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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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姝背上的包格外礙眼,江淵一手提著她的行李箱,一手拉著她,眼睛時不時看向她的包,他剛才還想把包拿過來一塊兒拿著,可小朋友不讓,倔的很。 “時姝,你那包怎么回事,里面裝的什么?” “沒什么,就是一些畫畫用的,還有相機。” 她臉頰流著密密的汗,時姝抬手抹了抹,呼吸有點喘, 江淵實在看不下去,停下腳步,看他不走了,時姝疑惑的跟著停在原地,“怎么了?” 單手放在她肩上,邊說著,“時姝,轉個圈。” 時姝乖乖的跟著他的指示轉過身去,放在她肩上手用力一挑,時姝只覺得肩頭一松,轉身去看,黑色大包瞬間就轉移到江淵肩上。 “你怎么……” 江淵動了動,還挺沉,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路背過來的,他松開拉著行李箱的手在她鼻尖上刮了刮,“男朋友不能背?” 時姝心里一甜,可嘴巴還是堅持道,“可是它真的很沉。” 江淵睨她一眼,“你也知道沉。” “行了,先去你宿舍看看。” 時姝低低的“哦”了聲,男朋友有點霸道呢。 “時姝,你在這兒考察多久?” “嗯,應該兩個星期吧。” 這個工作沉溪本來不想接的,沉溪了解她的身體狀況,幾乎沒給她接過需要去外出考察的工作,但這是軍部的命令,來了個好幾個電話,沉溪想拒絕都拒絕不了,只好打電話和時姝商量,時姝聽到是軍部的宣傳工作,想也沒想就接下來了。 她很少外出,就當是鍛煉,而且江淵是軍人,借著這個機會,她也想深入了解一下江淵的工作,讓她意外的是真的竟然在軍隊遇到了江淵。 冥冥中,她和他之間何其有緣。 對于文宣部,因為老徐的緣故他沒少跑,駕輕就熟的找到了宿舍,江淵幫她整理床鋪時姝還想親自動手,江淵非常不客氣的敲了下她的額頭后說,“小畫家,你的手是用來畫畫的不是用來干這些的。” “可是我也能做的。”時姝還很不服氣,明明是她自己的房間本就應該是她自己整理。 江淵對她的過去知之甚少,這會兒是真有點好奇她過得是什么生活了,她真的是一個千金小姐嗎?在A市他見過不少千金大小姐,沒一個像她這樣的,會做菜,還自己整理家務,脾氣又軟又乖。 江淵揉了下她的臉,嘆氣說,“時姝,你再這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灰姑娘了?” 時姝眨眨眼,“那你是王子嗎?” 江淵:“.……” 嘖,還是個喜歡童話故事的小朋友呢,他竟然對這樣的小朋友下了手,隱隱的犯罪感襲上心頭,江淵借著整理床單掩飾著自己的神色。 不知是哪個話題讓她來了興趣,她在他身邊繼續問他,“江淵,你相信這世上真的有美人魚嗎?” 唔,床單的顏色太難看了,和她一點也不搭,江淵邊整理邊想著。 “其是我覺得用鮫人來稱呼它們比較合適,傳說鮫人眼淚能化成珍珠,身體的油脂燃燒能一萬年都不會變,真厲害。” 洗臉盆用的竟然還是鐵盆,她應該用不習慣吧。 “我真的看到過鮫人,好漂亮的。” 宿舍實在是太簡陋了,幸好是單人宿舍,否則他一定給她定個酒店。 “江淵,江淵?”時姝歪著頭打量他。 “怎么了?”江淵偏過頭去,一眼就看到她眼里的那點點的不滿。 “你是不是沒聽我說話啊。” 江淵義正言辭的否定她的質疑,“你不是說到美人魚了嗎?” 時姝甩過臉去,“就知道你不信我,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淵不想和她在這種話題上繼續拉扯,再說下去,他真的會覺得自己和她年齡相差太大,有代溝,他揉著她的臉頰,輕聲問,“這么久沒見,想不想我?” 話題輕而易舉的被他轉移過去,時姝點點頭,“想的。” “對了”,想到什么,時姝走到一旁把行李箱打開,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避免途中被撞壞,她還在里面塞了好多泡沫,她拆掉盒子,拿掉泡沫,取出她畫的那一副畫,不大,她還特意裱好,剛好適合放在床邊的桌上。 “江淵,送你的。” 