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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心魔之境以蘇又的視角為主,蘇又沒有再跟著禹朝落,有關(guān)禹朝落的其他細(xì)枝末節(jié)也都會被省略。 天地隨之一變時,他們便看到蘇又故意去禹朝落住宿的地方,引禹朝落出來。 待禹朝落到了林中,便看到被束縛法器綁著,丟在空地上的兩個人。 禹朝落看到這兩個人一驚,再去看周圍,果然看到蘇又朝著他走過來:他們就是奚霖的兩個徒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命懸一線了,只需要你來補一劍。 我、我明明拒絕了!禹朝落沒想到蘇又居然還會這樣做。 你的確拒絕了,可是你還住在這附近,不就是證明你還是想要報復(fù)嗎?來,殺了他們,這樣你就痛快了。 禹朝落看著蘇又收了法器,兩個已經(jīng)只剩一口氣的修者重獲自由,想要跟蘇又拼個你死我活,卻連戰(zhàn)斗的余力都沒有。 蘇又再次對禹朝落說道:看著干什么啊?殺了他們。 禹朝落真的動手了,卻是去攻擊蘇又。 金丹期巔峰的修者遇上元嬰期巔峰的修者,怎么可能是對手?到最后只被好一通戲耍。 奚淮看得格外憤怒,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想過他會看到蘇又的心魔,卻未想過,他會在蘇又的心魔幻境里見到自己父親的兩個愛徒,更沒有想到第一次見到他們,居然是這樣的場面。 他知道這兩個人就要死了,他卻什么都做不了。 卿澤宗一直以來都找不到兇手,還好讓他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真相,他能幫他們報仇了 禹朝落最終被蘇又控制了行動,被迫殺了那二人。 待禹朝落收劍,看著地面上的兩具尸體時,聽到了蘇又愉快的笑聲:早這樣不就好了? 事情已無法挽回,他只能問:你滿意了吧?把我的腰牌還給我,以后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蘇又搖了搖頭:恐怕不行。 你還要怎樣? 蘇又從這二人的尸身上翻出了兩顆珠子握在手中:這是卿澤宗高階修者才會有的寶貝,這顆珠子里會記錄他們生前的最后一幕。如果這兩顆珠子到了奚霖手里,那么他看到的畫面就是你殺了他兩個徒弟。 禹朝落的呼吸一頓,瞬間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又手心里帶著血的兩顆珠子。 蘇又看著他此刻的表情非常滿意,接著笑道:如果奚霖看到了,定然會大鬧一通,你們暖煙閣和卿澤宗簽訂的和平協(xié)議就算是白簽了,你的道侶也算是白被睡了,一切都是徒勞一場,還會歸于原位。 禹朝落終于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了,身體晃了晃,險些倒下。 蘇又依舊非常開心,將兩顆珠子收起來后奇怪地看著禹朝落,納悶地問:為何你不開心?殺了奚霖在意的徒弟,你不覺得暢快嗎? 你就是想要利用我,讓兩界再次交戰(zhàn)嗎? 哪有那么復(fù)雜!蘇又當(dāng)即否認(rèn)了,且笑得非常張狂,我不在乎這個,我只是喜歡男人。 禹朝落蹙眉看向蘇又,下意識后退一步,卻未能退走,被蘇又控制著帶到了他身前。 蘇又在夜色中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禹朝落,用帶血的手抬起他的下巴,越看越滿意:你這種類型的我還真的沒試過,看起來很古板,又是名門正派的大家族里的,一定是很善良,很潔凈的人吧? 禹朝落想要躲開,卻躲不開。 蘇又再一次湊近,說道:要么吻我,要么看著我把這兩顆珠子交給奚霖。 這種事情簡直超出了禹朝落的認(rèn)知,他驚恐地問:你我皆是男子,怎么可能 我說過了,我喜歡男人。 禹朝落連連搖頭,不愿意妥協(xié)。 蘇又也不再盯著他看了,而是放過了他,繞過他想要離開。 禹朝落失了會兒神,伸手去拽蘇又的袖子:我是禹家的人,我有很多法器,都給你,行嗎? 蘇又被逗笑了:我缺這些東西? 或者其他的,你想 那就跟在我身邊做一陣子跟班吧。 禹朝落又猶豫了,僅僅是和蘇又見面兩次,就已經(jīng)落進了這種詭計里,若是再與蘇又在一起,到時候不知道會被算計到何種程度。 蘇又用了小洗滌術(shù)清洗干凈他與禹朝落二人,便拎著禹朝落的衣服,帶著禹朝落回了禹朝落之前住的地方。 