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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秒拿出手機,從父母的朋友圈里各選出兩組合照。 兩對一家三口,六個笑容洋溢的人。 唯獨沒有她。 “你覺得可以接受嗎?” 薛秒問他,其實她還是有些猶豫的,所以把退卻的資格留給鐘斂渠。 “沒關系。”鐘斂渠伸手握住她的手,溫涼的指節貼在他手心里,骨骼細得讓人心疼,他輕柔地揉了揉,“以后我們也有家了。” 薛秒愣住,看向他清澈的眼瞳,輕聲重復:“我們的家......” “嗯。” 鐘斂渠摩挲著她的無名指,停頓片刻,“我說過,也許給不了你愛情,但是我會盡我所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薛秒,你也想要對吧。” 他們是相互取暖的落難者,在世俗里沉浮,然后甘愿進入俗世。 薛秒任他握著手,靜靜感受他的溫暖與照顧,半晌后,似笑非笑的問:“鐘胖虎,你真的沒談過戀愛嗎,怎么感覺挺會說話的?” 鐘斂渠聞言,想了想,“沒有,不過在工作的時候,其實差點就談戀愛了。” “差點?”薛秒來了興趣,反扣住他的手,將人拉近幾分,“啥樣的姑娘?” 她身上有柔軟的花香,鐘斂渠辨別出是百合。 “怎么遇到的啊,最后為什么又沒在一起呢?”薛秒的問題像一串碎珠子。 鐘斂渠只好回憶了一下,卻發現幾乎已經想不起來那個女生的樣子了,連帶那段感情也已模糊。 “是我的同事,我們工位很近,平時交流就多一些。” “哦哦,日久生情。” 情字讓鐘斂渠下意識皺眉,忖度著和她的感情似乎還不到這一步。 薛秒看出他眉宇里的沉斂,“不好意思啊,你不想說的話,那我不問了。” 鐘斂渠搖頭,“不是不想說,是確實沒什么好說的,她和我表白的時候,我們才認識兩個多月,我覺得太突然了。” 薛秒理解他的性格,循序漸進,一步十思。 不過......她看著他的臉龐,心想,拋開以前的陳年舊事,現在他們也不過才認識一個多月,居然就談婚論嫁了。 “然后她因為工作原因出國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個故事的結局平淡得乏味。 “如果她不出國,你們會有后續吧。” 鐘斂渠若有所思的點頭:“也許吧,但是......” “但是?”薛秒好奇。 但是他想不喜歡的人,再相處多久都不會喜歡,而戀愛不像婚姻,并不包容漠然。 “沒什么。”他搖頭。 “滴滴滴”烘干機恰到好處叫了兩聲。 薛秒回神,“哎呀衣服好了。”說著便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剛才她從鐘斂渠短暫的遲疑中,大概猜出了答案。 他不喜歡失望,所以干脆拒絕一切希望。 不像她攥著希望,在失望里患得患失。 疊好衣服后,他們也是真的困了,薛秒和他說晚安。 “晚安。”鐘斂渠合上門躺在床上,他的作息向來很規律,今晚卻輾轉難眠。 而另一個房間的薛秒卻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大概是因為很久沒人這么耐心的聽她說話,陪她度過潮濕的夜晚了。 ...... 第二天起床,薛秒本以為睡個好覺,皮膚也會好很多,還是低估了之前熬夜的危害。 鐘斂渠早已穿戴整齊,和父母打了個電話,說著薛秒和他一道回家的事情。 王伊芝已經接受了此事,態度也平和許多,“行,她有什么愛吃的菜沒,我好讓云嫂做。” 鐘斂渠聽到這話,難免驚訝,“您......” “怎么,你是有多擔心我為難她啊。”王伊芝說著笑了一聲,“放心吧,我沒興趣當惡婆婆。” “謝謝。”鐘斂渠抬手按了按額角,希望她能說到做到。 掛了電話之后,他去敲薛秒的房門。 “進來!” 她正在化妝,反正鐘斂渠都見過她的素顏,她也沒什么好羞澀的。 鐘斂渠看著她涂涂抹抹,沒一會兒,五官變得精致且光彩。 明眸皓齒,唇似櫻桃。 他愣了愣,不想顯得自己太傻,于是找話題:“你為什么要把眉毛刮了,又再涂呢?” “因為原來的眉型不夠好看啊。” “哦......那你為什么要把嘴唇涂白以后又涂紅呢?” 薛秒看他跟個好奇寶寶似的,耐著性子解釋,“因為這樣口紅更顯色。” 鐘斂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忽然伸手到她臉頰邊,“你這里有點黑黑的。” 他以為是暈妝了,于是抹了一把。 薛秒看著他指腹上粘著的珠光陰影,默默吸了口氣,閉上眼,再睜開。 “這是我特意涂的陰影,顯臉小的。” 鐘斂渠啊了一聲,悻悻然收回手:“抱歉。” “沒事兒。”薛秒口不對心的說完后,還是沒忍住,“你也太直男了。” “直男?” 鐘斂渠看著她有些生氣的表情,心想女生大概都不喜歡直男。 在回家的路上,鐘斂渠悄悄搜索了一下“直男如何變彎”的辦法。 當然是背著薛秒看的。 臨近家門口,他和薛秒都很緊張。 王伊芝早等在了門口,看到車子過來后,又故作矜持的回了客廳,吩咐云嫂布置餐桌和飯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