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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正道風評被害(穿越 修真)在線閱讀 - 分卷(41)

分卷(41)

    但這就更能說明背后一定有人在cao控這一切了。

    那人身上陰氣重嗎?寧執又問。

    涂山再次搖了搖頭,如果是個陰氣很重的家伙,他可不會那么輕易的就把對方拋過腦后。寧執遺憾的嘆了口氣,本來他還以為這次的陰氣過重,會有什么重大的突破,但現在看來這也許只是囡囡的個人特性。和剛搬過來的小錦曲更是毫無關聯。

    這種陰氣,很容易孕育一個小型的輪回轉世出來。涂山給出了他的推測,在他并不知道貔貅會不斷轉世的情況下,他已然是合理推斷出了錢真多不斷在長洲輪回的真相。

    錢真多和囡囡之間的關系,也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寧執之前的推斷是,囡囡需要依附錢真多而生,畢竟錢真多可是貔貅二代目。但是從如今涂山給出的解釋來看,錢真多才是依賴囡囡的那一個。如果除去了這里的極陰之氣,囡囡未必能夠擺脫掠奪者的身份,倒是錢真多很可能會失去再次轉生在長洲的機會。

    總之,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我可以搬來后三所住嗎?涂山的關注重點只有他今晚住哪兒。

    囡囡和小錦曲有可能會掠奪你的氣運。寧執不得不提醒涂山,為了極陰之地而損失氣運,這可不太劃算啊。

    你覺得如果我氣運深厚,我還會成為鬼修嗎?涂山把傘一和,頂著烈日,擺出一副無懼風雨的模樣。

    在修士死亡的那一刻,它們身上的氣運就會悉數重回天道,再重新幻化做滋養大地的靈力而融入天地之間,形成了一套非常完善的循環系統。不只是毫無靈根、絕對不可能踏上仙途的凡人身上是沒有氣運的,鬼修其實也沒有。

    這也是大部分鬼修自稱為天道棄子的原因,他們覺得自己已經被天道拋棄了,但他們依舊想要殺出一條逆天而行的血路。

    他們才是真正一步一個腳印都只能靠自己的存在。

    寧執表示學到了,雖然這些常識對他好像沒什么用。

    華陽老祖:不對啊,我他差點說出自己看到了涂山身上的氣運,但這是他血脈的秘密,除了道君和慈音,他并不怎么信任別人。

    姬十方這回是真的靠自己猜到了華陽老祖能看到氣運的這件事。之前寧執在和他說掠奪者事時,只說華陽老祖和他一樣,有鳳凰一族留下的可以看破氣運的靈器,并沒有暴露華陽老祖的秘密。

    于是,姬十方幫忙找補,問涂山:那你是怎么發現那個你遇到的掠奪者呢?

    我當時還有我家人分享給我的氣運啊。只要還有人記得他,他就可以獲得氣運的庇蔭。

    不是擁有,而是分享。

    類似于雨天大家共撐一柄傘,但傘柄的主動權始終握在對方的手上。把他們聯系在一起的,便是藏在記憶與情緒深處的思念。

    思念在,傘在,思念沒了,傘也就離開了。

    很多鬼修能夠撐過一開始最為虛弱、懼怕陽光的階段,靠的就是親友濃厚的思念。等最后一個還記得他的人死去,剩下的日子才是真的要開始玩起的靠自己。歷代鬼王都是生運有道之鬼,他們還可以靠名氣信仰、收取保護費等方式,來不斷延續自己的氣運。

    涂山是所有鬼王中最為幸運的一個,他有一位活了很多年的大能老祖,始終會在逢年過節時記得他。但歲月終究是無情的,老祖飛升失敗,去世了。涂山本可以繼續在鬼王的位置上做下去,或者說他為了自己,才更應該在那個位置上做下去,延續他的氣運。但他還是選擇了讓位給自己的徒弟鬼母,獨自撐傘住到了書院里,他現在身上的氣運其實已經遠不如當年了。

    抱歉。寧執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

    涂山卻道:所以,我可以住進來了嗎?

    寧執:你開心就好。

    又過了一些時日,黃芪終于死了,當眾行刑,沒有任何貓膩。寸心門和黃家也都沒敢再鬧。而卜爾徵則成功在寸心門主動留下的丹方庫里,找到了喚醒貔貅大人錢真多的辦法。

    你就說這是不是命中注定吧?簡直環環相扣!

    誰也想不到,能夠救貔貅大人的辦法,竟會藏在流洲這么一個隱世宗門的丹方庫里。之前一層又一層堆積下來的問題,正在抽絲剝繭,一點點的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在連鎖反應中被一一解決。

    第39章 打工人的第三十九份工作:

    寧執本以為自己窮奇在手,必然就是天下我有了,結果

    當寧執帶著窮奇去見了另外兩個各自還在閉關碼稿的作者后,卻驚訝的發現窮奇對他倆都挺稀罕的。就尼瑪離譜。

    不止一日和我修的道總覺得哪里不對大大看到窮奇,也很歡喜,不管這是兇獸還是瑞獸,總之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觸到的上古神獸,被道君包養后的生活真的是太爽了。問道作者圈內部,一直把不止一日他們仨住到書院里的事,戲稱為找到了金主爸爸,有吃有喝有靈石拿,這不是給自己找了個爸爸這是什么?

