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追妻火葬場(重生)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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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沒有她在場,冷梨霜對顧颯也是小鳥依人,言聽計從,溫順至極呢…… 忽然想通了這一層,再轉(zhuǎn)眼面臨顧颯的這種粉色桃花,心水略微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衫,決定再體貼一點,做個知冷知熱的朋友,留給人家足夠的體面和空間。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此情此景下,她覺著還是她獨自撤退比較好。 所以,她微微挪動腳步,可是…… 這世上的事,還真得的是怕什么來什么。 果然,就在心水打定主意撤退時,顧颯的臉色愈發(fā)陰沉了。 心水睨顧颯一眼,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身后那帶著nongnong哭腔的女子尖銳的聲音,恰好借著東風,向他和她吹來,“顧哥哥……” 不肖想,那冷梨霜定是看到他和她了。 顧颯聞音,一把攬過心水腰肢,心水的心猛地一提,他這什么意思?拿她做擋箭牌? “哎呀,從小大人就告訴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而且對于這種事情,也不好假借他人之手的,畢竟若有誤會,還是及早解釋開了好。” 心水下意識將他手拍開,他都沒告訴她,原來他和她相識在先,也沒告訴她,冷梨霜鐘情于他,她為何要幫他? 再說了,汝之蜜糖,吾之砒霜,心水她是真的從骨子里討厭冷梨霜。 “生氣了?”顧颯面上微帶一絲緊張問道。 “我為何要生氣?”心水簡直是要哭笑不得了,她這明明是體貼人心好不好? 可是,心水怎么都沒想到,她笑嘻嘻風輕云淡和他說著話,他聽到了面上卻反而寫滿了悲傷,原本深邃如墨的眸子里,更是晦暗不明,搞得像是她有了追求者,令他受傷了一般。 這世道,真的是,哎呀,就不能做個好人呀…… “你放心,我不氣,我真的不氣,我一點兒也沒有不開心,你看看那李謹罵得,都讓我聽笑了,我氣啥?” “兄弟,男人嘛,有女人追求總是好的,我還希望全天下男人都喜歡我,都任由我挑選呢……趕明兒,我也要去做個海王……林子大了由我挑,星辰多了任我選……男人嘛,只怕少不怕多……” 心水樂呵呵繼續(xù)寬慰顧颯道,可他也不知怎么了,怎么越寬慰他,他臉色越難看了呢? “你非說這些令我難過的話,來堵我的心嗎?”彼時,顧颯說這話時,眸中已經(jīng)微微泛紅了。 “啊?”這分明是善解人意好不好? 但是,心水來不及再寬慰他了,因為緊接著冷梨霜的臉便出現(xiàn)了顧颯和她面前。 冷梨霜先是滿含敵意瞥心水一眼,旋即以雙手攀著顧颯胳膊,“撲通”一聲,跪在了他腳下,更一把抱住了他兩腿,大有抱大腿之勢,使顧颯縱是一步都跨不出去。 得,要上演苦情兼告白大戲了,心水默默與顧颯隔開些距離,心里暗暗感嘆,原來顧颯在趾高氣昂的冷梨霜面前,竟有這么大面子的啊?虧得他剛剛還在她面前裝可憐。 真的是…… 唉,早知冷梨霜對他是這樣的用情至深,當初他被困地牢那會兒,她就不用那么費盡心思地去救他了,畢竟這只是冷梨霜耍的情.愛手段嘛…… 說不定,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可是呢,偏偏被自己的一腔熱血和孤勇給打破了。 唉,罷了,罷了,以后不多事了。 心水瞧冷梨霜淚眼婆娑,嬌嬌柔柔,可憐巴巴仰望著顧颯的樣子,心想她定是有話想要對顧颯說。 且,自始至終顧颯也都沒有在她面前提及過認識她的這件事。 