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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11節

    圓圓聽到姜莞要去看砍頭,興奮地跟她告假:“女郎,那我那日能不能也出去啊?”

    姜莞笑:“你若想去,一道去便是了。”

    圓圓摸摸后腦勺:“我就不打擾女郎了,我爹也要出山,我和他一道就行。咱們村子里好多人那日都要去看熱鬧呢,我還是頭一次出村子!”

    “頭一次出村子去看殺頭啊?”姜莞上下打量她一眼,“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玩。”

    圓圓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后展現出從未有過的恨意:“原先縣令欺壓我們良久,村子里還因為他收那么重的稅死了人,還有張家欺男霸女,我們都很恨他們。只有看著他們死了,才算給枉死的父老鄉親們報仇。”

    零零九都被她這股恨嚇了一跳,有些愕然,想不到平常看上去軟乎乎的圓圓竟然還能這么恨一個人。

    謝晦也看向圓圓,不明白她哪里來的情緒。

    這是錢大人洗腦下的成果,他將百姓們過去痛苦的根源都推卸到兩個惡人,也就是縣令和張大人身上去。

    實際上根源并不在此,但百姓們的仇恨已經轉嫁到他們身上去。

    只要將他們殺死,百姓就會感到出了一口惡氣,以為過去的苦難已經結束,徹底安心,能夠再度勤勤懇懇踏實種地。祁國也能自然而然地穩定下來。

    姜莞倒很明白:“如今的陳縣令過去和原縣令以及張家走得都很近,陳大人該不該和他們一起去死?”

    圓圓沒想到姜莞如此口無遮攔,嚇得忙四下看了一眼,生怕有其他人聽到這話:“女郎,您可千萬不能說這種話了。”

    姜莞問:“為什么呀?”

    圓圓一本正經:“陳大人是,是不同的。之前的縣令還有張老爺都是惡人,陳老爺與他們混在一處,那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已經盡自己所能地庇護我們了,為我們補稅。只可惜當時縣令權力太大,他當時不過是個東家,并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如今他做了縣令,巴中以后的日子一定能好起來的!”她話中充滿希望,眼前仿佛已經是未來。

    零零九聽著圓圓的話,有些混亂:“或許圓圓說的是對的?陳大人可能與縣令與張家都不是一路人。將這兩個最惡的人給懲處了,說不定真能太平了。”

    姜莞笑而不語。

    謝晦依舊沒什么表情,永遠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殺頭之日到來,巴中城人聲嘈雜,鑼鼓喧天。百姓們臉上帶了豐足的喜悅,仿佛今天不是要看人殺頭,是有什么重大喜事。

    人們自發向菜市口去,喜氣洋洋。沿街的商鋪重新開起來,過去商鋪不是張家的,便是陳家的。如今倒都成了一家,都是陳家的了。

    張家垮臺,城中有權有勢的富商只剩下陳家。加之陳老爺搭上錢大人,在錢大人的默許下更是對張家鋪子進行低價收購,終于成了巴中城一家獨大的局面。

    陳大人如今既是巴中城最大的官,又是巴中城最富的富商。盡管他要將每年盈余的七成都送到錢大人手里,但整座城的三成利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前縣令與張老爺經過這段日子的牢獄生活人一下子瘦了一半,精神亦衰弱不少。二人早已被告知今日是什么日子,是以并沒有什么吃斷頭飯的心情。

    盡管不吃這頓人也要死。

    “快吃吧。”獄卒冷嘲熱諷,“不然等下去了還要做個餓死鬼。陳大人心善,向來是看不慣有人可憐的。”

    兩個蓬頭垢面的人聽到一個“陳”字忽然抬頭,不由問道:“什么陳大人?巴中哪里還有個陳大人?我怎么不知道?”

