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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文“啪”地一聲打開燈,看著床沿上的溫哲,冷下臉,道:“怎么是你?” 溫哲用迷蒙的眼神望著滕子文,苦笑道:“你以為是誰?” ———— 跟你說,去蘇州逛園林千萬別穿高跟鞋……血淚的教訓有木有! 第43章 物是人非 43 聽見溫哲的問話,滕子文閉嘴不語。 溫哲臉上浮起自嘲的笑:“是我太天真,以為你還記得我。” 滕子文聞言皺眉:“那么多年都過去了,很多東西當然都不一樣了。” 溫哲的嗓子里傳出一聲嗚咽:“不一樣的就只有你。”意思是在說自己沒變。 滕子文沒有被溫哲打動,神色依舊冷漠:“我記得以前,你的酒量可沒有這么差。” 滕子文聲音淡然,溫哲卻是臉上一僵。 他晚上的確是喝了許久的酒,但其實還清醒著,只不過是故意裝醉撒瘋罷了。 溫哲凄然道:“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這樣……形態全失。” 滕子文看見對方這樣,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隔了一會才開口道:“如果你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回來的話,那我很歡迎。” 溫哲聞言,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子,壓抑住心中的不甘,穩住聲音:“我知道了。” 溫哲離開了,但他并沒有放棄。 滕子文不知道的是,這一晚對言晏來說也是個難眠之夜。而他選擇的這個距離言晏所住的房間極其之近的客房,則弄巧成拙地讓言晏也察覺到了溫哲來時的動靜。 滕子文以為溫哲第二天起來之后會離開,卻沒想到,對方反而讓人把自己行李送到了盛源。 滕子文問溫哲什么意思。 溫哲盯著他,道:“我現在一個人在國內,你難道要我一直獨自住在酒店里么?“ “我可以給你找地方住。”滕子文道。 “你不是說過歡迎我這個朋友?現在卻要趕我出去。你在怕什么?”溫哲問。 滕子文面色越發地冷峻:“我不希望他有什么誤會。除了這里,我名下的地方,你想住哪個都可以。” “……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溫哲的眼圈漸漸發紅,死死盯著滕子文,“藤子,你還是我的藤子么……” 滕子文在溫哲這樣的逼視下,臉上的寒氣散去了幾分,嘆息般地道:“溫哲,我說過,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溫哲的身子慢慢蹲了下去, 滕子文在一旁看著,想讓溫哲馬上就搬出去的話也說不出口了,道:“你明天再告訴我你想住哪里,我讓司機送你。” 溫哲只覺得滕子文的果決讓他渾身發冷。從剛才起就發作的腹部的疼痛劇烈到讓他再也無法掩飾。 滕子文沒有察覺溫哲的異常,只知道這樣的情境讓他也感到一絲難過。 “我還有事,先走了。”滕子文轉身。 但才邁出沒幾步,滕子文就聽見背后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回頭一看,溫哲整個人倒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滕子文突然一陣慌張,轉身回去蹲下去扶溫哲,急切地問:“溫哲,你怎么了?” 短短的時間內,溫哲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啪”地一聲,拍開了滕子文的的手:“不用你管。” 滕子文不顧他的反抗,直接把人送到了醫院。 經過檢查,幸好溫哲沒有大礙,只是十二指腸潰瘍。但醫生告訴滕子文,溫哲的健康狀況有點糟糕。 滕子文聽著醫生的解說,也不知道溫哲怎么會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正在這時,突然有護士來敲門,說溫哲不肯接受治療。 滕子文又跟醫生一起去病房。 溫哲看到滕子文,倒是冷靜了下來,只是紅著一雙眼睛盯著滕子文不說話。 一旁的醫護人員趁著這個時候上前,把先前溫哲自己拽下來的輸液針重新扎進去。 畢竟曾經是那么親密的人,對方過得好也就罷了,但現在對方明顯過得不好,滕子文也無法做到徹底絕情,最后還是讓人把溫哲送回了盛源,然后第二天也沒再提起讓溫哲搬出去的事情。 當天晚上言晏回來的時候,滕子文跟言晏解釋下了狀況,表示會盡量早一點讓溫哲離開。 言晏心里雖然不樂意,但也只能強裝大方地答應下來。 見言晏這么輕易地答應下來,滕子文反而有些不舒服了。 —— —— 溫哲雖然不再提之前的事情,一副安心養身體的樣子,但無意中,卻分去了滕子文一小部分時間。 再加上言晏的工作突然開始忙了起來。他跟滕子文之間的相處時間突然變少了。 滕子文一開始還沒發覺不對勁,但直到有天晚上,言晏打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才發覺他們已經兩天沒說過一句話了。 言晏告訴滕子文,他晚上的通告要很晚才結束,第二天一早還有其他通告,所以不打算回去了。 盛源離公司,畢竟有段不短的距離。 滕子文當然不肯,但言晏的態度十分強硬。 想到別墅里還有個溫哲,滕子文隱隱明白言晏大約是生氣了,所以也不敢逼人回來。好在言晏是要去白固那里住一晚,滕子文也能放心。 掛了電話,滕子文決定明天下午去接言晏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