回到房間后,禹朝落倒是比蘇又更拘謹(jǐn)。 蘇又不愿意多看他,丟給了他一身衣服:換上,來了魔門地界,還穿著暖煙閣的門派服裝,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的百寶玉被師父收走了這便證明他確實是偷偷跑來的。 趕緊的,我不動你。 禹朝落只能捧著衣服到里間換了。 不過,對于元嬰期修者來說,禹朝落就算到了里間也沒有什么差別,身上的傷還有白凈的身體被蘇又看了個干凈。 待禹朝落將衣服穿戴整齊,蘇又便帶著他到了徵羽閣,進去后點了十余個姑娘給他:你挑一個。 禹朝落從未來過這種場所,甚至不敢探頭,只能去問:這是要做什么? 蘇又單獨神識傳音給他:你去上她們,看她們被上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之后你被我上的時候?qū)W她們就行。 不可!我從未答應(yīng)! 蘇又走到了他面前,往他的額前渡入靈力查看,接著笑道:道侶結(jié)都有了,結(jié)果還是個雛? 尚未明媒正娶,怎能做逾越之事?! 嘖,那我找個修者在你面前和這些姑娘做,你學(xué)學(xué)? 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你這人真沒意思。 池牧遙看得有一種想嘔的感覺,他實在是被氣到了,恨恨地對奚淮說:我突然想看追妻火葬場了。 奚淮不懂這個詞,問:那是什么? 哦就是看蘇又后悔的樣子。 他會后悔嗎? 動了情就會后悔,他一定會后悔他現(xiàn)在的人渣舉動。得到了人得不到心,得不到心就是悔恨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求營養(yǎng)液~下午能加更啦~~~~ 寫著寫著,突然覺得阿九和小龍人是在看一場直播,他們的對話就是彈幕 [1]晏幾道《蝶戀花笑艷秋蓮生綠浦》 第78章 陳年爛賬 最終,蘇又還是如愿以償了。 池牧遙和奚淮都沒有去看,兩個人并肩坐在小木屋門前的階梯下,甚至不想聽到那些聲音,干脆封了聽覺。 這里應(yīng)該是蘇又常年生活的地方,一個元嬰期巔峰的修者,住所卻并沒有多奢華。 山林,木屋,溪水。 巨大的樹冠如同天然的屏障,舉目望去盡是綠色,青松筆直,草地翠綠。 溪水潺潺,從崖上來,到山澗去。 蘇又帶著禹朝落來這里住了幾日,閑來無事還指點幾下禹朝落的劍法。可是禹朝落怕他,也厭惡他,不愿意多留。 禹朝落想走,蘇又不讓,說是只要禹朝落同意自己的要求便放他走。 最終還是 蘇又和禹朝落在小木屋里待了足有三日,離開時禹朝落的腳步都有些虛浮,下木屋前的階梯都需要扶著圍欄扶手。 蘇又想去扶著他,卻被他拒絕了。 池牧遙和奚淮倒是沒有等那么久,畢竟心魔之境會淡化細(xì)節(jié),他們又對屋中的事情不感興趣,只覺得坐了一會兒,人便出來了。 蘇又跟在禹朝落身后問:我送你回去? 不必。禹朝落拒絕得直截了當(dāng)。 走到了階梯下二人才發(fā)現(xiàn)有一張傳音符在結(jié)界外,應(yīng)該是一種認(rèn)主傳音符,這種傳音符會尋著主人的靈力而來。 禹朝落伸手去取,發(fā)現(xiàn)傳音符是他心愛之人發(fā)來的。 他不想給蘇又聽,但是蘇又手快,已經(jīng)替他渡入靈力聽了。 能幫他渡入靈力,這也是曾經(jīng)雙修過的表現(xiàn),引得他一陣羞惱。 朝落,嫁與奚霖屬我自愿,他并不知道你我之事,說來也算是幫兩界說和的善人。我既已嫁與他,便不會負(fù)他,只是有愧于你。我負(fù)你,是你我之事,莫要遷怒他人,也望你日后能另尋知音,再遇良人。 恐怕是奚霖那邊已經(jīng)找到了徒弟的尸體,奚淮母親懷疑是他做的,所以送來傳音符私下勸解。 禹朝落聽完怔了一會兒,突兀地看向蘇又。 蘇又被看得一陣不解,也奇怪地看著他。 二人四目相對,一個憤怒,一個莫名。 他不知情?禹朝落問蘇又。 他是指奚霖?嗯,不知情吧,畢竟只是看人家姑娘長得好,還是資質(zhì)不錯的火系單靈根便有了興趣。說來有趣,那姑娘與你是水火靈根,這犯沖的靈根居然也 他不知情,那為何要殺他的徒弟?!禹朝落幾乎是吼著問他。 在被嘲諷后,禹朝落沒有暴怒。 在被算計后,禹朝落也算穩(wěn)重。 此刻,禹朝落卻暴怒而起,對他怒吼。 蘇又不解:就算不知情又怎樣? 如果他不知情,他便是無辜之人,我有何資格報復(fù)于他? 可他就是搶了你的道侶,這是事實! 那也是我無能留不住我的道侶!是我的師父、師門故意隱瞞他,還拆散了我們,與他無關(guān)!他若是知情還強娶,那是他的過錯,可他不知情,他只是只是我卻殺了他的徒弟?! 