    獄卒譏諷地看著二人,一拍腦袋:“你們還不知道啊,咱們巴中如今的縣令已經成了陳大人了,今日就是他來監斬你們。”

    “哪個陳大人?”兩個人聲音都變了,隱約知道,卻又不可置信。

    “還有哪個陳大人?”獄卒的表情變得奇怪,“當然是你二人最為熟悉的那個陳大人了!”

    “憑什么我二人下獄殺頭,他反倒為官!”質問聲聲。

    獄卒反倒為二人的不平感到疑惑:“你們自然是不一樣的!你二人處處壓迫我們平民百姓,而陳大人則是為我們百姓著想的青天大老爺!”

    兩個人這才知道他們為何一直等不來陳老爺下獄,原先他們還以為他是散盡家財躲過一劫,卻沒想到他已經青云直上,做了大官!還是踩著他們的尸骨做了大官!

    前縣令和張老爺又氣又恨,竟沒早早看出這人狼子野心,被他擺了一道,盡給人做了嫁衣!

    他們哪里還有心情吃什么斷頭飯,幾乎要被生生氣死在牢里,直到被上了枷鎖帶去殺頭,關在囚車里在街上巡游,面對著百姓們的諸多譴責時他們才清醒過來。

    他們開始瘋狂吶喊,試圖讓百姓知道陳大人與他們是一丘之貉:“你們的陳大人與我們根本就是一路人!過去壓迫你們的樁樁件件都有他參與!”

    姜莞戴著帷帽,在輕紗下輕笑:“真蠢。”

    謝晦做出判斷:“他們說的是實話。”

    “已經晚了。”姜莞微笑,“百姓不會信他們這話,甚至更加覺得是這些人壞,要拖陳大人下水。”

    果然人群中只有噓聲。

    “看,這些惡人死到臨頭還要攀扯好人。”

    “是啊,我們難道不信陳大人的話,要相信這些害我們人的話?”

    “惡人就是惡人!快將他們的腦袋砍去,省得再妖言惑眾!”

    ……

    原縣令和張老爺看著百姓們全然不信的模樣一下子茫然了,他們這會兒說的都是實話,怎么又沒人肯信了呢?

    那陳大人確實不是個好的,過去害人的樁樁件件哪樣沒有他參與?只是他慣會裝無辜,難道真就不關他事了嗎?

    在這份茫然中,囚車駛入菜市口,二人被從車上拽下,押著在臺子上跪下不得動彈。

    遠處高坐的監斬官赫然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

    陳大人學了錢大人的神情,和氣地問他們:“還有什么遺言,快說了罷。”他這副不以為忤的態度重新激怒二人。

    臺上一片罵聲。

    來觀刑的百姓們同情起陳大人來,能叫這兩個惡人這么罵,他們可不是死敵嗎?這就說明陳大人和他們根本不是一邊的!

    午時已到。

    陳大人擲下令牌。

    劊子手們等候多時,令牌落地,他們飲下烈酒噴在刀上,手起刀落。

    臺下一陣尖叫。

    姜莞什么也沒看見,眼前的風光全被一只手遮住。她沒能看成最關鍵的熱鬧,氣得跳腳:“謝晦,你有病吧,擋我做什么!”

    “臟。”謝晦抿抿唇角,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屠刀落下的那一刻會去遮她的眼睛。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事,自然也沒法向姜莞解釋。

    姜莞氣得狠狠推他一把:“我沒能看到最想看的,你上去,你再死一次,叫他們砍一次你的頭來給我看好了。”

    謝晦抿唇不語,還在追究他自己剛才為什么會擋住姜莞的眼睛。

    他不明白自己。

    第124章 他的不由自主不受控制……

    謝晦皺眉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手為什么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自己根本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遮姜莞眼睛這個動作,所以那個自作主張的行為應當不是來自于他。

    而是來自于他的手。

    他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姜莞轉頭,只看見他低頭望著自己的手看,依舊氣呼呼的:“你看自己的手有什么用,它已經捂了我的眼睛,你就該賠我的頭!”

