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追妻火葬場(重生)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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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心水想,她不會再愛他了,可是要如何證明自己對他已經(jīng)徹底死心。 顧颯仍在迷茫,衣衫不整,面上潮紅未退,心口喘.息更未平穩(wěn),仍是上一刻意亂情迷之態(tài)。 他初聞她的斥責(zé),一時錯愕低頭,驚詫看她。 他的無辜眼神令心水更加厭惡,她奮力一踢,他狼狽從床榻上滾落墜地,翻轉(zhuǎn)著跌出了幃帳。 大紅色紗帳從面上拂過,肩上落紅點(diǎn)點(diǎn),是她將他送給她防身用的小刀直直地插到了他肩上。 顧颯下意識發(fā)出一聲悶哼,卻又很快咬住了自己唇舌,不使自己因?yàn)樘弁炊B(tài)。 心水瞥見他緊蹙著的眉頭,想起他身上之毒還未全解,她抿唇挪開視線,再不去看他,更強(qiáng)制自己壓下那一縱而逝的憐惜,只從牙縫里一字一字咬出,“顧……颯……這些年,你良心上過得安嗎?” 她撿起落在地上的衣衫,一把展開披到身上,垂眸間看見自己胸前一塊一塊的青紅,那是剛剛二人燕好的痕跡。 有多瘋狂,就有多后悔,心水越發(fā)恨極。 她赤腳下榻,居高臨下俯視他。 顧颯忍痛抬頭,看到她雙目通紅,面色悲痛,心下一咯噔,如醍醐灌頂般突然明白,她定是想起來所有的事情了。 他無奈苦笑,果真是惡有惡報(bào),不是不報(bào),時候未到。 前世的、今生的,所有欠她的,上天都幫她選了個好時候來幫她要債了。 偏偏是這一世的新婚,偏偏是洞房花燭。 他無力垂眸,目光落在她赤著的雙足上,忍痛說道:“心兒,天冷,先去穿鞋。” “你憑什么管我?上一世你不管我,這一世便想來管我了?你是我什么人?你又有什么資格?”心水一步步走向顧颯。 “顧颯,上一世,你負(fù)我,我也不愿糾纏。你歸來,我離去,相忘江湖,從此不見。你平步青云,做你的駙馬,我仍回我的百花樓,做一個無憂無慮及時行樂游戲人間的行首。” “可是你為什么連這個都不肯滿足我?你讓你的宋昭陽害我,害我從那么高的城樓墜下,你知道的我懼高,我怕疼。可是,你偏給了我最不想要的。你連好聚好散都做不到,你算什么男人?” 風(fēng)又起,吹散心水一頭的長發(fā),更灌進(jìn)她的袖衫,她腳步迷亂踉蹌著身子,撞倒了立在墻角的花瓶也一無所知,花瓶倒地,碎裂成無數(shù)片。 她失魂落魄地看著他,滿心里除了恨和怨,再無其他情緒,她跨出一步,眼瞅著就要踩上碎裂的瓷片,顧颯看在眼底,忙呵一聲:“小心。” 可心水仍是什么都聽不見,只一腳踩了下去。 顧颯無奈,以手擋著一地的碎片,她赤著的雙足踩到了他手背上,他悶哼一聲,一絲痛意從掌下傳來,繼而蔓延至整個胳膊。 心水邁過他,一把將屋門打開,室外又開始飄雪,可她什么都不想,唯一的念頭,盡快走出這件屋子。 她不要再見到他,她要與他分道揚(yáng)鑣,此生不見。 寒風(fēng)迎面而來,顧颯抱臂連連打顫,他吃驚轉(zhuǎn)身,瞥見她瘦弱的身子蕩在寬大的衣袍里,心中悔恨交加。 他忍痛快步上前,在她剛想跨門出去的瞬間又將門重新合上。 “滾開。”心水狠狠斥責(zé)一句。 “天冷。”顧颯放低了聲音,將胳膊藏進(jìn)袖籠里,她暈血,他不想嚇到她。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和你在一起,更冷。”心水冷目以回。 “給我機(jī)會,讓我贖罪。”她的話,一句句戳進(jìn)心窩,顧颯頓了頓,沉聲說道,幾近懇求。 他的身影映在她眼底,她同樣在他眼底看到了雙目通紅的自己。 