我怎么不懂你呢?蘇又萬分不解,知情與不知情,差別很大嗎? 大!大得很! 禹朝落說完,大步流星地朝著結(jié)界外走去。 蘇又意識到了什么跟上他,詢問:你要做什么? 我去卿澤宗和奚霖說清楚,大不了以死謝罪。 然后告訴他,他的道侶以前有老情人,讓他們道侶之間產(chǎn)生芥蒂,你讓那個姑娘以后怎么辦?奚霖說不定一怒之下把你的道侶也殺了,滅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禹朝落這才停住腳步。 禹朝落的情緒終于崩潰,手里握著傳音符,在憎恨的人面前崩潰大哭,尊嚴(yán)都不要了。 鬼知道他最近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道侶離他而去,師門不在意他的意愿強行囚禁他,好不容易逃出來了,還遭遇了這些事情。那兩個修者何其無辜,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蘇又看著他,依舊是一臉的不耐煩和不理解,搞不清楚這個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靠著木屋階梯的扶手,雙手環(huán)胸看著他哭,又問:怎么才能讓你覺得公平,要不我?guī)湍銡⒘瞬鹕⒛銈兊娜耍渴钦l?你師父?你師父是 不用你管! 那你就這么窩囊地活著? 你也可以殺了我。 嘖 最后禹朝落還是走了,池牧遙蹙眉看著,也不知禹朝落是想通了,還是放棄了。 池牧遙忍不住問奚淮:你說他能去哪? 反正不會去卿澤宗。 你怎么猜到的? 因為我們至今不知道兇手。 哦他居然忘了結(jié)局已定,竟然當(dāng)成電視劇看了。 * 蘇又和禹朝落很快便再次遇到,也不知是不是蘇又一直有意跟著禹朝落。 禹朝落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暖煙閣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的弟子,這群人由兩名金丹期修者帶著,隊里有十余個筑基期的修者。 禹朝落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被困在林中無法離開,他看到了求救煙火才匆匆趕來,不過也只保護了他們一陣。 禹朝落看著面前的天級兇獸問道:怎么派你們來對付天級靈獸?你們根本不是對手。 之前分配任務(wù)時,執(zhí)事堂說是有玄級靈獸作亂,讓我們來收拾,沒想到殺了一些玄級靈獸后,血腥味引來了天級靈獸。 天級靈獸向來喜歡攻擊修者,修者比其他靈獸口感好多了,沒有皮毛、鎧甲,體內(nèi)含有的靈力也多,滋補得很。 禹朝落沒辦法,只能說道:這里距離暖煙閣很遠(yuǎn),周圍也沒有其他的門派,想得到支援很難,你們先逃,我想辦法引開它們再逃離。 這些修者也都同意了,和禹朝落兵分兩路,由禹朝落引開天級靈獸。 不過,禹朝落一人哪里是天級靈獸的對手,面臨絕境之時,蘇又出現(xiàn)擋住了天級靈獸,殺了三只依舊輕松。 渾身是傷的禹朝落靠著山壁看著蘇又朝著他走來,站在他的身前看著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道謝:謝謝你 對蘇又道謝,真的非常艱難。 蘇又語氣嘲諷地說道:你們暖煙閣的修者真是有意思,你是來救他們的,你說引開靈獸他們當(dāng)即答應(yīng)了,如臨大赦,犧牲你一個,能救他們很多個。 禹朝落只能回答:我是那群人中修為最高的,且傷得沒有他們重,他們覺得我有機會逃跑 天級靈獸的追殺你能逃掉?蘇又聽笑了,是他們天真,還是你天真? 禹朝落再沒有言語了。 蘇又走過來想要看看他身上的傷,禹朝落觸電一般地將他的手拍開,引得蘇又蹙眉。 不勞費心了。禹朝落提著佩劍,步伐踉蹌地想要離開,結(jié)果走兩步便暈倒了。 蘇又看著他冷笑出聲,繞過他不想理了,走遠(yuǎn)了卻又折返回來,抱起禹朝落離開。 禹朝落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小空間里,看裝飾應(yīng)該是修真界可以租用的洞府。 他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再看向坐在一邊看書的蘇又,沉默了一會兒沒出聲,伸手拿來放在石床邊的藥膏聞了聞,接著為自己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