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王是否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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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也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異樣。雖然看不見,但肌膚能感覺到非常濃重的殺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現出了白色的怪異物體。一個接著又是一個,蒼白的容貌如同花兒綻放般出現在中庭。那蒼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顏色。 骷髏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無人的中庭漸漸被這怪異的團體包圍。 assassin 并不是只有rider和韋伯才知道他們還活著。saber和愛麗絲菲爾也在倉庫街與切嗣的交談中得知了這一點。 無序更不用說了,還讓迪亞波羅去解決了偷窺的人。 assassin他們都戴面具穿黑袍,體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漢,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個子,還有女人的身形。 “……這是你干的吧?archer。” archer一臉無辜聳了聳肩。 “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 因為時臣對英雄王盡了臣子之禮,archer也就承認了他這個master。而時臣的行為卻使得archer對他愈發不滿。 這宴雖然是由rider發起,但提供酒的也有archer。在這樣的酒宴中派出殺手,時臣究竟意欲何為。這等于是在英雄王臉上抹黑。 “嗯……亂成一團了。” 眼見敵人漸漸逼近,無序微微的歪頭眨了眨眼睛說道,只不過這個行為卻讓人覺得無比的可愛。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個接著一個……servant不是每個職階只有一人嗎?!” 眼見獵物的狼狽相,assassin們不禁邪笑道。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以整體為個體的servant,而其中的個體只是整體的影子而已。” 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無法理解。言峰綺禮所召喚的assassin,居然是這種特異的存在。 “難道說……我們一直被這群家伙監視到今天?” 愛麗絲菲爾痛苦呢喃著,saber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對方不夠強大。但他們能夠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數眾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擁有最強戰斗力的一人,這也是個相當大的威脅。 而且平時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蹤目標的他們此刻舍棄了氣息切斷能力看著他們毫無恐懼地靠上前,這意味著…… 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 一群靠數量占優的烏合之眾。如果從正面攻擊,saber絕不會輸,但這只限于與敵人對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況下。 現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護愛麗絲菲爾。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對人類來說來卻具有相當大的威脅。即使是能夠使用一流魔術的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但光靠魔術是阻擋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護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邊保護同伴邊戰斗,數量眾多的敵人就成了一個非常緊迫的問題。 saber一刀下去究竟能夠阻止多少個assassin?——這并不是阻止多少人的問題。而是哪怕漏過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對愛麗絲菲爾造成重大創傷。 所以,現在的問題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過一擊解決所有”。而包圍著她們的assassin的數量,多到令人絕望。 從assassin的角度看來,他們也有最終的手段。 即使是團體作戰,那也是以有限人數組成的團體。以大多數犧牲換取少量幸存者取得勝利的手法,無異于自殺行為,所以這是只有最終決戰才會使出的殺手锏。 assassin是以圣杯為目的被召喚來的servant,他們應該無法忍受被作為時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們也無法違抗令咒。 為了今夜的行動,言峰綺禮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們“不惜犧牲也要勝利”。令咒對servant而言是絕對命令,這樣的話,他們只能選擇遵循命令。 雖然看著被譽為最強的saber臉色大變的他們心里很愉快,但事實她卻并不是他們的目標。被指定的攻擊對象是rider的master。 雖然rider擁有威力強大的寶具,但它的破壞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從四面八方進行攻擊,那肯定能夠攻擊到那個怯懦的矮個子的master。 但——為什么這名巨漢servant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著酒呢? “……ri——rider,喂,喂……” 就算韋伯不安地喊了起來,rider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他看了看周圍的assassin,眼神依舊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別那么狼狽嘛。不就是宴會上來了客人,酒還是照喝啊。” “他們哪兒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著嘆了口氣,隨后面對著包圍著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我說諸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鬼氣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 saber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這下就連archer也皺起了眉頭。 “難道你還想邀請他們入席?征服王。” “當然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 rider平靜說著,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們伸去。 “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咻——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rider。 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 rider無語低頭看著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髏面具們似乎在嘲諷他一般發出了笑聲。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話音未落,一陣旋風呼嘯而起。 風熾熱干燥,仿佛要燃燒一切。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有的風——這風簡直來自于沙漠,在耳邊轟鳴著。 “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后疑問——王是否孤高?” 站在熱風中心的rider開口問道。看他肩上飛舞的斗篷,不知何時他已經穿回了征服王應有的裝束。 archer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來回答。 無序則是大感有趣的望著逐漸被轉換的周圍對于他的這個問題,無序不說眾人也知道。 saber也沒有躊躇。如果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對她身為王所度過的每日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放聲笑了。似乎是在回應這笑聲一般,旋風的勢頭更猛了。 “不行啊,不是等于沒回答嗎!今天我還是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