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追妻火葬場(重生)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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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對不起,我愛你,深愛著你,你等我?!?/br> …… 蒹葭閣內,水霧裊裊中,心水猛地從浴桶里探出頭來,鮮紅花瓣混著濕水,濺了一地。 清水從她額頭,兩頰邊,一滴滾著一滴的滑落,烏黑長發溫婉地掛在胸前,遮住了半壁美人骨,反使得她身前的好春光若隱若現,格外妖嬈。 她微微抬手,輕輕拂去臉上水珠,慵懶展臂,以雙手攀著浴桶兩側,最終將半壁身子都斜靠到了浴桶壁上。 自巫蠱小人兒事件后,皇后著實安穩了好一些日子。但心水明白,喜歡作妖的人終會死性不改,此刻她還不知道在憋著什么害人的損招兒。 心水從不怕皇后會出幺蛾子,可是她還是會止不住地難過。 皇帝爹爹對于巫蠱小人兒事件,高高拿起,低低放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態度,確實傷到了她的心。 說好的她是他的掌上明珠的呢? 說好的他將視她為驕陽,一世護她周全的呢? 到頭來,不過都是笑話。 水霧中,心水深呼吸,這口氣,她暫時是默默咽下去了,她想不為其他,她只看在長姐心誠的面子上。 她緩緩抬臂,摸過原本被她放在浴桶邊的錦囊,那是顧颯臨走前留給她的。他總共給她留了兩個那樣的錦囊,一個繡著“平安喜樂”字樣,還有一個繡著“百子多福”。 “平安喜樂”已經被她在對付皇后的巫蠱小人兒時用掉了,而“百子多?!眳s是一直留在手上。 顧颯曾經說過,若是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她遇到了緊急的事情,實在是挨不過的時候,便可以將它打開。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心水暗自起了好奇。 她于浴桶中默默地盯著那沾了點水氣的錦囊,心下卻是止不住鄙夷。 都說鞭長莫及,他遠在國朝與金國的交界處,若是她真的遇到了事兒,他能怎么幫她? 不過都是故弄玄虛像她父皇那般,都是哄騙人的罷了。 心水想著,便對那錦囊再沒有了興趣。 她想了想,直接將錦囊打開,捻手取出里面的小紙條子,卻見上面赫然寫著“來見我”三字。 “果然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心水笑罷,再不高興理他,恰沉沉睡意來襲,又因溫水泡著著實舒服,尤其手腕處的傷,因著熱水的浸泡,那酸疼感便消散了許多。 她想了想,稍稍偏頭,微微抵到浴桶邊,想著先休息一會兒再起身,可誰知眼睛剛閉上,便深深睡了過去。 纖細手指上的紙條悄然落到了水面上,水漬慢慢浸沒紙條,無人發現那紙條上掩蓋在“來見我”三字下的另外三個字“我愛你”。 那是用隱性筆寫的,遇水遇火,方可顯現。 黑夜深沉,原先的夢里人再次入夢,還是那樣的裝束,一身盔甲,只是這一次卻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一處威武的府宅前,在一眾女人的包圍當中。 看樣子,他應是大勝歸來。 他身手利索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夫人顫顫巍巍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盈盈淚光中以那瘦骨嶙峋的手撫上他的面龐。 “祖母。”他低喚一聲,隨即下跪。 “好孩子,你辛苦了?!蹦抢戏蛉苏f罷,一壁抹淚,一壁將他扶起,引著他的手,帶他一起跨進了府宅大院。 