既然他不說,她又何苦自作多情地去替他cao心呢? 心水想了想,決定給她和他留出點隱蔽空間來,于是大咧咧甩開折扇,再與一側(cè)的顧颯打了個招呼。 “你們聊,我去那一處歇歇,今兒風和日麗,陽光明媚,風景甚好,正適合談情說愛,不錯不錯……” 心水說罷,徑直轉(zhuǎn)身,朝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走去。 顧颯下意識想要用手去牽心水,可手指剛剛觸及心水袖衫,心水卻是猛地拂袖收回,再不理他。 心水一壁閑散看云,一壁做自我反省,她一直以為冷梨霜是胸大無腦,可沒承想人家還挺會盤算計謀。 雖然這計謀看起來并不高超,但總歸騙過了她的眼睛,自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竟然被她給蒙蔽了,真是丟人。 顧颯心情原本就煩躁,現(xiàn)在看心水拂袖離去,心底的火氣更是蹭蹭蹭往上走,他壓低了聲音,迫向冷梨霜,眼底盡是怒氣,周身寒意漸升。 “我警告你,少給我耍點手段,上一世我不喜歡你。這一世,我同樣不會喜歡你。在我眼底,你就如蛇蝎一樣,毒到了骨子里,爛了心腸,渾身都是臭氣。” 顧颯一把掐住冷梨霜下顎,狠狠瞪她一眼,隨即將她甩開。 他是真的再不想多看冷梨霜一眼,這一世在軍營重逢,那時候他受了傷,她奉命給他包扎,他一眼認出了她,她也一眼認出了他。 她淚水漣漣,激動至極,他卻恨不得一劍砍了她。 上一世,若不是她囚禁了他的家人,又以讒言蠱惑帝王心,連下數(shù)道甚至逼他回今,燕集之地,怎么會至今都收不回?如今的戰(zhàn)事霍亂,說來與她也有干系。 不僅如此,她還害死了他的心水。 于國事,于家仇,他都不能忍她。 他一把將她推開,從那時起,他便厭煩極了她。 前世之恨,今世之厭,他不愿多看她一眼。 “顧郎,這里面有誤會,上一世,不是我趕心水jiejie離開將軍府的,是顧老夫人,是她說有骨氣的女子不應(yīng)該恬不知恥死賴將軍府。”冷梨霜哭訴道。 “若不是你趁我不在,挑唆我祖母,事情怎會如此?你還好意思提?”顧颯怒斥冷梨霜一句。 “給心水治手疾的藥是被誰換的?冷梨霜,你不要自欺欺人,我送到子衿苑的,都是上好的藥物,可是最后,到心水手里,整副藥全都被人換了,以至于她落了終生的手疾。” 想起心水的手疾,顧颯就覺得心里痛得難以呼吸,他不能想象,那該是怎樣的痛,以至于她今世再次為人,那手疾還一直困擾著她。 現(xiàn)如今,每次看見她手腕處的胎記,他心底就覺得羞愧難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冷梨霜被顧颯看得心里發(fā)慌,于是連連否認。 這時候了,都被人當面扒皮撕破了,還好意思不承認。 “冷梨霜,你記著,我顧颯從前不喜歡你,現(xiàn)在就更不會喜歡你。”顧颯拂袖,冷冷扔下一句。 “不。”冷梨霜聞言,尖叫出聲,仍心有不甘地去拉顧颯,“上一世,初時你待我那樣好,那樣溫柔,分明是有情的。” 遠樹下,女子斜靠在樹干上,托腮看天,面上盡是恬靜笑容,那容貌比起眼前的冷梨霜要美上百倍千倍。 顧颯緩緩垂眸,轉(zhuǎn)顧冷梨霜,聲線低沉,不帶一絲溫度,“那時候待你好,只是為了穩(wěn)住你父皇,他做事向來優(yōu)柔寡斷,又易聽信讒言,我要你幫我穩(wěn)住他,我要天下安定,更要立下功勞,因為我答應(yīng)過心水,為她求一個誥命。” 冷梨霜心如死灰,癱坐在地。 心水遠遠地瞧了,頓覺得她可憐無比。 唉…… 這個顧颯,怎么和人家姑娘談的啊,怎么談得她如喪考妣了呢? “顧颯,哈哈哈……” 冷梨霜突然發(fā)了顛一樣的狂笑出聲,更是不管身上褶皺成堆的衣裙,狼狽起身。 更以手直指顧颯,“顧郎,你的心好狠……既然你如此絕情,那也別怪我不客氣……我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顧颯聞言,面上卻是無悲無喜,獨獨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寒涼。 