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追妻火葬場(重生)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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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震驚,宛如走得好好地,卻在路邊撿到了一大筆金錠子,既覺驚喜,又有些不敢置信。 “公主無需覺著奇怪。”許隱娘微笑著起身,風吹過她鬢角,雖粗布麻衣但依舊難掩她出色的容顏。 許隱娘很美,無論何時見到她,她身上都有著一種淡定的,超塵脫俗的婉約和清雅,她目光從容,好似將所有人事都已經(jīng)看透,一切皆在她眼中,一切又皆不在她心上。 “國難當頭,誰又能置身之外?若不然,豈不是真成了商女不知亡國恨,隔岸猶唱后.庭花。更何況......”徐隱娘目光飄忽看向遠方,那里顧颯已經(jīng)開始練兵。 心水隨著她的目光看去,遠遠地,只覺顧颯動作利索,立于一眾人前,微風凜凜,虎虎生威。 秋風里,心水又聽許隱娘說道:“更何況,我的女兒,女婿也皆在這軍中,我人老了,但骨頭還硬朗著,能幫他們一點便幫他們一點,這一次,就算是死,也要和我的孩子們在一起......” 許隱娘稍稍歇了一會兒,又道:“但是,我的孩子們一定會打勝仗的......我女婿,他很好,他有這個能耐......” “那您女兒女婿是誰呢?”心水連著問道。 許隱娘卻是一笑,并沒有回答心水的問題,只向心水微微欠身,引心水向前,將灶上蒸籠蓋子打開。 心水隨她動作看去,只見灶上籠屜里擱著好幾樣精美的菜式,雖都是粗糧,但勝在做得細致,看上去口味極佳。 心水又驚又喜,詫異看她。 許隱娘卻是微微一笑,“顧颯將軍都和我講過了,他心疼公主,不忍公主費心,公主金枝玉葉,在他心里,寶貝著呢,他那里真舍得讓公主做飯……” “還有……有我在,也必不要公主cao心的。”許隱娘徐徐笑,風拂過她面龐,使她更添幾分嫵媚風韻。 心水說不上為什么,總覺著她的笑容尤為親切,她看了很是喜歡。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著她說的話很奇怪,但僅僅是一瞬,這奇怪的感覺便消失殆盡,并不放心上。 是夜,顧颯宴請夏江,并他的好兄弟徐耀,除他二人之外,心水意外地發(fā)現(xiàn),李謹竟然也來到了軍中。 心水隱隱有覺,雖顧颯沒說,但一場大戰(zhàn),即將來臨。 豪邁清揚的話語一陣陣從營帳內(nèi)傳出,卻是一首岳將軍的《滿江紅》,顧颯向來很喜歡并很欽佩他。 “怒發(fā)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千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rou,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晚風吹來,心水聽著他們壯志滿懷的高喝聲,獨自一人靜靜地立于月下。 皎皎星光里,許隱娘仍在伙棚里洗洗刷刷,她身子妖嬈嫵媚,可竟是無一人敢上前與她輕薄。 遠處蟲鳴陣陣,值守的士兵威嚴而立,心水想及遠在皇城的皇帝爹爹和嬢嬢,忽而覺著他們離她好遠,而這兵營才是她的歸鄉(xiāng)。 清涼涼的夜色里,許隱娘將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凈,一壁卸下頭頂擋油污的方巾,一壁走向心水。 “公主,夜深了,更深露重,早點回去歇息吧,你的手腕還是保養(yǎng)點比較好。”夜色里,徐隱娘的聲音帶著些沙啞,應是白日里油煙嗆多了的緣故。 “隱娘。”