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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滕子文動了動,言晏松開了握著滕子文的手,從他身上爬了下來。 午餐的時候,飯桌上少見地坐了三個人。 滕子文跟戚宇吃完飯,就去公司了。 臨走前,滕子文對著言晏道:“我晚上會晚點回來,你要是餓了,就先自己吃?!?/br> 滕子文突如其來的關懷,讓言晏受寵若驚,言晏點了點頭,乖巧地答了一聲:“恩?!?/br> 言晏還有一天的假期,就沒有去公司。 下午的時候,言晏接到一個電話。 給他打電話的是之前去外地時候認識的白固。 白固的聲音客客氣氣的。 他跟言晏說,他那邊有一個電影的角色,覺得言晏挺適合的,問言晏有沒有興趣。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言晏對白固很信任,兩個人上次拍攝結束之后也聯系過兩次。 既然白固開了口,言晏當下答應下來,和白固約見面的時間地點。 白固問:“你現在有空么?我下午沒有事情,不如我們待會就見個面吧。” 言晏道:“好,我們在哪里見?” 白固報了個地點,言晏記了下來。 掛了電話,言晏就出門往約好的地點而去。 言晏到達的時候,白固已經到了。 點了兩杯咖啡,兩個人坐下來談話。 先聊了各自的近況,然后白固才對著言晏道,“這次來呢,是一個朋友那里有個劇本想要拍,其中一個角色他一直沒挑到人,我想了想,你的條件挺合適的,不知道言晏你接下來的檔期怎么樣?” 言晏笑:“我哪有什么檔期?!?/br> “有空就好。說起這個導演,你應該認識,陳寶鳴。這里是劇本,你可以先拿回去看一下?!卑坠虒χ脱躁痰馈?/br> 言晏聽見“陳寶鳴”三個字,臉上的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圈子里拍的片子賣座的很多,但賣座又賣好的人卻沒幾個。 而陳寶鳴則是那少數人中最顯眼的一個。 這從陳寶鳴年少成名,時至今日已經四十多歲了,名聲卻比以前更盛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言晏激動過后,鄭重地接過劇本,道:“我會認真看的?!?/br> 言晏回到別墅之后,興奮地在花園里轉來轉去。他迫不及待地想找一個人分享這件事情。 可是滕子文說過了,晚上要晚回來,所以他只能這樣紓解心里壓抑不住的激動。 言晏發泄完了興奮之情,回到客廳開始看劇本。 他看得很入神,晚餐都是傭人叫了幾次,才去吃的。 吃完晚餐,言晏又一頭扎進房間開始看劇本。 半夜的時候,滕子文回來了。 滕子文走進言晏的房間:“等到這么晚?” 言晏收起劇本:“沒有,我在看東西呢。” 滕子文點了下頭,解下自己的領帶,坐到了床上,然后伸手揉眉頭,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言晏這時候哪還記得跟滕子文分享什么喜訊。 “哪里不舒服?”言晏湊到了滕子文身邊,關切地問。 滕子文擺手:“沒什么?!币琅f揉著眉頭。 言晏伸手,幫滕子文按摩太陽xue。 言晏的力道不輕不重,速度不急不緩,滕子文的頭痛緩解了許多,放下了自己的手,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連續幾天,滕子文都是一臉疲憊的晚歸。 言晏見狀,白天上班,下午就回了別墅開始煲湯,每天晚上滕子文回來的時候,就給滕子文當夜宵。 言晏為了煲湯,還特意悄悄打電話,請教自己的姑姑。 滕子文首次看到這份特別的夜宵的時候,問:“你讓廚房做的?” “嗯?!毖躁虘?。并沒有告訴滕子文這是自己煲的,見滕子文喝完湯,連里面的鴨rou也吃了,就開始幫滕子文按摩太陽xue。 每天晚上言晏都會這么做,滕子文也就習慣了,閉上眼隨他按揉。 滕子文不止晚上回來晚了,早上出門的時間也變早了。 有兩次碰上戚宇來這里拿東西或接送滕子文,言晏跟戚宇打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戚宇總是不肯說,對言晏道還是問滕董吧。 言晏鼓起勇氣問過一次,沒指望滕子文會回答。 但滕子文倒是回答了,只不過說了跟沒說沒什么兩樣。 滕子文只說公司出了點問題,卻沒有說出了什么問題。 言晏心里記掛著事,培訓課都很少能專心聽完一節課了。 又過了兩天,白固打來電話,問言晏看完劇本了沒有。 言晏這才想起還有這么一茬。 原來白固只是跟言晏說有個角色,并沒有說是什么角色,言晏本來打算要問,后來卻忘了。 “沒見你聯系我,我只好厚著臉再來找你了?!卑坠淘陔娫捓镄χ馈?/br> 言晏連忙給白固賠禮。 “實在是對不起,劇本我已經看了?!?/br>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出演蘇遠征這個角色?”白固問。 “蘇,蘇遠征?”言晏結結巴巴地重復道。 白固的話對言晏來說無疑是在水面上投下了一個炸彈。 言晏本來以為白固說的角色,是劇本里任意一個配角。 但白固說的這個名字,卻是劇本里第二男主的名字。 這讓言晏怎么能不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