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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嵐:“就那個……” 裴宴轉了椅子,朝身后的人揮了揮手,大家便魚貫地退出辦公室。 “沒懂,叫什么啊?” “寶貝!”鄭嵐哽著口氣就喊出來了。 “嗯,”裴宴笑,一聽就是故意的,“真好聽。” 在電話里打情罵俏一段,裴宴不和他鬧了,催他去休息,鄭嵐嘴上應了,念念不舍掛了電話,還是先把東西都整理好。 該洗的扔進洗衣機,該放的放好。 裴宴走時就在家里為他騰好了放東西的位置。 衣柜挪了一半,連書架都給他收拾出來,洗手臺上有他放牙刷的地方,廚房留出了一個杯子的空位。 鄭嵐一點一點把家里填滿。 最后他拖了遍地,弄濕的地方全部清理干凈,才又去洗澡睡了。 裴宴回來的那天,鄭嵐要去簽購房合同。 拿著合同從售樓部出來,鄭嵐先拍了張照片給裴宴,等他下了飛機就能看到了。 宜江最近天氣不太好,鄭嵐去接裴宴時還有點要下雨的樣子,飛機延誤了,他帶著一捧玫瑰站在外面等著。 側目的人不在少數,機場又本來就是容易發生愛情故事的地方。 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鄭嵐朝著出口站,卻靠著柱子。后來被看多了也就習慣了,他突然地回憶起留學時他同裴宴在學校路上接吻被拍。 年少赤忱的勇氣好像還留著。 飛機終于降落,陸續開始有乘客走出來。 鄭嵐并不知道裴宴今天穿了什么顏色的衣服,一直盯著出口的位置。 過了會兒走出來一隊人,中間有個高高瘦瘦的,西裝風衣,手邊推著一個不大的黑色行李箱,戴了口罩。 鄭嵐眼前一亮,那束玫瑰花隨著他在人群中穿梭,格外顯眼。 他見裴宴頓了腳步,自己便小跑著上去,整個機場的視線在鄭嵐擁住裴宴的那一刻聚集于此。 裴宴取下口罩,接了花,卻摟住鄭嵐的腰,低頭一吻。 短暫的鄭嵐幾乎以為沒碰到,周圍人群卻只是短短駐足,又各自分散。 “你們其實很好找,”鄭嵐邊想邊說,“每次都是好幾個人,排場真大。” “那可不是,”裴宴捏了捏他的臉,“瘦了。” 鄭嵐才不信,拍開他的手,道:“這才多少天,怎么就瘦了?” “我說是就是,”裴宴圈上人,帶著他往機場外面走,“接我的車在外面。” “啊?你不坐我的車回去嗎?”鄭嵐問。 裴宴一愣,“你開車過來的?” “嗯,”鄭嵐說,“在停車場里。” 裴宴不大贊同地說:“下次天氣這么差,就別自己開那么遠的路了。” 體貼的話聽了很溫馨,鄭嵐乖乖答應,跟著裴宴一同上了車。 這次他盡量開得很慢,裴宴在飛機上睡夠了,就陪他說著話。 往家里開時雨又下大了,到了小區門口,雨打得快要看不見路。 好容易開進了地下車庫,鄭嵐抱著花,裴宴拿行李箱,多的手相互牽著,一同進了電梯。 裴宴碰了碰花,問他:“怎么想到買花過來?” “我們不是一直都很喜歡買花嗎?”鄭嵐說著,鼻尖湊到花上聞了聞,“好香,還能放在家里。” “嗯。” 電梯門打開,鄭嵐走在前面開了門,兩雙同一色系的拖鞋朝著同一方向擺在門口。 鄭嵐彎腰換鞋,但一只手抱著花站不穩,裴宴便蹲下來,一抽他的鞋繩,握著腳踝脫掉他的鞋,又塞進拖鞋里。 他做這些的時候鄭嵐只低頭看他,身子搖搖擺擺站得并不穩,他還撐了一下裴宴的肩膀。 隔著兩三層衣服,摸到一手結實肌rou,鄭嵐一下走神,想到裴宴抱著他時,自己枕著他肩膀的樣子。 而這時裴宴也摸到了鄭嵐腳踝上還掛著的鏈子,手指在那處長久停留。 等鄭嵐發現不對,裴宴已站起身,雙臂一撈便將他抱起。 “干什么?”鄭嵐笑著摟住他脖子,“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帶著一點點自信,鄭嵐拍了拍裴宴后背,“剛回來就想著這個。” 裴宴不反駁他,進了臥室,卻只推門去浴室,將鄭嵐往干浴缸里一放便轉身走了。 等了會兒,裴宴還沒回來,鄭嵐剛要從浴缸里站起來,就見裴宴手里拿著那根紅帶子過來了。 他蹲在鄭嵐面前,很麻利地為他系在手腕上。 “我不在的時候綁了嗎?” 裴宴問他,低頭靠過來,啄了下他的唇。 鄭嵐眼神直直地跟著他,搖了搖頭,說:“沒有。” “為什么沒有?”裴宴故作生氣,手卻往下滑,又握著他的腳踝,就想碰那根鏈子,“不想我嗎?” 鄭嵐被他摸得軟了,揚著一截脖子,望著天花板上的暖光燈。 “想你啊。” 手折起來勾著他,雙腿也跟著盤上裴宴腰間,“就是太想你了……” 那樣子熟練而纏人,裴宴輕輕捏他一把,看他皺起眉頭,笑了。 事情結束了,兩人一同窩著,在床上看那張購房合同。 裴宴擁著人,吻了一口他的發頂,問:“房子買了也好,以后吵架了我還能有個去的地方。” 鄭嵐聽了,拿手肘頂他腰,嗓子還啞著,說話不利索,一個字有一個字沒的,“我會把你趕出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