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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七零做咸魚 第84節

    第137章

    一百三七章

    澧水縣里,也是施大姨回家收拾,小趙拉著向遠山去紡織廠辦工作調動等手續。

    小趙開的車和車牌太有辨識度了,即便不知道是李紹毅的車,也都能看出是省里重要人物的車來。

    這不到了廠門口,向遠山還特意叫小趙停門口,自己走進去,可沒一回兒,得了門衛通報的廠領導還是老遠的迎了出來。

    看到向遠山直問,是不是領導陪著過來了,咋能叫領導在車里等。

    向遠山拉住還要過去車那邊的幾位領導,說是只有他和司機兩個人,車是送他過來搬家辦調動借開的,叫他們不要多想。

    沒想到他這樣一說,那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廠長書記都驚訝的問他調動啥?等聽說向遠山本人要調到平城輕工局,這是回來廠里走收續時,驚訝的嘴張的老大,往里灌風都沒知覺了。

    自從知道向遠山有那樣一門顯親,看著關系還很好,廠里幾位領導早打算好了,等他回來要好好攏絡住他,回來就給他提職等等,盤算了很多。

    可現在啥還沒有實施,人就已經不跟這兒混了,直接是進首都當干部去了。

    這差距太大,跨度太大,小小的縣城紡織廠再升職也摸不到首都干部的邊兒呀!

    還是他們眼界太小,人有那樣的親戚,小縣城確實留不住人家,還是好好給手續辦了,留個好念想,將來平城有啥事兒沒準還能找人說上話。

    抱著這樣的想法,幾位廠領導也就釋懷了。

    于是幾個人重又熱情的擁著向遠山回了廠辦,端茶遞水的。開了證明后,拉著他又說了會兒話,又叫留了個可以聯系的地址和電話,才客客氣氣的給他送到廠門口,看著他上了李省長的車。

    廠辦隔個門就是宣傳科,動靜鬧的那么大,董芳又怎會聽不到?她們家給甩脫不要的向家沒想到成了高山仰止的金門第了。

    現在全家都到平城發展了,連向遠山都成了首都干部了,以后向家就根本不是小縣城的人家能攀上的了。

    她這是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好好的頭婚干部家庭帥小伙大學生不嫁,嫁了個二婚還帶著拖油瓶的縣城老男人。就這么錯過了人人向往的人上人生活,董芳的心情可想而知的敗壞。

    之前還為嫁了金貴婿而仰頭視人的勁兒,現在都成了苦澀的笑話,辦公室人的擠眉弄眼,她也只能當看不到了。

    大姨小姨都是干活理家的好手,把家里值錢當用的東西收收打包帶走,小姨家因為還會回來祭祖,就剩下的家伙事兒就還原樣放好,把大門一鎖,又委托村里有事兒照應下,就完事兒了。

    等三人趕回大姨家時,也就十二點半,效率高的把大姨給急著了,也趕緊的收尾,不要的分給了左鄰右舍,把房子騰空,準備找機會就賣掉!

    等裝好車,又到國營飯店吃了頓飯,出發時也都兩點鐘了。

    回去時,大姨說要娘三個說說話,打發伍世良和向遠山做了小趙的車,自己拉著施小姨上了夏芒的車。

    因為車后座也放了很多箱籠包袱,后頭只能坐一人,大姨就搶先上了后座坐下,施小姨坐到了副駕上。

    大姨的行為今天很奇怪,說不出為啥,反正和她平時的風格有些違和。

    等車開起來,也沒外人,夏芒就玩笑道,“大姨,不會是后頭有啥寶貝,得你親自看著才放心吧?”

    施小姨聽了抿嘴直笑。

    大姨跟著也忍不住笑道,“你個小機靈鬼,真是啥都瞞不過你。”

    “啊?還真有?我就是看大姨今天和往常有些不同,就問問。”

    本來也是要在車里和兩人說的,不然她做啥要攆伍世良和向遠山到另一輛車上。

    施大姨搬開后座上的一個箱子,打開又從里拿出個很不起眼的上鎖小木箱,從懷里拿出穿一起的三只小鑰匙,用其中一只打開了小箱子,然后雙手捧著遞給前頭的施小姨,“打開給這丫頭開開眼”。

    然后隨著小姨的手掀開箱子,碼得整整齊齊的小金條擺滿了小箱子,金光閃閃的恍得夏芒眼暈。

    “啊?哪來這么多金子?大姨你可太豪了!”