他充滿期待地看著她。 她一步步上前,狠狠吐出一字,“不。” 她推開他,仍想出去,不愿與他待在一屋。 “外面風(fēng)大雪急,你要去哪里?”他側(cè)身擠進(jìn)門板,以背抵門,忍痛問她。 “天大地大,沒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宿。”心水回他。 “我知你恨我,但是這個時候,不要任性。” “我生我死,又與你有何干系?”心水揚(yáng)眸向他。 “我在乎。” “顧颯,為什么要欺騙自己,你在乎的是我么?讓我想想,應(yīng)該不是吧……你愛的,不是你的駙馬身份,不是你的大好前程嗎?哦……我說錯了,您是君子,您為天下生,你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平民百姓,你比帝王還憂國憂民……”心水狠狠諷刺,斜眸看他。 “我知道我錯了。”她的目光讓他難堪,只覺無處遁形。 她輕笑,“那好,我原諒你了,你讓開,我要出去。” “等天亮了再出去也不遲。”顧颯扭頭看向窗外,無盡黑夜,大雪從天而降,風(fēng)蕭雪急,不知道藏著多少金人的眼睛。 他的話,換來心水的嘲笑,心水向前一步,踩上他腳面。 她膚白,因?yàn)閼嵟嫔细境奔t,此刻看來倒有了一絲別樣的冷艷。 顧颯抿唇仰頭,微微側(cè)開下頷,不使自己碰到她。 “顧颯,你在想些什么呢?”心水瞧他此刻故作鎮(zhèn)定與她保持距離的模樣,心下愈發(fā)覺得諷刺。 她微微踮起腳尖,湊身到他面前,與他唇瓣相貼。 軟香縈縈,顧颯喉結(jié)滾了滾。 他的細(xì)微動作,換來她又一陣嘲諷,心水克制住心底的冷笑,在他唇角輕舔一口,舉止輕挑,換了臉色向他輕笑。 顧颯身子微微顫了顫,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自己。 “強(qiáng)留我?”心水湊近他,笑出聲,“顧將軍不會還想與我顛鸞倒鳳,共享春宵吧?想要用那處征服我?不怕我再將你從床上踢下去?” 心水又往他身前貼了貼,視線下移,“上一世你也確實(shí)厲害,將我迷的神魂顛倒爽翻了,想想那滋味兒,也確實(shí)銷魂。 她的手游走于他眉間。 她的視線明明很縹緲,卻令他覺著自己羞臊至極。 顧颯明白,她這是有意在諷刺他,他默默閉眼,以沉默將她的嘲諷全單接受。 “既然你這么戀戀不舍,不忍別離,要不要我們再來一次,說不定今夜鴛鴦帳里臥鴛鴦,明日就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說不定我們可以冰釋前嫌,重歸于好。顧颯颯……你說我這個主意好不好?” 一語畢,心水便刻意去幫他解衣襟。 顧颯身子閃了閃,只覺自己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咦,躲什么?男歡女愛,天經(jīng)地義。”心水以指點(diǎn)到他心口,在他耳際嬌嗔,“不許躲。” 顧颯聽著她的話,默默咬唇受了。 “呀,顧颯颯啊,你心跳得好快啊。”心水故作一句驚呼。 她故意縱火,就想看他難堪,他竭力忍耐,不讓自己太過失態(tài)。 但其實(shí),已經(jīng)失態(tài)了吧,顧颯想,他只求她能手下稍稍留點(diǎn)情。 可是……下一瞬,他看到她燦若蓮花的指勾過了自己的一縷頭發(fā),他的心轟然倒塌…… “顧颯颯,我們來玩點(diǎn)你最喜歡的。”心水狡黠一笑。 顧颯默默合上了眼睛。 她以發(fā)梢掃過他眼睫,鼻梁,唇角,每掃一下,他的心便提一下,甚至連呼吸都喘不上來。 他咬唇緊忍的模樣令她“咯咯咯”笑出聲來,她愈是笑,他就愈緊張如同緊繃的琴弦,他知道她要做什么。 果然她以發(fā)掃過他耳后,異樣的酥麻使他忍不住別過頭。 “不許動,忍著。”心水在他耳邊輕笑,更故意向他耳后吹氣。 