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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給言晏接一個電視劇雖然是在年前開機,但真正開始拍攝也要到年后了,而另一個服裝品牌的廣告,經(jīng)過協(xié)商,也可以推到年后。 于是年前言晏只參演了同公司一個女歌星的一首張專輯其中的一支MV,就基本沒有事情了。 然后羅鑫請示過賀文彰之后,給言晏安排了幾個老師。 畢竟言晏不是專業(yè)出身,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學習。 羅鑫覺得給言晏充充電是很有必要的。 言晏對此當然沒有異議。 對他來說,這是一次難能可貴的機會。 短短一個月之中,言晏從幾個老師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等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與教授最后一節(jié)課的老師道過別,言晏坐著滕子文安排的司機的車子回盛源的路上,才發(fā)現(xiàn)道路上已經(jīng)張燈結彩了。 言晏這才發(fā)現(xiàn),年關將近。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雖然近些年來,過年時的年味已經(jīng)淡薄了許多,但春節(jié)依然是無數(shù)國人萬分重視的一個日子。 可他的家又在哪里呢。 言晏默默地往窗外望了一路。 司機也習慣了言晏的沉默,安全快速地把言晏送回了盛源。 言晏回到盛源的時候,滕子文還沒回來。 姜管家拿了幾大張紙,問言晏準備這些年貨可以么。 言晏讓姜管家去問滕子文。 “言少爺是覺得沒問題了?”姜管家問。 言晏不覺得姜管家會不懂自己的意思。 既然姜管家懂裝不懂,言晏也只能直言了:“姜管家,這些事我哪里能做得了決定,您就不要為難我了。” 準備年貨,采購過年時要送出的禮品這種事情,難道不是主人家才能決定的么。 他又不是女主人,姜管家拿這些事情來問他的用意,言晏不明白。 正說話間,滕子文回來了。 “你們在說什么?”滕子文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邊問邊向姜管家跟言晏走來。 姜管家說自己正在征詢言晏關于過年準備的意見。 滕子文聽了,沒怪姜管家的行為不合規(guī)矩。 滕子文也咨詢言晏的意見,還讓言晏有什么想添置的,都告訴管家。 言晏搖頭:“這些事情我真的不在行。”而且他也沒有什么想添置的。 言晏說這話的時候,面對著滕子文,刻意帶了點鼻音,用黝黑的眸子盯著滕子文。 滕子文笑了,對著管家道:“姜叔,竟然言晏不在行,你就多擔待著點。” 姜管家急忙躬身應是。 滕子文問管家晚餐準備好了沒有。 管家答準備好了。 “先吃飯。”滕子文道。 別墅里最大的一個人都這樣說了,其他人當然都開始忙活。 在餐桌上,滕子文問言晏過年想去哪兒玩。 言晏猶豫了一下,出聲道:“過年,我可以去我姑姑家么?” 言晏話音剛落,就看到滕子文臉上的笑意消去了。 “我去年已經(jīng)沒有回去,所以前兩個月我姑姑提起的時候,我就答應她了。”言晏解釋著,見滕子文還是板著臉,急忙道,“不是。如果不能回去也沒關系。” 滕子文沒有就此事回答言晏,而是冷聲道:“先吃飯。” 言晏后悔了。 他不應該對滕子文提條件的。 滕子文花了這么多錢買他,他陪滕子文過年是應該的。 他怎么就一時想不開,掃了金主的興致呢。 言晏低頭小口扒飯。 滕子文見言晏只吃飯不吃菜,眉頭又皺了起來。 滕子文看了眼管家,想管家上前幫言晏布菜,管家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沒有察覺到他的眼色。 沒辦法,滕子文只得自己夾了一筷子菜給言晏:“別光顧著吃飯。”現(xiàn)在太瘦了。 晚飯吃完后,滕子文就去書房處理公務了。 言晏則是拿了部電影去了影音室。 滕子文回到臥室的時候,滕子文已經(jīng)看完了電影洗了澡,躺在床上。 滕子文洗了澡也躺上床。 伸手去抱人,把本來背對著自己的人攬了過來,閉眼睡覺。 半夜的時候,滕子文已經(jīng)睡著了,言晏突然睜開了眼睛,小聲地叫了兩聲“滕董”,沒聽見反應,小心翼翼地把滕子文的手移開了。 言晏下了床,走到陽臺上。 冬季的晚風很是凜冽。 言晏被吹得一個哆嗦。 今晚的天上并沒有月亮,所以夜就顯得特別地黑。 言晏不知道,他剛剛離開床的時候,滕子文就醒了過來。 滕子文沒有動,也沒有出聲,想看言晏要做什么。 沒想到言晏只是到烏漆墨黑陽臺站了一會。 言晏轉身回房間的時候,滕子文的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 言晏在床頭看了一會,隱約可以看到黑暗中,滕子文還維持著原來的睡姿沒有動。 他小心翼翼地上了床,靠邊躺下,打算睡覺。 等言晏睡過去之后,聽見他勻緩的唿吸聲,滕子文的眼睛又慢慢睜開了。 言晏出去一趟,身體怎么也沒有原來暖和了。 滕子文把人拖了過來。 碰觸到滕子文的身體,言晏反而自覺地往熱源靠近了。 滕子文抱著鉆進懷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