    “傻子,這可不是你大姨一個人的,是你外公外婆留下來給我們姐妹傍身的。這么多年大姨一直偷偷埋在屋里地下,連你大姨夫都沒說。揣著這么大的秘密這么些年可是累死我了,一直盼著能起出來的一天吶!早在去會城時我就和你媽和小姨都說了,你媽還是那個意思,她那一份兒都交給你就行,所以等回了平城咱就給分嘍,我是一天也不想再都拿到手上了。”

    這是又有錢拿了,還是金條?到這里后還沒開始奮斗呢,這一筆筆錢就收到手軟了。夏芒覺著自己真是兩輩子的好命人。

    同時對素未謀面的外公外婆很是敬佩,那么堅難的時局下也不忘給女兒留后手。

    “外公外婆不是把家產都捐了嗎?為了你們,兩位老人家也算用心良苦了。”

    大姨小姨想到睿智慈愛的雙親,都紅了眼眶,“就是因為都捐了,才只有這么些,不然都留下來,夠你們兄弟姐妹花個幾輩子了。不過你外公說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留些危急時能救命的,剩下的太多了,就我們三個女兒家,留不住不說反倒會成為別人覷視的對象,還不如不要。他們唯愿我們平安喜樂,能長久的活下去。”

    后來夏芒就聽大姨小姨給她講小時的生活,家里的老物件兒,帶大園子的老宅子,上學堂的趣事,津津有味的聽了一路,五個多小時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回去因為沒進會城市里,直達的平城,所以比去時又快了些,等到西內海宅子時,還不到七點。

    有向軍向陽在,幾個大男人兩趟就把所有的東西行李搬完了。

    家里寄梅和向紅早準備好了熱騰騰的飯菜,夏芒因為答應了靳淮安要接他一起回山上,路上又一直被小姨投喂各種點心水果啥的不餓,就向征性的喝了口湯,又和小趙道過謝,就忙忙的放下碗跑了。

    至于大姨追出來喊她分完財寶再走,她直接一句“大姨你和小姨分好了給我就行,又不是沒我就不會數錢了,大姨你也忒啰嗦了些!”

    給大姨恨的,到底掐了她一把,才放她離開。

    這里靳淮安幾個發小約的還是平城大飯店,開了個小宴會廳。

    因為都是軍區大院里的,所以大了后大部分人都入伍進了部隊,于是天南海北的,再很難聚的這么齊全了。

    這是多少年來的頭一次,絕大部分人竟趕在新年前后都回到了平城,重聚到一起,均是百感交集的,昔日令大人們頭疼的頑皮少年們,已成了鐵骨錚錚的優秀軍人。

    這次一聚,下回又不知何年何月了,所以都說好了今天要聚個天昏地暗,訂了中午晚上的兩頓飯。

    也是知道晚上結束的早不了,所以靳淮安才約的夏芒來接他。上午十點鐘,山上靳顯章的車給他送過來后就說好了不用管接。

    被王經理親自帶路給送到門口,聽到動靜的陸遲和程晉北攛出來一左一右的給他架了進去,然后屋里秦衛東幾個對他笑的一臉燦爛明媚的。

    看到這些久違的面孔,靳淮安都難得的露出了笑模樣,過去給了秦衛東一腳,“你這是哪有熱鬧就湊哪里,不是沒假嗎?”