軟軟的,甜甜的,暖暖的氣息從耳后蔓延至全身,緊繃的琴弦徹底繃斷,顧颯猛然立直了身子,一手?jǐn)n她,一手撩過她散亂的長發(fā),反身將她抵在了門上,對著她嘲諷他的紅唇,狠狠吻了下去。 唇齒糾纏,一絲腥甜在唇腔里散開,顧颯愣了愣,卷舌吸了去。他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吸進(jìn)去,告訴她,其實(shí)他也有苦衷。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她卻是將他狠狠一推,然后攏緊了衣衫,嬉笑向他,“客官,今兒你想怎么玩?” 她笑得放肆隨意,冷目如星河。 可是,他卻不敢再靠近一步,只囁嚅道:“心兒,不要這么說話,不要作踐自己。” 心水輕挑眉目,攏發(fā)聚到身前,膚白,唇紅,發(fā)黑,笑容散漫,既美又艷。 她向他挑釁,“上一世,你也是這么說的。” 第60章 妖艷 拜堂?成親?游戲一場,何必當(dāng)真…… 一陣風(fēng)拂過, 寒氣逼人,心水慵懶抬指,再次攏了攏衣服, 目光散散地落在顧颯身上。 他在她的掃視下,越發(fā)覺得難堪和尷尬。 “客官,您想好了嗎?要我如何伺候您?您在上?還是我在上?還是……”心水懶懶伸手, 細(xì)細(xì)觀摩自己的手指,“我的指法也不錯……上一世也不是沒試過……那滋味兒,您應(yīng)該深有體會……” 她話說得放肆隨意,人跟著也輕輕笑著, 驀然抬眸看他,長發(fā)盡染風(fēng)情,凌亂散漫地隨意披在肩上,笑起來的一瞬間, 讓顧颯立時想起方才看到的漫天煙火。 但熄滅得太快了, 煙火余燼泛著狼狽的光, 明明沒有落在他身上,可卻令他猶如被灼到了一般, 幾欲后退,再不敢輕易向前。 一口氣嗆在喉嚨里, 連連咳嗽,吞不是, 咽也不是, 顧颯抬眸看心水一眼,待瞥見她臉上似有若無的笑意時,又如被觸電了一般,連忙倉促地將視線挪開。 “客官若是今兒興趣乏乏, 那我也無法,不是我不盡心盡力,怨只怨你不太行……” 心水說罷,很夸張地打了個哈欠,她揚(yáng)手掩唇,視線移向門邊,倚身斜靠到門栓旁。 顧颯恐她又要出去,忙伸出一只手擋住門栓,只是展臂動作過急,一不小心落在了心水心口。 心水視線緩緩下移,眉梢上揚(yáng),挑眉斜睨他。 手下觸感綿軟,顧颯心下一驚,知伸錯了地方,慌忙將手臂收回,面色也隨之大紅,窘迫得猶如被蒸熟了的大蝦,更不知該說什么好。 “原來顧將軍喜歡這樣啊……”心水故意拉長了聲音,“我還以為顧將軍很含蓄,很純情,只會用狗尾巴草表露心意的,沒承想竟這么勇猛……那么我倒要請示顧將軍了,我們還要繼續(xù)嗎?” 她語態(tài)輕挑,說話時甚至揪著他衣襟湊到了他身前,他在她面前,只覺顏面掃地,落得節(jié)節(jié)敗退,最終受不住她的冷嘲熱諷,從她手中拽回衣襟,徑直轉(zhuǎn)身,開門而出。 燈燭隨風(fēng)晃了晃,屋內(nèi)重復(fù)安靜,心水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慢慢地心也跟著外面的大雪變得又冷又硬。 上一世,也有這樣的大雪天,那時候她獨(dú)自守在將軍府子矜苑里等他,天寒地凍,屋子里一點(diǎn)暖氣兒都沒有,她無奈去求守門的侍衛(wèi),請他們?nèi)退箢櫪戏蛉私o點(diǎn)碳火。 守門的侍衛(wèi)冷笑看她,面上雖答應(yīng)了,但是腳步卻不肯挪動一分。她再三央求,他們卻只是一拖再拖。 無奈之下,她只能在院中不停地跳來跳去,以此希望能得點(diǎn)暖氣兒,可是天下著雪,起初她還能跳熱乎起來,只是一旦停下來,熱汗吹著冷風(fēng),便又立即化作了更冷的寒氣。 如此之下,她反感染了風(fēng)寒,連番咳嗽,連日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