心水回身向她微微一笑,許隱娘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令心水覺著很是親切。 “回吧,若是顧將軍看到你站在這里,會心疼的。”許隱娘又一次柔聲勸道,月色映在她身上,使她周身帶著種柔和的月光。 借著月色,心水一眼便瞥見了她眉間的倦意,不想讓她過于為她擔心,于是簡單地與她點了點頭,轉身往營帳而去。 心水的身影消失在營帳內(nèi),而許隱娘卻是久久立在月色下,任由淚水打濕了眼眶。 其實,她很想上前抱抱她。 夜色清幽,她突然釋然地笑了笑,她想起日間顧颯來求她時的情形,他說:“我家心兒,向來嬌滴滴的,柔弱不能自理,哪里會做飯啊……” 第48章 雪夜 黑漆漆的夜里,他起身幫她擋住了…… 自顧颯答應了一定要幫心水救回心誠, 他便常常不在軍營,連著好些天早出晚歸,甚至有時半個月都不在營帳中。 心水怕給他帶來心理負擔, 故而也從不相問,雖然她很想知道兩軍交戰(zhàn)的情況。 聽說戰(zhàn)事緊得很,金國人又極其刁蠻, 屢屢來犯,偷襲了便走,從不戀戰(zhàn),也不知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只是有一事, 一直壓在心水心頭,那便是軍中盛傳的,金國人論戰(zhàn)功,皆以人首級數(shù)為封賞依據(jù), 其殘忍由此可以窺見。 這當中, 更讓心水覺得不寒而栗的是, 這封賞辦法,竟然是倉央錯提出來的。 心水覺著, 他簡直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而現(xiàn)在長姐肚子里卻被迫懷了這瘋子的孩子, 心水每每想起,都覺著替心誠感覺到窒息。 轉眼樹葉落盡, 天空開始飄雪。 一日, 及至天黑,顧颯才踏著風雪回到了營帳。 彼時,心水正坐在大帳柴油燈下看書,一道從柴油燈里飄出來的黑煙嗆得她連連咳嗽。 顧颯見狀, 連忙將身上落了雪花的外衣脫下,快步向前,替她擋著寒風,而后搓了搓手,待手心暖和后便迫不及待幫她拍了拍背。 “怎么這時候回來了?”微弱的燈光下,心水雖覺有些意外之喜,但又詫異問道,“前路難走,又兼風雪的,也不怕迷路。” “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歸路,不怕。”顧颯淺笑回答。 他垂眸將眼前人看了又看,隔了好幾天未見,此刻瞧見了,總覺怎么看都看不夠,就連一夜風雪兼程的辛苦,也覺著值了。 因著剛剛的咳嗽,她面上泛起了好一陣潮紅,又因著天氣寒冷,她便在裙褥的外面又披了一件大氅。 只是這大氅看上去很是眼熟,顧颯細瞧了一眼,嘴角很快勾起。 她竟穿了他的衣服。 她個子小,且身材纖細,而他個高,她小小的身子縮在他的衣服里,更顯她嬌滴滴的。 “我心里念著你,所以事情忙完,就趕緊回來了。”顧颯又添一句。 營帳內(nèi)的暖氣很快令他原本快凍僵了的手腳暖和了起來,一并暖和起來的,還有他的身子,以及他因她而起的燥熱的心。 他靜靜地低頭瞧著她修長白皙的脖頸,默默忍下了心中的悸動。 顧颯想,所謂小別勝新婚,古人誠不欺人。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一把將她撈起,并狠狠抱于懷中,使他盡情地親個夠。 心水感覺到他的目光,許是隔了好些日子沒見的緣故,心下也忽而覺著很是不自在。 他頎長的身影落在她面前的書卷上,擋住了她一半的光線,同時也罩住了她的影子。 氣氛莫名變得尷尬而迷離,淺淺的燥熱之氣在空氣中靜靜流淌,侵入心肺,讓人禁不住軟了身子。 心水挪了挪身子,使自己以背朝他,企圖用看書來掩飾二人間的尷尬。 一陣寒風滲進營帳,原本就很微弱的燈光連著跳動了兩下,燈光瞬間暗了下去。 心水與顧颯心下均是一驚,似心有靈犀般,二人幾乎是同時出手,都想替燈芯擋住寒風。 