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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母親心虛的模樣,黃思蕊的眸光漸漸變得幽暗,自嘲一笑,“說是要我在婆家立住地位,其實是好幫你們謀好處吧?!?/br> 鐘家在政界頗有權(quán)威和聲勢,父親曾不止一次提到要讓弟弟黃思御去考公務(wù)員,表面上說是要上進(jìn),實際想法不言而喻。 她嫁到鐘家也只是方便為家里牽線搭橋,為弟弟的人生鋪路而已。 “要你幫襯一下家里,也被你說得這么難聽?!北慌畠豪涑盁嶂S的說了一通,黃母的臉色也不好看,“白養(yǎng)你二十多年,嫁出去的女兒真是潑出去的水!” 眼看母女間的矛盾越演越烈,鐘斂渠有些看不下去了,同時也不喜歡自己的家世被人評頭論足。 狀若無意的低咳一聲后,鐘斂渠走近黃思蕊,“原來你在這兒啊?!?/br> “鐘......斂渠?!?/br> 忽然看到鐘斂渠出現(xiàn),黃思蕊眼中閃過慌亂情緒,和母親對視一眼,也不知剛才他都看到了什么,彼此都有些惴惴不安。 黃母訕笑著試探他,“小渠,你......你也來看花啊。” 鐘斂渠不擅長撒謊,好在本來表情就少,淡然自若的模樣很能掩飾情緒,聞言,微微頷首,“嗯?!?/br> 看他一臉平靜,黃思蕊放下心來,笑著挽住他的手,黃母見狀,識趣的打著哈哈,說要去看看今天中午有什么菜。 因為怕待久了被鐘斂渠看出端倪,五十多的人走起路來還健步如飛,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鐘斂渠的視野范圍里。 “你找我干嘛呀?”黃思蕊靠著他肩膀,仰起臉,笑容燦爛,“想我啦?” 鐘斂渠垂下眼,對上她柔情四溢的雙眸,默了默,從她臂彎里抽出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花架下擺的兩具法式藤椅。 “有些事想問你,坐著說吧。?!?/br> “好呀。” 鐘斂渠先走過去坐下,雙手搭在膝上,微微垂著頭,說有話要問,卻又不看她。 黃思蕊猜不透他的情緒,又想起剛才的事情,懷疑他其實聽到了剛才自己和母親的爭吵。 她在心里怨了幾句母親以后,急切地握住鐘斂渠的手,“剛才的事情其實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我mama她......” 支吾了好幾句也無法說出那句不是精明的人,黃思蕊垂下眼睫,醞釀了一下淚意。 往常只要她一哭,任何人都會覺得她可憐又無辜。 鐘斂渠看出她的挫敗,也懶得安慰,“我要問你的不是這個?!彼统鍪謾C,翻出通話記錄,“剛才你的前任給我打電話了?!?/br> “前任?!” 黃思蕊聞言,猛地瞪大眼,淚水涌入眼底,紅紅的眼眶看著格外柔弱。 見她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鐘斂渠有些不耐地別開視線,之前看薛秒哭泣,他總覺得茫然無措,想替她止住眼淚。 可是面對黃思蕊,他只無動于衷的開口,“對,所以我想問下你,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和他是同居狀態(tài)嗎?” 鐘斂渠不疾不徐的語氣沉靜如水,望向她的目光也恍若蒙著層薄冰一般,沁著涼意。 “我......”因為不清楚鄭軒到底都說了哪些,黃思蕊不知該透露多少合適,干脆哭出聲,試圖模糊重點,哽咽著擦淚,”他怎么......怎么還要來sao擾我??!” 鐘斂渠不理解她的情緒波動怎么這么大,本意只是想問個清楚,現(xiàn)在搞得好像恐嚇?biāo)话悖矐械迷僦苄?/br> 他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緩緩起身,“算了,等你冷靜下來以后我們再談。” 黃思蕊緩緩?fù)W】蘼?,怔愣著望向鐘斂渠斯文周正的面龐,雖然沒見過他生氣,此刻的表情甚至很平靜,但她知道,鐘斂渠生氣了。 第16章 紅豆小丸子 鐘斂渠有時很憎惡自己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就如薛秒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 比起人,他更像個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外人都稱贊他涵養(yǎng)優(yōu)良,脾性溫順,只有他知道,所謂的溫文爾雅不過是克制得太久,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動聲色的偽善。 二十七年的妥協(xié),足以磨平他那些無人知曉的棱角。 就好比此刻,分明已經(jīng)足夠厭倦黃思蕊,可是想到即將到來的婚禮,早就規(guī)劃好的婚姻進(jìn)程,又覺得可以忍受。 節(jié)外生枝可以修剪,功虧一簣的代價太大,比起當(dāng)下的矛盾,鐘斂渠更在乎日后的安穩(wěn)。 默不作聲的權(quán)衡半晌后,他抬手替黃思蕊擦去眼下的淚水,又恢復(fù)平靜從容。 “我只問你一件事,上個月十三號,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和鄭軒是同居狀態(tài)嗎?” 分明是夏日,庭院里也飄散著暑熱,男人的手卻帶著渾然天成的涼意,替自己擦眼淚的動作分明很溫和,卻全無曖昧情愫。 黃思蕊抬眼,望入鐘斂渠淺褐的雙瞳里,油然生出幾分怯意,“不......不是。” 她擅長掩飾,無關(guān)痛癢的謊言時常信手拈來,可是在鐘斂渠面前,卻總是露出端倪。 因為知道他不在意,所以她得過且過,心照不宣的維持著薄情的體面。 “哦......”鐘斂渠聞言,眸光深邃許多,深深看她一眼后,收回手,“我知道了?!?/br> 停頓幾秒后,忽然說,“剛才你和黃阿姨的話我聽到了,增加彩禮的事情我們家會認(rèn)真考慮的,不會讓你難辦?!?/br> 他的手雖然離開了,可皮膚上似乎還殘存著涼意,淚水也凝結(jié)住,黃思蕊眨了眨干澀的眼,“對不起,我和我mama本意不是為了錢,我是.....”她垂下頭,很輕的說了句,“真的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