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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管者用手中的武器抵住他的額頭,半晌,見林冷一點懼色都沒有,揚起武器狠狠砸在他背部。 林冷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咬著牙還在嘴硬:“你在撓癢癢嗎?” 監管者想再給他一擊,被旁邊人攔住。 不知道旁邊的人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反正最終是不打算和林冷過不去了。 一個醫生很快過來,替他拔掉了肩膀上的長柄武器。 林冷這才注意到打傷自己的武器,模樣看著很奇怪,像古時的劍,拔/出/來時,周圍的血rou都被帶出來,傷口處留下一大片灼傷的痕跡。 這種武器不會致死,又具有很強的攻擊力,估計是為了制服犯人,專門研發出來的。 “關到監/禁室?!弊罡弑O管者見林冷還有空觀察武器,這樣命令道。 林冷被人拖到了監/禁室。 監/禁室在他看來要比玻璃罩好,至少墻壁不是透明的,就是每十分鐘一次的電擊,有點難熬。 他趁著兩次電擊之間的時間間隔,掏出一直緊握在手中的一小塊鐵片,這是他趁剛剛所有人都不注意時,在自己肩膀上的長柄武器上卸下來的。 林冷從一被抓進監獄,就開始觀察起這里的環境。發現這里的建筑材料都有一個特殊點——靠人身體的力量,根本無法對它產生一點影響,它仿佛能檢測出活物一樣。 能做到這點的材料少之又少,林冷記得之前自己在一本書中看到過類似的,也深知這種材質的缺點。 一旦遇上比它更為鋒利的‘死物’,便很容易將它破壞。 比如說砍掉的的爪子。 但是由于特殊光線,動物們又不能變身,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死循環。 怪不得都說這座監獄難以逃脫了。 林冷蜷縮在墻角,來回翻看手中的小鐵片。 他在□□室中熬了一個下午,全身都是冷汗,胳膊上纏繞的紗布被血跡滲透,汗水漬進去,疼得他一點都笑不出來。 晚飯的鐘聲響起,林冷背過那只完好的手,在自己身后的墻壁上劃下去。 手下軟綿綿的觸感,讓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墻壁被劃出了一個圓圓的洞,他看了看,發現了一些陳舊的、布滿灰塵的器械。 這可能是一間倉庫。 不能再猶豫了。 觀看監控人員的交接時間估計馬上就過去,林冷從墻壁劃出的洞里跳進了倉庫。 透過窗戶,林冷看到了倉庫外剛剛換好的巡邏人員。 他躲在門后,故意將室內弄出聲響,在看守人員進來的瞬間,林冷用凳子砸在他頭上。 看守人員暈了過去,林冷將兩人的衣服對換穿好,又將他扔到了監/禁室里,蓋好圓圓的蓋子。 他沒忘記鐘易嶙,左思右想,在倉庫中翻找出一件和自己身上所穿相同的衣服,然后順著記憶中的路,左拐右拐找到了關押所有犯人的大本營。 犯人和監管者吃完晚飯后,陸陸續續回來。 大庭廣眾之下,根本難以解救出鐘易嶙。 林冷決定劍走偏鋒,他先將自己的頭盔檢查了一遍,確定看不出是誰之后,主動跑向了最高監管者的身邊:“報告!172號犯人在監/禁室里逃跑了!” “什么?!”最高監管者對她絲毫沒有起疑,甚至還命令道,“你留在這里看守犯人,其他人跟我走!” “是!” 最高監管者一離開,林冷便忍不住將頭盔拿下來,用手將自己的發型調整好,看著最高監管者離開的背影,他評價:“還是這么蠢?!?/br> 林冷走到關押著鐘易嶙的玻璃罩前,用剩余的小鐵片,將他救了出來。 “來,哥哥帶你逃出去?!?/br> 林冷又開啟了他的嘚瑟模式。 鐘易嶙不接茬,默默跟在他身后走。 沒等兩人找到出去的路,尖銳的警報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林冷和鐘易嶙東躲西藏,一直在和監管者兜圈子。 這么多人、這么多武器,一旦被抓到,逃生的幾率幾乎為零。 “你到底知不知道往哪里跑?”饒是習慣沉默的鐘易嶙,也忍不住開口問林冷,“這里我們已經來過三遍了?!?/br> 林冷自信的表情有所松動,他聳聳肩:“我又沒來過,哪里知道往哪跑?!?/br> 鐘易嶙:“……” 兩人都累到不行,尤其是林冷,他中午和晚上都沒吃飯,還經歷了一下午電擊,胳膊已經開始麻木。 在今天的一天里,他遭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打擊和困難。 林冷順著墻壁坐下來,單手解開纏繞在肩膀和胳膊上的紗布。 他看著鐘易嶙一臉深沉的模樣,嘆了口氣:“沒想到我這么聰明的人,都找不到逃出去的路在哪?!?/br> “你的胳膊在流血?!?/br> “哦,是呢?!绷掷涞皖^看了看,撕掉看著稍微干凈點的衣服邊緣,單手笨拙地想要再包扎好。 他看著不斷流血的傷口,自己也驚呆了:“好可怕!” 鐘易嶙看不過去,主動幫忙系好。 “比起這個,我還是更喜歡醫生的蝴蝶結?!?/br> 林冷稍稍有些不滿,委婉對鐘易嶙說道。 鐘易嶙完全當他在放屁,注意力只在怎樣逃出去上:“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br> 監管者不時在門外經過,每傳出一次腳步聲,他們就得緊張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