心水本以為她是要給他辦慶功宴的,可誰知她卻領他進了一處祠堂,那祠堂里擺著一排溜的白燭,白燭火幽藍的光束后,竟是一連排的靈牌。 “跪下?!蹦抢戏蛉藢λ畹?。 “是,祖母?!彼圃缬袦蕚?,聞聲立即跪下。 “知道錯了沒有?”老夫人一聲嚴斥,旋即揮動手中拐杖,竭盡全力,直接敲到了他后背上。 那一下應該很重,他的身子微微搖晃了兩下,但很快又挺正了起來。 “孫兒知錯,可是祖母,孫兒說到做到,孫兒這次出去,趕走了金國人,是打了勝仗的。祖母說過,只要孫兒打了勝仗,祖母便認心水做孫兒的媳婦兒,作為顧家人,祖母不能說話不算數?!?/br> “我說的話,當然算數,你的心水,我給你護得很好?!崩戏蛉撕莺萸脫糁种泄照?,手指他繼續罵著。 “可是你既已經決定了要娶心水,為何還要招惹那個昭陽公主?如今公主宋昭陽日.日都往將軍府里跑,樹大招風,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些道理難道你不懂嗎?你平日里的避嫌呢?你口口聲聲說愛著心水的呢?如今之下,如何護她周全?又如何在護著她的同時,護著整個將軍府?當今圣上又是何人你還不懂嗎?”老夫人連聲問道。 “昭陽公主?”他低低重復一句,隨即抬頭,“孫兒雖自幼與昭陽公主相識,但她一直久居深宮,孫兒一直在兵營,素來并沒有太多往來,孫兒和她并不相熟。近些年唯一的一次接觸,還是年前孫兒大戰歸來,進宮謝恩,恰逢她不慎落水,孫兒沿途路過,順手救過她一次,孫兒保證,就和她接觸過那么一次,孫兒與她并無兒女之情?!?/br> “當真?”老夫人冷面問道,面色雖還嚴厲,但是語氣已經緩和了許多。 “千真萬確。”他舉起雙手,對天起誓道:“孫兒心底自始至終都只有心水一人,此生非心水不娶。” “可這就難辦了......”那老夫人連連后退,最終跌坐在軟椅上,目光怔怔看向他,“我這幾次進宮,看陛下的意思,是決意要將那昭陽公主賜婚于你?!?/br> “祖母,不可,孫兒不能接受?!彼勓灾苯泳芙^,語氣堅定。 “可你知道將軍府里有多少口人嗎?” “四百八十口。” “四百八十口,就是四百八十條性命,若是你抗旨不遵,整個將軍府的這四百八十條性命,就都要陪著你一同殉葬?!?/br> “可若是我接旨了,那心水又該怎么辦?我不能誤了她。不,我的心里只有她,要我迎娶昭陽公主我做不到。我答應了心水,我要與她生生世世在一起,我不能傷了她的心。祖母,不能夠......”他急切地說道。 “心水這丫頭,心地善良,人溫順又聽話,我看著也確實喜歡,但是為今之計,若想兩全,我倒是有一計策,可能會讓她受點委屈。我們先將她安排在子衿苑,那里離正院較遠,不容易引人耳目。” “我們假意苛刻于她,這樣外人看起來會以為我們并不在意她,你需知道盛寵之下必招惹人妒忌,若是裝作對她毫不在意,反而會使她過得長久自在。往后你再多立戰功,鞏固自己在朝中的位置,等你在朝中站穩腳跟,再徐徐圖之你與心水之事,或許能夠兩全?!蹦抢戏蛉司従徴f道,“在這其中,我免不得也要扮做個壞人了?!?/br> “祖母......”他許是心有不忍,低低央求道。 “孩子,我們不能為一人而活,將軍府幾世榮光,不能因為一個女人給敗了,我與你不能對不起這里排著的列祖列宗啊......” 手臂滑落,驚起一小陣水花。 心水亦隨之醒來,緩緩回顧四周,睡眼惺忪里這才想起,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夢,她用手一觸,竟是一臉的淚水。她輕輕撫上額頭,卻是怎么都想不起夢中他的面龐,縱使她極力去想,卻依舊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 寂靜的深夜,金人皇宮里,公主宋心誠百般無奈地斜睨倉央錯一眼,自嫁過來后,他待她極好,沒有想象中的打罵斥責亦或是冷落,反而是極盡溫柔。 可是,他背著她做的那些殺戮事兒,卻令她覺著惡心無比。 縱使他對她再好,縱使他按著她在京師時的寢殿模樣,也給她在金國搭建了一座一模一樣的宮殿,她還是無法真正地愛上他。 “看著我,直視我的眼睛,大聲地告訴我,你也愛我,將我視為你的太陽。”情動處,倉央錯微仰起身子,帶著濕漉漉的汗珠對心誠說道。 愛嗎? 不,她恨他。 恨他背信棄義,恨他言而無信,更恨他毀了她和夏江。 如今她在倉央錯身邊承歡,可是夏江呢?他在哪里?他提慣了毛筆的手,能習慣得了刀劍嗎? 他有沒有再遇到另外一個令他心動的女子? 他有沒有娶妻,有沒有生子? 他過得好不好? 他有沒有忘記她? 心誠腦子里一片混沌,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倉央錯,她將頭扭向一側,使自己不再去看他,更不許他湊上來親吻自己。 他整個人,他所謂的愛憐,令她覺著惡心。 “想要你說一聲我是你的王,難道就這樣難嗎?”倉央錯察覺到了她的疏離,恨恨說道。 夏江才是她的太陽,才是她的王,沒有了夏江,生活日子了然無趣。 “倉央錯,放過我罷,我乏了。”宋心誠心如死灰,帶著些不耐煩地對倉央錯說道。 他已經糾.纏了自己好些次,他似乎熱衷于此,可是她除了疼痛外再無其他感覺,身心俱疲。 “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的心是鐵做的。”倉央錯聞言,帶著nongnong地不甘心,更狠狠地于她耳后咬了一口。 心誠一把抓緊了額邊軟枕,更扭頭看向燈燭燃盡處,隨后一陣清風吹來,原本就如豆粒般大小的燭光瞬間熄滅。 黑漆漆里,倉央錯緩緩俯身,挾持著她,想要讓她降服于自己唇下。 “不要?!毙恼\知道他意欲何為,他總是變著花樣的讓她屈服,他也總有手段能令她屈服。 在折磨她這事上,他的法子似乎尤其的多。 “說你愛我?!眰}央錯尤不甘心,繼續說道。 “今兒累了,明日再弄吧?!毙恼\避開他的話題,可很顯然,她的回答,令他很不滿意。 他深埋首,心誠下意識咬緊了嘴唇,不使自己溢出聲音。 可她越是如此憋氣,他就越發肆意,似乎非要她服軟。 他今兒應該是喝了很多酒,香醇的酒味兒隨著他熾熱的呼吸散在空氣里,心誠臉頰憋得通紅,眼角更是因為難耐而一點點沁出了淚水。 她羞怯,忍不住以手去推他兩肩,她竭盡全力地去打他,可他卻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 最終,身子卻由不得自己的理智,隨著自己身子的背叛,心誠無望地痛哭了起來,更以手去錘他,哭著罵道:“你這個混蛋?!?/br> “我再怎么混,你也是我的女人?!眰}央錯于黑暗中一點點逼近心誠的臉,更居高臨下,掰過她別向一側的臉頰,逼問道:“你是對我有感覺的是不是?你不要騙我,要不然你也不會……” “不許說?!毙恼\呵斥住他,身子已然失守,她不能開口承認,話一出口,她就真的什么都守不住了。 “那你就承認,你也喜歡我,若不然我再去那處親上一番,好讓你回味回味那樣的感覺,永永遠遠記得我?!?/br> 身上倉央錯露出促狹一笑,卻是抬手輕輕幫心誠拭去了臉上淚水,隨后緊擁著她,命令道:“今夜陪我,再不許去自己屋里,你是我這大帳的女主人,你哪里都不可以去,聽明白了沒有?” 剛剛的余顫一點點褪去,羞恥之心再度涌上心頭,宋心誠無奈閉眼,心底卻是一遍遍無聲喚著:“夏江......夏江......” 第38章 宿命 我可以穿越于天地,仰望著你 “顧颯......” 翌日清晨, 一聲低低的囈語聲從低垂的帷幔內傳了出來,輕輕地,溫柔極了, 像極了情人間低低的絮語。 守在帳外的阿顏聞聲一怔,忙上前一步,隔著簾子對里面的人喚了一句:“公主, 你說什么?” “阿顏,我無事。” 心水睜眼,從夢中醒來,只覺頭昏沉得很, 明明睡的時間很久,卻依舊疲乏,她想起晚間于午夜夢回時做過的夢,心底總覺得很不是滋味兒。 她那夢甚是奇怪, 她在后半夜反反復復將那夢境在頭腦里過了好些遍, 那些差點被遺漏的細節便也在回想里變得愈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