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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蘇稍微挪動,改為半壓著謝晏,把被子掀起一條縫,透些光進去。謝晏上身衣袍敞開,可見輪廓分明的腹肌和胸肌,心臟的跳動聲強健有力,一起一伏帶著灼人的熱度。 “不許動。”顧蘇再次強調(diào),用虎牙咬著他的嘴唇威脅他。 顧蘇欣賞了一會兒腹肌,笑瞇瞇地伸進手,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摸了遍。在謝晏心猿意馬幾乎就要做出一些什么事時,把手一收,將他的衣服掩好,“今天就到這兒了。你還有很多奏折沒批,上工了我的陛下。” 謝晏雙手狠狠地一抹臉,咬牙切齒道:“你就可勁兒造吧,朕討回來的時候別不認賬!” 顧蘇彎了眼角,“認。” 謝晏一臉隱忍地抱著顧蘇平息了一會兒,掀開被子下床處理正事。 宮規(guī)第一百二十條,不可白日宣yin。 兩遍呢,沒忘。 去他的宮規(guī)。 思謝玩到傍晚才回,謝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且把賬記到了燕萊頭上。 第二天一早,燕萊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進城,豪華的馬車運載著不菲的珍品,占據(jù)了整條長街。百姓們不遠不近地圍觀,兩國前陣子還劍拔弩張地,他們心底都有點怵。 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燕澤的隨行人員十分友善,小孩子湊得近了,還給發(fā)燕澤特產(chǎn)的糖糕,運氣好的還有一串銅錢,系著紅繩。這就像……呃,張員外的長子前日迎親時好像就這樣? 圍觀百姓喜滋滋地接過贈禮,也許燕澤帝王出行的風俗就這樣呢。 謝晏在御花園設(shè)宴款待,席間觥籌交錯,和諧萬分,仿佛幾個月前的沖突摩擦都不存在,大宣和燕澤能再相依為鄰攜手并進一百年。 燕萊估摸著時機差不多了,抬出自己備的厚禮,直言慶賀公主殿下歸朝,并用了一大段駢體贊頌了公主的大德,文采斐然。 “連燕王都如此掛念,朕更加感到虧欠小景良多,之前聚少離多,朕得讓小景在宮中多住幾年,享大宣公主尊榮,一全兄妹之誼。讓燕王見笑了。” 謝晏一抬手,拿來一份蓋了玉璽的文書,“感于燕王厚禮,朕聽聞燕王一直想要大宣的礦石,思來想去,覺得兩國可以互通有無,請燕王過目。” 謝晏似笑非笑盯著燕萊的反應(yīng),如果聯(lián)姻只是為了大宣的礦山,那他可以拿著文書走了,大宣不想再出一個公主。 燕萊接過一看,上次他與連家暗中輸送失敗的生意赫然在目。他心里苦笑,燙手了。 燕萊合上文書,并不簽署,他打直球道:“本王此行并非為了礦石。而是因為偶然見過景公主一面,本王被公主殿下的風采折服,愿以燕澤王后之位迎娶。” 燕萊說得擲地有聲,大臣們恍然大悟又相當震驚,他們不難猜到燕萊想要和親,但上來就是王后有點拼了。 還沒等他們消化完,燕萊又輕飄飄一句承諾砸下,“并且永不納妃。” 燕萊誠心誠意,謝晏著重觀察跟著燕萊一道來的燕澤使臣,震驚有之,支持有之,都未見明顯的質(zhì)疑神色。 謝晏稍微滿意,起碼是處理好內(nèi)部的反對意見才來的。 但謝晏也記仇啊,你燕萊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去年怎么給他送了兩個meimei過來?他謝晏難道就喜歡這些麻煩事嗎?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謝晏沉吟了會兒,為難道:“小景年紀尚小不懂照顧人,朕想多留幾年。” 他拍拍手,一隊舞姬進來獻舞,各個美若天仙,身段姣好。這是他特地準備“回報”燕萊的,你送兩個,朕還你十倍。 非常小心眼了。 謝晏心里明知對方不會接,也不敢接,敢接他為了小景也不會真給,但就是要膈應(yīng)一下燕萊。嘴上就要開口把這支舞隊送燕萊。 燕萊看出他的意圖,立即臉色一變,扶著額頭說被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人影晃得有些頭暈。 “本王在路上行了半個月,有些水土不服,看見這些晃悠的人影差點以為還在那顛簸的山路,看來要辜負謝王的美意了。” 謝晏看他裝得還挺像樣,想必平時用這招騙了小景不少次。兩人眉眼交鋒,暗流涌動。 謝晏主位最高,抬眼看見花園閣樓上朝這邊張望的思謝和顧蘇,心想今天就放你一馬。 于是揮手命令舞隊撤了。 燕萊松了口氣。今天算是勉強過關(guān),他知道謝晏不會真的違背思謝的心意,一意孤行。 如果早知會有求于謝晏,他一定一定會通過和平的方式表達他的訴求,而不是自負地不知一物降一物——他遇見了他的思謝。 第68章 六十八 宮里有專門接待外賓的宮殿, 因為思謝住在北邊, 謝晏把燕萊安排在皇宮的最南邊居住, 并且加強了巡邏。想在他眼皮底下搞出什么名堂, 不可能的。 燕萊遵從謝晏的安排, 配合地呆在他應(yīng)該呆的地方, 一步不逾, 乖巧的等思謝來找他--這樣大舅哥總該沒意見了吧。 他整冠束發(fā),白衣翩然,渾身上下一絲不茍地坐了一個下午, 思謝沒有來。 思謝在和她師父磨皮。 “師父,到底有沒有救嘛?”思謝晃著老頭的胳膊撒嬌。 老頭假裝冷漠,事不關(guān)己道:“誒, 天下那么多人, 師父怎么救得過來,你嫂子救就救了, 這燕澤的皇帝……嗯, 師父又不認識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