后悔?他只后悔沒有好好照顧好心水。 心水在遠樹下,聽不見他和她在說什么,只是看二人均面露不快,知道事有不妙,許要談崩,所以她不由得多看了顧颯一眼,這一下逮到了他那一晃而過的悲意。 她以為自己看錯,畢竟顧颯其人,也屬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一類,談一場傷情的戀愛而已嘛,不至于……不至于…… 心水揉了揉眼睛,再看顧颯,但方才那一閃而過的憂傷再也不見了。 心水想,或許是自己看錯了,于是也并沒有再將他這小情緒放在心上。 遠遠地,顧颯冷了冷臉,一腳將冷梨霜踹開,目光冰涼似劍,直直盯著冷梨霜,“當年的事情,已經(jīng)讓我悔斷了腸,我也必定不會再重蹈覆轍,也絕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傷害到她。” “除此,我警告你,你若動她一塊指甲,我便會剁了你十根指頭。你若扯斷她一絲頭發(fā),我便薅你成禿頭。總之,你若敢傷她一分,我必定敢毀你十分。你給她一成的痛,我也定要你十倍償還。你若不信,你就試試,看看我下不下得了手。” 彼時,顧颯說此話時,眼底的怒意是心水從未見過的,他周身冷冽,宛若寒霜。 “顧颯,往后的日子還長,你等著……”冷梨霜連連后退,“我詛咒你,永遠不能和心水在一起……” 先前顧颯和冷梨霜所有的談話心水都沒有聽到,獨獨這一句,許是風轉(zhuǎn)了方向,心水倒是清清楚楚聽到了。 她微微收扇,一臉懵,這是什么情況?她和顧颯本就沒有在一起嘛…… 第34章 風月 世間好女兒那么多,你不妨多選幾…… 對于別人的風月故事, 心水確實不太感興趣。 但是別人無緣無故來詛咒自己的風花雪月,心水覺得,這真心有點兒缺德了。 心水免不了又在心底將冷梨霜拎出來再罵了一通, 雖說逞口舌之快,著實算不上高明,但是憋著悶著, 確實不讓人痛快。 “心兒,你放心,你的仇,以后我一定會幫你報的。” 一側(cè), 一身冷冽的顧颯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心水身邊,很突兀地乍然來了這么一句。 心水怔了怔,凝視他片刻, 卻是笑了出來, 拍著顧颯手臂說道:“兄弟, 這點兒拈酸吃醋的小事,不足掛齒, 我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你又何須計較, 為這就要了她性命,不值當, 不值當……” 顧颯聞言一愣, 眸中閃過一絲隱忍克制的悲痛,最終抬手拉過心水手腕,低低說道:“你就是心太好。” 心水向來不喜歡別人看到她臂上的胎記,她下意識想要將手臂收回, 但嘗試了好幾下都沒能如愿。 她帶著略微的不喜,想要去斥他,可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他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眶竟紅了一大半。 “值不值當,我知道。”顧颯緊接著又回她一句。 隨即,一滴淚水滾落了下來,順著他臉頰,滑過他下顎,最終準確無誤,滴在了她手面上。 有一點點燙,更有一些令人吃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是什么情況? 她見慣了他的嬉笑怒罵,也見慣了他的潑皮無賴,他難得的嚴肅冷冽,她也是見過的。 可是像此刻這般沉默不語,無聲又毫無征兆,莫名其妙地紅了眼眶,這還是頭一遭兒。 因著他這反應(yīng)來得太過突然,心水被他嚇得,原本想要斥責他的話,盡數(shù)又默默吞了回去。 若是平時,她一定會罵他輕薄了自己,可是此刻只得任由自己手腕被他握著,也任由那胎記大咧咧顯示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