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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垂眸,自嘲道,“你覺得我沒辦法處理問題是嗎?” “當然不是!”薛秒脫口而出,“我沒有這么想,我只是擔心你要是出事了,你爸媽.....” 后半句她沒再說,因為鐘斂渠眼中的光亮已經(jīng)越發(fā)黯淡。 “你......是在想這個啊。” 他緩緩松開手,心里五味雜陳,更多的是酸苦。 先前她的遲疑和退卻,他并非不知道,只是自以為是的想著,她應該也是喜歡自己的。 接吻前她推開過他,其實界限一直在,是他利用了她的心軟。 “......鐘斂渠,我......” 薛秒如鯁在喉,不知道怎么解釋才算合理。 “砰砰——”幾聲驚得鐘斂渠和薛秒同時看向前窗。 傷感的時候,完全忘了外面還有個虎背熊腰,火冒三丈的車主。 “你倆還聊上了!” 薛秒看著他怒目圓睜的樣子,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拉住鐘斂渠的手,“別怕。” 鐘斂渠心里還有別扭,假惺惺地掙了一下,被她握得更緊。 “你不用擔心我,要是真的有事,我爸媽不會放過他的。” 薛秒看著他淡然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生無可戀的表情:“......” 怎么這么小孩兒脾氣呢。 “出來!” 迎著他的怒吼,鐘斂渠實在坐不住了,掰開薛秒的手,“我去和他說一說,不然的確太不禮貌了。” 薛秒繼續(xù)拽住他,用眼神示意他看那大哥膨脹的腱子rou,連連搖頭,“別了吧,你看他長得多結實,要真生氣了,一拳打飛我們兩個不是問題。” 鐘斂渠:“......” 他再掰開薛秒,“沒事。” 薛秒繼續(xù)扯住他,倆人跟貓貓打架似的,你伸手,我再伸手,誰也不依誰。 “我也有肌rou的!” 最后鐘斂渠撩起短袖,拉著薛秒的手往肌rou上捏了捏。 “嗯......”薛秒用心感受了一下緊實程度,又謹慎地戳了一下,“哎呀,平時看你瘦不拉幾的,還真沒看出來有這么結實。” 但是她又想起鐘斂渠第一次在自己家留宿時沒穿上衣的樣子,好吧,其實他身材挺有料的。 鐘斂渠聽著這句不算夸獎的夸獎,臉上有些發(fā)燙,悶咳一聲后將袖子抹了回去,頂著薛秒略帶意猶未盡的眼神下車。 “喲,還以為你要一直縮在里面當烏龜呢!” 大哥一開口,nongnong的酒味夾雜著濁氣飄過來。 鐘斂渠皺眉,看來是遇上酒駕的了。 “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交警,刮到你的車了,很抱歉,賠償方面都會按流程來。”鐘斂渠走過去仔細看了下車身上刮痕,不算很嚴重,“你買保險了嗎?” 想了片刻,慢半拍的自我介紹,“我姓鐘,你貴姓?” 張成本來滿腔怒火,再加上又喝了酒,情緒很暴躁。 新車被刮了簡直是烈火澆油,他打算給肇事者一點顏色瞧瞧的,結果對方一板一眼的,全然沒有愧疚之情。 他甚至覺得自己從眼前的年輕人漠然的神色中看出了幾分嫌棄和不屑。 “老子姓什么用得著告訴你?”張成朝車窗里又看了一眼,狠狠的盯著薛秒,準備挑個軟柿子捏,“怎么著,撞了人你還坐得住?” “出來!”他吼話的同時,已經(jīng)去拉車門了。 鐘斂渠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手,也冒出火氣,“你干嘛!” “我干嘛?”張成本想掙開手,沒想到對方力氣還挺大,一下子沒甩開,他怒不可遏,“我干你媽!” 和沒素質(zhì)的人講道理純屬浪費時間,鐘斂渠重重甩開他。 張成踉蹌了兩步,罵了句粗話。 薛秒擔心鐘斂渠應付不了,拿著手機下車,“喂,你別發(fā)瘋啊,這里有監(jiān)控的!” “你別下來,他喝酒了。”鐘斂渠看到她,本來游刃有余的心態(tài)亂了幾拍,“回車里去。” 薛秒靠著他肩膀,瞪著不遠處的醉漢,壓低聲音說,“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咱們是夫妻,我怎么可能把你丟在這兒cao心這個擔憂那個的。” “......” 聽到她原話奉還,鐘斂渠哭笑不得,但還是推著她上車,“你再給交警打個電話,問下還有多久。” 張成聽到交警的時候,想起自己喝了酒,心里一時發(fā)慌,猛地沖過來,“誰他媽敢報警!” 薛秒被他一身酒臭味兒熏得縮了縮脖子,隔著鐘斂渠的肩膀,舉起手機威懾他,“我報的,酒駕男!你等著被抓吧你!” 鐘斂渠制住這個,壓不住那個,正惆悵時,余光內(nèi)又瞥見一個人沖了過來。 是個踩著恨天高的中年女人,看著自家老公被人扳著肩膀,氣得摘下右腳的高跟鞋,直接投擲過來。 “誰讓你欺負我老公的!” “......” 看著那個女人紅光滿面的臉和渙散的目光,想必也是個喝醉酒的,眼前混亂的情況逐漸瓦解鐘斂渠的淡定。 交警再不來他得崩潰了。 眼看著高跟鞋飛過來,薛秒立刻拉住他朝旁邊一躲,不偏不倚剛好砸在張成頭上。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薛秒本想笑,但是自顧不暇,就沒笑了,拉著鐘斂渠打算躲到車上去。 被狗咬了,總不能咬狗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