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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時間那種沉悶的樣子,哪里是言少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樣子。 姜管家見言晏沒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從廚房門口悄悄地退了出去,然后轉身走回屋子。 少爺回來會高興的吧! 下午的陽光很是和煦,姜管家看了眼一碧如洗的晴空,也彎了彎嘴角。 不過為了給少爺一個驚喜,就不打電話跟少爺說這件事情了吧。 滕子文今晚本來有一場宴會要參加,但接到賀文彰的通知,說言晏已經(jīng)回來了,就讓秘書推了晚上的宴會。 滕子文由司機送到家的時候,姜管家已經(jīng)在門口迎接了。 滕子文進門,脫下外套,姜管家雙手接過拿在手里。 “人呢?”滕子文直接開口問。 “言少正在廚房里。”姜管家回答。 廚房?言晏怎么會突然去廚房? 滕子文瞬間心思幾轉。 上次言晏進廚房,還是他們在森海豪庭時候的事情,那時一切真相還沒被撕開展現(xiàn)在言晏眼前。 后來言晏離開他身邊,住院,來到盛源,滕子文再也沒吃過言晏親手做的菜。 現(xiàn)在言晏又去了廚房,總不會是去看廚房長什么樣的。 滕子文心里不由涌現(xiàn)出一點激動。他腳下一轉,往廚房走去。 正在這個時候,言晏端著菜從廚房里出來了。 看到滕子文,言晏臉上出現(xiàn)點窘迫,但還是鼓起勇氣,沖著滕子文露出了一個笑臉。 就是這樣的笑容。滕子文的心情愉悅到了極點,竟然挽起袖子走上前,接過言晏手里的菜盤子。 后頭的管家看到這一幕,差點失態(tài)地想伸手去揉眼睛以確定自己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一邊在心里默念著“非禮勿視”,姜管家默默地轉了個身,站到屋外去了。 他打算過一會再進來。 糖醋里嵴、小雞燉蘑菇、酸辣大白菜、油燜茄子加一份玉米排骨湯。 晚餐的時候,餐桌上只是很普通的家常菜,滕子文卻仿佛胃口大開。 吃飯的時候,言晏跟滕子文并沒有過多交談,但兩個人的眼神卻是不時交匯。曖昧的氣息在餐廳彌漫開來。 等吃完晚飯,言晏還想收拾桌子,滕子文直接讓管家安排人來收拾,自己牽住言晏的手,往外面的花園走。 滕子文的步子比言晏大,所以走在了言晏的前面。但他握著言晏的手卻很緊。 言晏腳下努力跟著滕子文的腳步,眼神全集中在了滕子文握著自己的手上面,既沒注意到他們走了多長一段,也沒注意到周圍的景色。 滕子文停下了腳步,言晏卻由于慣性,撞到了滕子文的背上。 滕子文的身形高大穩(wěn)重,即使言晏撞上去了也紋絲不動。 言晏站直身體,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已經(jīng)走到了花園的紫藤廊架下。 紫藤的莖蔓蜿蜒屈曲,有些早開的花序已懸掛在綠葉藤蔓之間,迎著夜風緩緩搖曳。 滕子文轉過身來,與言晏正面相對。 “你考慮好了。”滕子文肯定地說。 言晏凝視著滕子文。 白固說,賭的話還有贏的機會,不賭的話就什么都沒有了。 最差不過是再次分手。 最差不過是分手。 給滕子文一個機會,贏的話他能得到一個家。 給自己一個機會,輸?shù)膲驊K的話他就可以徹底死心。 言晏深深望進滕子文的眼里,那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讓他泥足深陷的溫柔,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讓他痛徹心扉的冷酷。 但現(xiàn)在,那雙眼睛里帶著期許。 言晏的手緩緩爬上滕子文的背,最終形成一個環(huán)抱的姿勢。 “我考慮好了。”言晏毫不退縮地與滕子文對視,“我們重新開始。滕子文,我愛你。” 滕子文看見言晏眼里又燃起了他熟悉的光芒。那般得動人。 滕子文和言晏深深對視了一會,突然一手扣上了言晏的腰,一手扣上了言晏的后腦,然后用力地吻上了言晏的雙唇。 言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更緊地抱住了滕子文的背,承受滕子文的輾轉深吻。 他們的身邊就是紫藤花架的一根柱子,滕子文順勢將言晏抵在了木柱上,繼續(xù)在他口腔里掠奪。 言晏以更大的熱情回應,兩個人抱在一起,朝著另外一根柱子撞過去。 滕子文的背直接撞到了那根柱子上,靠著柱子才穩(wěn)住了兩個人的身形。 身邊幾步遠就是一張長椅,滕子文離開言晏的唇,帶著言晏往那邊走了兩步,然后更深地吻了上去。 —— —— 過了很久他們才從紫藤架的深處出來。 兩個人的衣服互相撫弄衣服,卻撫不平褶皺。 滕子文的衣服腰后的部分有可疑的白色半凝固污漬,言晏的襯衫紐扣遺失了好幾個。 滕子文跟言晏的褲子口袋都鼓鼓的。言晏的口袋比較淺,口袋里的東西露出了一角,瞧著好像是內褲。 兩個人身上縈繞著一股腥膻味。 言晏的手還被滕子文包在掌心里。 他們走近別墅的時候,言晏低著頭,生怕遇上管家或者傭人。 別墅里的燈已經(jīng)熄了大半。 察覺到言晏的步子越來越小,滕子文捏了捏言晏的手,以作安慰。 滕子文拉著言晏走到別墅門前。別墅的門是虛掩著的。滕子文伸手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