可就在二人出手的同時,又一陣寒風吹進,原本就在風中奄奄一息的燈芯,又接連著跳躍了兩下。可它的掙扎并無濟于事,它很快熄滅,只留一室的黑暗。 整個營帳瞬間黑了下來,伸手不在五指。 但,他的手卻仍覆在她的手背上。 緊接著,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逼著她轉了下手心,使她與他十指相扣, 黑漆漆里,她與他的心同時一顫。 心水只覺心間跳如小鹿亂撞,她在黑夜里靜待他能主動將她放開。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面前的他卻依舊是毫無動靜,反而似乎在極力壓制某種迅速卷起的情緒。 一抹異樣潮紅以無法遏制之態(tài),迅速地染上了心水的面龐。 她無法抑制地感覺到心慌。 黑暗里,她聽到了他逐漸紊亂的呼吸。 她輕輕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隱約中只覺若是她稍稍動一下,哪怕就抽個指頭,也會帶著他,與他一起卷入情.愛的旋渦。 恰此時又一陣寒風拂面而來,將心水手邊的書卷吹得嘩嘩作響,同時又卷過她脖頸處大氅上的絨毛,細細碎碎的毛羽從她頸邊肌膚上掃過,使得她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心兒,你冷嗎?”顧颯聽了,連忙問道,只是聲音里帶著一絲沙啞,明明剛剛進營帳的時候還沒有。 打完了噴嚏,心水下意識撫胸揉鼻順氣。 “以后,若是我晚回來,你就早點到床上去休息,不要等我。” 黑漆漆中,心水只隱約看到他頎長的身影蹲在了她面前,隨即而來的便是她熟悉的他身上淡淡的龍?zhí)断恪?/br> 他的逼近,令心水心慌意亂,她下意識別過頭去想要避開他的接近,更抬臂去推他,可誰知一觸手便按在了他的束腰上。 像是燙手一般,她迅速將手拿開。 可就在她移手的那一瞬,他的手掌便按了下來,一把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果斷將她的手納入他的大掌之中。 他的手很暖和,而她也感覺到了他身上,被他壓制下的燥熱情緒。 她忙想將手抽回,可她哪里是他的對手,這一拉一扯,像極了上元佳節(jié)的煙火,一觸即燃。 心水還沒來得及反應,雙腳已然離地,而她也穩(wěn)穩(wěn)當當落入了他的懷抱。 “這胡人之地,甚是荒蠻,就連這風,都烈得狠,前些日子,軍中好些人的手腳都皸裂了,你身子柔,更要保護好,這里白日和晚間溫差極大,要習慣及時添衣。” 顧颯一壁說,一壁抱著心水往床榻處走去,明明已經(jīng)心慌意亂,卻仍使自己盡量從容。 其實他的心也跳得快極了,他的理智告訴他,此時大戰(zhàn)未決,不應當這時候要她。 可是,心中奔騰著,呼嘯著的情感,又使他不想就這么松開她。 他將她抱坐到了床榻上,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心口的一起一伏。 這氣氛過于旖旎,心水嚇得連忙縮身躺進了被褥中,身子緊貼著床榻里側的墻壁,一動也不敢動。 黑漆漆里,她感覺到他在床榻邊沿靜坐了好一會兒,他還是能克制的,心水如此想道。 可隨即她便被打了臉,她感覺到被褥的一角被掀了起來,隨后她身側一沉,竟是他躺到了她身側…… “顧颯,你想做什么?”心水問道。 第49章 發(fā)燒 你對我做了什么? 四下靜謐, 周遭無聲,心水能很清晰地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雜亂而無章, 亦如他彼時的呼吸。 黑暗中,他向她伸出了手,示意她枕到他臂彎上, 感覺到他臂上的guntang,心水一驚,又羞又臊,連忙往床榻里側鉆, 以圖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