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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姜盯著寧星意看了許久,似乎真的在考慮,寧星意說:“要不然我給你立個字據?咬個手指頭按個手印什么的,或者割手指喝點血?” 凌初在一邊笑的快上不來氣了,“你們又不是結拜,割什么手指頭啊,你又陪奶奶看古裝雷劇了。” 寧星意瞧著陸珩姜油鹽不進不樂意的架勢,也懶得再糾纏,他就不信這世界上就陸珩姜一個人能安撫他了? “不給算……” “答應你了。” “真的?!”寧星意展眉一笑,把兜里的糖全給他了,想了想又收回去:“一次給你一顆,今天多給你一個,合作愉快。” 陸珩姜看著他伸出來的手掌,略愣了愣,寧星意看他沒動靜以為他要后悔,直接雙手攥住他的手包在掌心里晃了晃。 “成交了哈,反悔是狗。” “嗯。” 寧星意心情大好的轉過頭,他以后有專屬向導安撫就不用難受了。 “哎,你還蠻好的嘛,今天開始寧哥讓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和諧有愛哈。” 陸珩姜眼底浮現笑意,往椅背后一靠,用略微嘲諷的語氣問他:“我聽你這意思,是我經過考驗了?不然我就感受不到班長你的愛了?” “亂說,那哪能。”寧星意擺了擺手,心虛的轉過頭。 確實,要不然他就讓陸珩姜感受一下什么叫一山不容二虎。 沈漸從廁所回來,看到桌上的糖以為又是哪個愛慕者給陸珩姜的,反正他也不吃就順手去拿,被陸珩姜先一步拿走塞進了兜里,他見鬼似的眨了眨眼。 “你?” 陸珩姜低下頭沒說話,沈漸看到他頰邊一個略微鼓起來的弧度,伸出手指輕戳了戳,硬的,陸珩姜蹙眉往旁邊躲了躲。 “cao,你不是他媽的不吃糖嗎?” 陸珩姜掃他一眼,沈漸立刻伸出手虛拍了兩下,“對不起不是罵你,不是,你不是從小就不吃糖嗎?上次我給你帶檸檬水,放了一點點糖你喝了一口直接擱下了,比我爹還難伺候,這糖誰給你的這么寶貝?” 陸珩姜說:“寧星意。” 沈漸:“……?” 手機叮咚一聲,寧星意低頭一看是凌初發來的消息,心說他就坐在自己身邊,伸手就能碰到,發什么消息? 發錯人了? 他看向凌初,結果對方努努嘴示意他看消息,于是莫名其妙的低下頭解鎖打開微信,看他到底發些什么東西。 【寧哥,快,達成交易了,可以展開說說被陸神安撫的感覺了吧!】 他怎么知道的? 寧星意轉過頭看向正在做題的陸珩姜,屈指敲了敲他的桌子,“你跟他們說了?” “嗯?說什么?”陸珩姜低頭寫卷子,行云流水連頓筆都沒有,跟抄答案一樣順暢。 “就……就那個事兒啊。”寧星意實在有點說不出口,一開口他就想起在游泳館被陸珩姜抱在懷里揉的樣子,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心口跟有一團火似的,燒得他有點亂神。 也不是他介意,就是覺得陸珩姜這樣的脾氣應該不會出去大肆宣揚,難道游泳館里還有別人? 寧星意湊近了,低聲說:“凌初剛剛問我是不是被你……不是你說的吧?” 陸珩姜這下是確定了寧星意是真的沒有認真了解過哨兵,就這還想要做哨兵呢,只好擱下筆,無奈的朝他勾勾手指:“你看看脖子。” 寧星意不明所以,要鏡子干什么? 凌初火速從桌子里摸出折疊型小鏡子,小心翼翼想遞又不想遞,寧星意一把搶了過來沖脖子一照,赫然發現頸側浮現著一個若隱若現的白鶴虛影。 這是什么? “白鶴還挺好看。” “……”凌初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小聲提醒他:“陸神的精神體是白鶴,今天早上有人扒出來的,你昨晚打架的時候那個鶴唳聲,應該就是他,真沒想到陸神居然會出手哎。” 寧星意知道昨晚是……等等? “我為什么會有他的精神體?!!” 凌初看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一臉的不敢置信,試探著小聲跟他解釋:“寧哥,哨兵一旦被安撫,身上會打上對方的烙印,是“標記”的意思。而向導被精神標記之后,身上也會浮現哨兵的精神體,這個代表歸屬的意思,表示被誰安撫過,屬誰所有。” 屬誰所有? 寧星意眼前開始發黑了,他就頂著陸珩姜的精神體在學校里招搖過市這么久?大喇喇的告訴所有人他屬于陸珩姜? 整個學校都知道他被陸珩姜安撫過了? 不是。 凌初仿佛沒看出他缺氧的樣子,又繼續說:“每個人浮現的地方不太一樣,你在脖子上還好,起碼不是臉上,不然就被打馬賽克了。” 寧星意一臉的生無可戀,這叫好?他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剛才被陸珩姜安撫了,這狗屁精神體就不能打在屁股這種看不見的地方嗎? 凌初說:“不過好在暫時性的精神標記是虛影,徹底的標記結合就是永久在身上有對方的烙印,除非一方死亡,否則永不消失。” 寧星意快把鏡子捏碎了,咬牙切齒的看向陸珩姜,“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說你怎么這么好心去安撫我,原來是打這個主意!把我的糖還給我!” 陸珩姜舌尖一抵,說:“我吐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