    “賠你的頭?”謝晦不解地將目光從手上移到姜莞身上,還要說話,監斬官陳縣令倒是開口。

    他從位置上起身,向著法場旁蕓蕓人海點頭致意。

    百姓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地上還陳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他雙手下壓示意百姓噤聲,百姓們便順從地閉上嘴,期待地看向陳大人,等他發言。

    陳大人清了清嗓,看著地上的人頭,心中快意極了。過去二人一直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如今巴中城終于成了他一個人的一言堂。

    他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陡然想起自己還要發言,便慷慨激昂道:“鄉親們,害我們的惡人已經被就地正法了!”

    “哦哦哦!”人群中再度爆發出熱烈的叫聲,人們過去所受的一切苦難似乎都隨著惡人頭顱的落下而結束。

    一切愁苦與憤恨隨著叫聲釋放出去,人們從此改頭換面,過上新生活了。

    陳大人雙手再度下壓,人群中的聲音漸漸又小下來。

    他道:“我既為官,絕不會辜負爾等!從今往后,你等只管靜心種地,無需憂心旁事,我會為大家將一切雜務處置好。只要咱們兢兢業業種田,踏踏實實做人,日子何愁不興隆?”

    百姓們被他勾勒出的未來所打動,這下不止有歡呼聲,還有掌聲,以及抽噎聲。

    姜莞摸了摸自己的胃,又開始泛惡心了。她興致缺缺,最想看的砍頭一瞬也被謝晦攪合了沒能看成,轉身便出了人群。

    不需她吩咐,謝晦自然而然跟上她來,從她按著胃部的舉動得出結論并問:“你不舒服?”

    姜莞:“是啊,我就想看人腦袋滾下來,結果你將我擋著,我什么也沒看成。我現在要氣死了,氣得反胃,什么也吃不下了,要餓死了。”

    零零九聽她胡扯,不由惴惴,生怕下一刻謝晦愿意將自己的頭砍下來供姜莞取樂。

    但謝晦并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他只說:“對不起。”

    姜莞氣哼哼地不再理他,直到除夕也不愿意和他說上一句話。

    他有什么要問的當面問她,兩個人明明面對面,她也要將話說給圓圓聽,再由圓圓十分尷尬地將話傳給他聽。他可以聽兩次解釋,一次姜莞親口說的,一次圓圓轉達的。

    十分幼稚地表達出她的不滿。

    謝晦終于明白她是真的很想看砍頭。

    他便道:“下次砍頭我一定帶你去看,不擋著你。”

    姜莞冷笑:“還下次,你想得美。”

    圓圓跟著傳話:“女郎說還下次,你想得美。”

    零零九除了無言只有無言。

    謝晦定定看她,從她話中嗅出不尋常的意味,直接問道:“為什么?”

    姜莞微微垂眼,將目光瞥開:“我本就是來此靜養,如今我感受到自己好了不少,當然不會在這一直住下去咯。你們這兒破得要命,我都快要煎熬死了,我巴不得快點離開。”

    她眼珠一轉,噙著譏誚地看向謝晦:“你不會以為我要一直在這里住下去吧?”

    圓圓來不及傳達這兩句話,直接著急問道:“女郎,你要走了嗎?”

    對著圓圓,姜莞的神情柔和下來:“是呀,大約等開春暖和一些,我就要走了。”

    圓圓一著急便有哭腔迸出:“女郎要向哪去?日后還會回來嗎?”

    姜莞思索,漫不經心地答:“誰知道呢?我只想著離開的事,還從沒想過要不要回來。大約我日后身體哪一日又不好了,可能就回來養病了。”

    零零九卻明白她的意思。她身體不好本就是假話,日后哪里還會再有不好的一日需要回來靜養?

    說白了就是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圓圓眼眶淺,含著淚說不出話,只好用低頭來掩飾,只不過肩膀一聳一聳,還是暴露了她在小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