    秦衛東笑著躲過,“就一天,我這是下了火車就趕過來了。和領導特意申請的,明兒大早就得趕回去,不然錯過了這次,兄弟們又不知哪年再這么齊全了。看兄弟我多夠意思,為了陪你們一醉方休,連車都沒敢開,天不亮就擠火車過來了。”

    陸遲不認,“屁,是你自己饞酒了,別往兄弟們身上賴啊,哥們兒可和你沒兄弟情啊,”

    紀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道,“衛東,趕緊起來揍他丫的,頂數他不是個東西。前兩年我叫他一起回來,從來就是叫我滾蛋,這回一聽說淮安回來了,人孫子身上還帶著傷就屁滾尿流的爬回來了,我一個人干不過他,咱倆聯手咋樣?”

    聽說陸遲帶著傷,幾個都收了玩鬧,直問要緊不。

    結果陸遲還不領情,“別娘們唧唧的,就是出任務被人黑了一槍子兒,腿上蹭破點皮而已,算什么傷,別聽紀超瞎咧咧。”

    得!這蠻牛根本不值當關心,郝海洋過來搗了他一拳,彈得手生疼,“行了,還是一身老硬rou,他再折騰多少回都夠了,犯不著為他cao心,沒聽說禍害遺千年嘛。”

    眾人撫掌捧腹,直夸他形容的再貼切不過了。

    眼看著都到點了,他們六個外地的都到了,咋唯一沒當兵留平城進了政府機關的衛楚生還沒影兒。這坐地戶啥意思?昨兒通話時這孫子還老積極的,還張羅著大家能早來就早些來。

    這真是白面書生就是講究多,不會是在家還要梳妝打扮一番才出門吧?

    當兵多好,壓根就不用為換裝犯愁,一年四季的綠軍裝不比啥都帥氣,十個兄弟里,就出了這么一個叛變投敵的。要知道當初他們可是和政府大院的那幫子打的是最兇的,那真是老仇人了。

    多年未見,要說的話吹的水也多,也不管衛楚生了,幾個人說著各自部隊的情況,時間就過去了。

    眼看著都十一點了,走廊里才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咋聽著還有女人?

    都說好了純哥們兒聚會不帶媳婦兒女朋友的,這個衛楚生咋回事兒?

    也因此,屋里誰也沒動,一個個就這么大馬金道的坐著,等著衛楚生來送死呢!

    開門進來,看著一個個彪悍的軍中精銳,要叫他好看的架勢,衛楚生直想喊冤。他也不想呀,可誰叫他老好人形象美名遠揚,人家就專揀他這個軟柿子捏,這不大早就跑到他家堵他,不讓跟著就不讓他出門呀!這是眼看著到點了,也送不走這些個,他才硬著頭皮給領過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馮奶奶和伍老頭沒想過讓他們再重來,畢竟物是人非中間隔了另外一個了,沒法回收了。只是為了讓伍世良和他爹有來往做個鋪墊。

    第138章

    一百三十八章

    看衛楚生呆站在門口不進去,后頭的張小婭和顧寶茹不干了,推開他擠了進來,“怎么,不歡迎我們女同志呀?和我們女同志就不能敘舊?還是家里愛人不允許?”

    人都這么說了,也確時當初都是一個大院兒的,也小伙伴兒過,來都來了,還真不能撂臉讓人走不是?看靳淮安陸遲程晉北都冷著臉不吱聲,郝海洋裝傻低頭要把地面盯穿的架勢,秦衛東則是伸著頭看窗外就是不往屋里瞅,紀超沒法子,只好打著哈哈,給人女同志們讓了進來。

    就張小婭顧寶茹還有柯文文三人,可就這三卻比一群女的加起來戰斗力都高,特別是顧寶茹還是姚瑤的鐵桿兒好姐妹。

    紀超和衛楚生交流下眼神,都有些不好的預感。前幾年雖然人不齊,可他們小范圍的也都會聚聚,那時咋沒見這三女同志非跟著參加,特別是柯文文可是和程晉北有過一腿的,現在各自都男婚女嫁了,還不得避嫌吶!

