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那股火，幾乎燒光了我所有的意識，我癱軟在地上，任由那人擺布。

    卻在這時，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輕，耳畔似乎有什么動靜，我也無力撐開眼去看。過了片刻，身子被兩只手臂更用力地箍緊，用要將我腰肢都勒斷的力量抱著。

    當身體被橫抱起來時，我顫抖的死死咬住嘴唇，嘴里是濃烈的血腥味，用僅存的力氣去握住手里的那個小木盒不掉下去。

    盒子里，有一粒紫金丸。

    渾渾噩噩中，身體被平放在被褥上，絲滑的緞面一觸及我guntang的背部就像立刻點燃了起來，而我全身都包圍在火里燒。我難受地扭動了一下，卻被緊緊地困在那人臂間動彈不得。

    “小絮，小絮……”

    耳朵里聽到的東西，讓我猛地僵住了身子。連幻聽都有了嗎？

    因為醉合歡的作用，我明白的。

    那個人不是樓襲月，即便是，也不能這樣了。我要陪伴一生的，要一心一意對他好的，是蘇莫飛。不是樓襲月，不是他……

    “小絮，小絮……”

    別叫了！別想騙我，別想。都是假的，抱住我的，只是一個我連臉都沒看清楚的乞丐，一個骯臟不堪的乞丐。

    淚水不停地往下流。身體卻因為媚藥的關系，情不自禁的往他衣衫上去磨蹭，

    那人抱著我好像遲疑了一會兒，沒有其他舉動。得不到紓解的情潮折磨得我快要暈了過去，我張開嘴瀕死般喘息著，全身幾乎爆炸開來，喉嚨里翻涌起一股腥熱。忽然間，雙唇被覆住了，緊隨著的是一陣激烈地親吻和吸吮，狂熱的像要將我整個人吞下去。

    我驚得拼命虛開一條眼縫兒，失去焦距的眸子望著前方，什么都看不清地顫抖著。那人把舌頭伸進了我嘴里，翻攪著，糾纏著，掠奪過每一寸地方。帶著十分熟悉的，獨屬于樓襲月的氣息充溢在我口中。

    但我知道，不是他，根本不是。

    當那人分開我的雙腿，沉下-身，毫無征兆地挺進我身體里時，我胃里猛地一陣痙攣，捂住嘴干嘔起來，痛苦到仿佛連五臟六腑都要被擠壓得吐出來。

    “小絮！”

    他停下動作，捧住我的臉為我擦著眼淚，等我緩過氣來后，繼續動著，將我卷入那片令我窒息的欲-念浪潮里。

    身體緊貼著廝磨，涌起瘋狂的歡愉，一波波的情潮強烈到我無力抵抗。迷離的意識稍微回歸的剎那，一想到抱著自己的是誰，我的心口就像被撕碎了一般痛。靠著殘存的最后一絲意識，我拼命地想著蘇莫飛，想他送給我的那張小貓面具，想他為了救我和我一起跌下懸崖，想他抱著我跪在冰冷徹骨的雪地里，想他為我熬的那一碗兔rou湯，想他的好，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一切一切……

    手指抽搐著拼命攥緊那個木盒子，指甲在盒面上摳出道道痕跡。

    只要能救他，再痛苦我都甘愿。

    情-欲飛快地堆積，突然間爆發。我眼前頓然一片白光閃過，快-感像尖銳的刀子劃過我全身，我失控地抓住了那人，弓起身子，往后仰著頭哭喊出口：“莫飛……”

    只要能救蘇莫飛，什么，我都甘愿……

    那人的動作霍然僵住。

    一片昏眩過后，我身子還細微顫抖著，臉上突然感覺一涼。冰涼的手指摸上我的臉，拂過我的眼睛和鼻梁，最后停在我微微張開還在不停喘息的嘴唇上。

    我不想看那人一眼，緊閉著眼睛，嫌惡地偏頭避開他的手指，嗓音嘶啞地問道：“紫嫣，夠了嗎？我可以帶走”后話被封在壓下的兩片唇瓣間，深深淺淺地吻著我，這種感覺……

    我驚恐地突然睜開眼睛，直迎上一雙深邃無底的明眸。眼尾飛揚，勾魂奪魄。

    “你……”

    唇被放開了，我喉嚨鼓動著只擠出這一個字，便再說不出來話。

    樓襲月對我笑，溫柔地讓人沉醉，輕輕撫摸著我汗濕的額發說：“小絮，你剛才的聲音真好聽。蘇莫飛抱你的時候，你就是這么叫他的嗎？”

    對于他的出現，我太過震驚，腦子有點發懵，怔怔地盯著樓襲月的臉，心情一時復雜到了極點，說不出是喜是澀。

    若是從前，我會喜極而泣的擁住他，將所有的委屈都說給他聽，然后慶幸自己沒有被人污辱；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我選擇的是蘇莫飛，和樓襲月再這樣……心里亂得一塌糊涂。

    “小絮，”樓襲月拍了拍我的臉頰，笑容半分未減，說道：“讓你為難了，是嗎？如果現在出現的是蘇莫飛，那該多圓滿。我還是那個乞丐，對你而言都差不多吧。”樓襲月俯下身，長發如瀑傾瀉在我的身上，涼如雨絲，“又或者，你寧愿跟那個乞丐親熱，也不愿意我碰你。”

    我聽他這么說，再看著他的臉瘦了一圈，下巴也更尖了，心頭不由得抽痛不已，甚至有一瞬間我差點忍不住伸手去抱住他。可在最后一刻，我都強自忍住了，手里死死緊攥著那個木盒子什么都沒做沒說。

    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唐絮了，回不去了。

    樓襲月對望了我良久，直起了身，隨手拉了一下滑落在他臂彎的衣衫，動作慵懶中透著股惑人的風情。我瞧得心口突地一跳，慌忙深吸口氣穩住了心緒，問他道：“你怎么知道我……”腦子里倏忽閃過一個念頭，沉聲說：“難道，你一直派人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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