畫里是一副藍色大海,海邊有棟白色的別墅,別墅的陽臺有個小姑娘坐著,面容嫻靜的望著大海,遠遠的海邊夕陽正在緩緩落下,最后成了了一個小黑點隱沒于海中,與藍色的海相融一體。 “送我的?”他嘁了下眉,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嗯嗯,怎么樣?” 他在這方面并不專業,憑第一觀感來看,這是一幅讓人很舒服的畫,看著就讓人很放松,語氣微淡的說,“挺好看的。” 時姝捧著臉看向他,桃花眼水汪汪的,如一潭泉水般清澈干凈,看著它,仿若連自己都被凈化的干干凈凈,江淵喉頭一堵,在與她對望的剎那,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晚回去之后,她做了個夢,夢醒之后她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他那天早晨倚靠在廚房門邊的欲言又止。 夢里,少年人獨坐在黑暗里,眼里的恨意和嫉妒在他走出黑暗時全化成一身冷漠的鎧甲,從那之后,他的性情變得寡言,喜怒不再現于表面,沉浮的心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本該肆意的年紀沉默的如一棵古樹,默默的接受所有安排。 那天,他應該想問的是,“時姝,我生于黑暗,成長于黑暗,你還會喜歡我嗎?” 她的夢境和她的直覺一樣,一向很準,時姝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如此,可她從不質疑,只想憑心而發,所以她用了好幾天的時間畫了這幅畫,只給他的畫。 她輕輕的說,“江淵,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成長在海邊”,這句話說完她頓了一下,總覺得接下來的話讓人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她單手撐著下巴,頭微微垂著,遮住眼尾因為羞意而產生的紅痕,“哎呀,該怎么說呢,總之不管你是黑還是白的,在我這兒只有一個顏色。” “所以不管你怎么樣,我都喜歡的。” 一句話說完時姝整個腦袋都低著,整個人寫滿了羞澀。 其實就算是她什么都不說,江淵也明白她的意思,但他沒想到她的情話就這么脫口說出,他被震的呆滯了一瞬,隨后他蹲下身,與她平視,眸里滿腔的愛意快要溢出來,可語氣又滿是無奈,輕嘆著說,“哎,你這個小朋友有點不講道理啊。” “該怎么辦才好?” 時姝抬頭,想跟他講道理,“我……” 江淵一把把她抱住,男人的力氣很大,時姝無法阻止,只能抬頭與他對視,可一開口,男人就著身高的優勢微低下來,用力含住她的唇。 門不知什么時候被他關上,江淵把她抵在門上,雙手掐著她的腰緊貼著他,他身上的溫度異常的高,可都比不過他的唇舌給她帶來的感覺。 粗糲的舌在她口腔內橫沖直接,他吻的用力且蠻橫,但與第一次相比起來,又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技巧,舌苔忽而卷著小舌拉扯,忽而裹著吸吮,時姝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被他融化了,嗚咽了一聲,可他仍不放過,齒間在她的唇上密密的啄著,似安撫,又似為下一次進攻做準備。 在她以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時,身上的人總算把她放開,江淵半靠在她身上,繾惓道,“時姝,我下次回去,把你要了好不好啊?” “唔。” 男人用食指比在她的唇上,用暗啞的聲線對她說,“乖啊,別說話。” 如果她現在這個時候開口,他一定會忍不住的。 江淵在她身上靠了會兒,待那股子沖動散去,他才放開她。 時姝早已被他捂的紅透了臉,他那句話一直纏繞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回去要你好不好,要你好不好,好不好…… 惱羞成怒的她輕拍了下放在她腰間的手,“你才不講道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