    可現在靳淮安一現身,這仨女的就跟著過來,咋瞧著都是沖著靳淮安來的。

    再想想靳淮安的硬脾氣,幾人都感覺頭皮發麻。

    喊來服務員加了座位又加了菜,十個人分別落座。

    陸遲和秦衛東最了解靳淮安,也和他最鐵磁,兩人搶先一步左右護法般的坐到了靳淮安兩側,給想要挨過來的顧寶茹擋在了外頭。

    顧寶茹似笑非笑的對著三人,“喲,還是這么鐵三角啊!陸遲人兩個都結婚有妻有子的,你一單身漢還跟著人混啥?不趕緊找個媳婦生孩子是正緊?起開,我要和咱靳團長聊聊私事兒,你別擱這兒礙事兒,等過后我叫文文她們給你介紹個漂亮姐妹咋樣?”

    這可把陸遲硌應的,“別,咱沒那么近,別做些過界的事兒,還有淮安這兒也沒有要跟你聊的想法,你還是別費力氣了。”

    顧寶茹沖著靳淮安,“淮安,你看陸遲!我真是有事兒要找你說。”

    靳淮安是真煩,“陸遲說的就是我要說的,我們沒那么熟!”

    看這兩人一點面子都不給,顧寶茹有些下不來臺,不管不顧的說道,“我是跟你靳淮安不熟,可姚瑤總跟你熟吧?是她給我來信,想知道你好不好,她一直都沒忘了你!”

    靳淮安的臉瞬間冰封,凌厲的眼神如尖刺樣扎向顧寶茹,“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告訴你跟個已婚男人說這些是道德敗壞沒品質嗎?怎么太無聊了想挑戰下破壞軍婚進軍事法庭嗎?”

    cao!啥時候不愛理人的靳淮安的嘴巴這么毒了?

    陸遲郝海洋幾個可是給稀奇壞了,看著被懟的滿臉紅漲的顧寶茹都有些興災樂禍的。

    看靳淮安這里根本不給機會,場合一下被弄僵了,張小婭和柯文文趕緊給顧寶茹拉過去挨著坐下,打著圓場,“淮安你別跟寶茹一般見識,她也是替人捎話,沒啥惡意的,也是她當初和姚瑤最好,為了朋友,難免失了分寸,你大人大量。”

    衛楚生看著直瞪他的程晉北幾個,邊擦著額頭急出來的汗,邊喊著服務員趕緊上菜,又使出渾身解數抖著機靈,才算安撫好各方。

    因為有陸遲和秦衛東擋著,靳淮安自己也根本不搭任何女同志的茬,所以三人來前商量好的,找機會替姚瑤要個承諾的話完全沒機會說出口。

    不是說靳淮安這些年一直對姚瑤沒有忘情嗎?都老大了才被逼著結的婚,這咋和靳淮安的樣子對不上啊?

    聽到說姚瑤不禁沒啥喜色,還避之唯恐不及的,倒像躲瘟疫一樣。

    幾個男同志也想明白了,他們是來兄弟聚會的,這些女人不請自來的,還意指靳淮安,不懷好意要破壞人家庭,那他們還慣著?得!不走?那他們就晾著唄!臉皮厚就呆著唄,也礙不著啥。

    靳淮安更是,要是換了屋里是其他人,他早都離開了。可他是為見兄弟來的,就像夏芒說的,也只能當那仨拎不清的女人如空氣了。

    人靳淮安都結婚了,聽衛東說夫妻恩愛的很,對少年時和姚瑤的那段恨不能所有人都不提都,這些女人是從哪點認為靳淮安還沒忘情姚瑤?也太自作多情了些。

    于是這屋里的現象連服務員都覺著別扭,男同志們各個旁若無人的聊的歡暢,把酒話當年說今朝,痛快淋漓的。而三個相貌秀美的女同志本該被男同志照顧招待,卻被撇到一邊讓她們自生自滅的架勢,看著怪丟人的。

    柯文文跟姚瑤倒沒多好,她之所以跟過來,完全是鬼使神差的下意識反應,只是聽說有程晉北在,就頭腦一熱跟過來了。進來看程晉北看到她連個多余眼神都沒有,再看看靳淮安也是一提姚瑤就翻臉,就覺著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薄情,和她們的難以忘懷差太多了,越發覺著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