    北域也一直挺流行這樣的,就,紈绔子弟花錢養作者給自己定制寫話本。只是大家腦洞再大,也沒敢想有天道君也會這樣。

    兩個作者之前在問道上得知道君有了窮奇之后,就在好奇,窮奇到底是個什么性格。

    這倆剛巧一個貓奴、一個狗黨,掐的如火如荼,一個覺得窮奇的半個身子是老虎,肯定算貓系;一個卻冷笑說,就這爽朗的小狼狗臉,你告訴我是貓?

    現在,他們終于不用掐了。

    因為人身虎尾的窮奇,兼具了狗的親善、貓的自我,一臉老子全天下最欣賞自己的表情,正愉快的在院子里踱步曬著太陽。

    不止一日大大吸貓上頭的同時,難得還不忘關心自己的好姐妹小錦曲的安危:她不住在書院里面了嗎?

    雖然不止一日這個名字有點老色批的感覺,但她貨真價實是個女修,還是個長相頗為清冷倨傲的女修,和小錦曲的關系以前也就是在問道上能聊兩句的網友,但是到了書院之后,只有她們兩個女作者,關系勢必就親密無間了起來。

    不,她搬到后院去了,有點類似于閉死關。她家的事情,你也知道的。

    這就是寧執和小錦曲商量好的對外說辭了,雖然小錦曲那日戳破黃芪的樣子全北域都看到了,但現在說她被黃芪的行為刺激到不愿意見人,別人也不好說什么。

    不止一日自我感覺她懂了,是在躲黃家的父母。從他們偏疼黃芪偏疼到了骨子里的作風就可以看得出來,小錦曲那日那么針對黃芪,這對夫妻肯定有話說。不止一日嘆了一口氣,她之前就勸過小錦曲,可惜收效甚微,希望她這回能早日看開并放下。

    當窮奇的善惡測試擴大到整個書院后,寧執就更心塞了,因為他發現,窮奇這家伙是個博愛派,被他喜歡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這到底是書院,還是個犯罪團伙?

    不過,仔細想想,窮奇最喜歡的可是姬十方啊。

    寧執終于得出了結論:他是不是壞掉了?寧執指著正在院中追著自己尾巴轉圈圈的窮奇,對姬十方問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怎么看這個爽朗的半獸少年,都不像是很聰明的樣子。

    窮奇停下四蹄,給了寧執一個歪頭殺,小麥色的緊實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行吧,腦子什么的都在其次,長的好就行。寧執立刻倒戈。

    他畢竟是半血。姬十方也不敢把話說的太實,在他還是魔尊的時候,窮奇的辨認能力還蠻好用的,為他招攬到了不少有實力的帶惡人。但現在據當年畢竟已經過去了近萬數,而窮奇又極其的熱愛瞎溜達,真不好說他有沒有遇到什么足以改變他三觀的事情。

    寧執不死心,在和窮奇討價還價了一番加班的報酬后,就又緊鑼密鼓的展開了一系列有關于人性善惡的實驗評測。

    這里的討價還價指的是,寧執想多給點,但窮奇卻詭異的想寧執少給他一些。他很執著的想要教寧執如何變成一個黑心資本家:你得讓人多干活,少給報酬,甚至最好能讓對方倒找給你錢,求你讓他們干活。

    可以說是非常忠誠的惡事信徒了,教唆起犯罪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寧執:謝謝,但真沒必要。

    窮奇和真正的窮奇的最大不同,就是雖然他在鼓勵別人做惡事,但如果你明確拒絕了他,他也不會有什么強迫行為。感覺就像是一個為了完成KPI而在隨便糊弄的職場老油條。

    在經過一系列的大數據比對后,寧執得出了結論:窮奇的善惡分辨,其實也和陰陽二氣一樣,是一個相對概念。窮奇并不能分辨一個人的一生,又或者是比照著全大陸的人口給對方一個善惡值的綜合大排名。他只能在一定范圍、一定時間里,就對方做出的某些事情,比對出一個最邪惡和最善良的相對說法。

    好比在之前測試小錦曲和黃芪等人時,窮奇的親近范疇就只是對當時那個院子里的人有用。

    仔細想想傳說中的窮奇,好像也確實如此。窮奇是會在遇到兩人吵架時,吃掉有理的那個人的鼻子,而不是見了誰都會去啃了對方的鼻子。窮奇再是四大兇獸,也不可能做到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更不用說他們的這個窮奇還只是半血。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善惡就能夠評判的,就好比錢真多對囡囡的做法,他之于囡囡無疑是善的,但如果他放任囡囡去隨意吸取別人的氣運,那他對于別人來說就是惡的。以窮奇的立場是站誰呢?如果他支持錢真多,他對于大眾來說就是兇獸沒錯了,可對于囡囡來說它就是好獸了呀。

    其實這么想想,窮奇的這種設定還蠻矛盾的,絕對能逼死不少哲學家的邏輯。

    在寧執和窮奇的共同努力下,他們最終得出了一些數據,好比,窮奇這個善惡的比對范疇,最大可以擴至整個白玉京;時間長度則最多可以橫跨三件事或者這個人平生做過的最惡之事;掠奪者是最大的變量,不管這人是真的好壞,窮奇都會親近。

    但總之,寧執想要用窮奇來測遍全大陸的美夢,怕不是在想桃吃。哪怕是另外兩個作者,寧執都無法準確判斷他們到底是掠奪者,還是因為他們是真的帶惡人。

    所以說,這窮奇根本就不準。寧執從一開始的欣喜,到現在覺得窮奇很雞肋,也不過就是幾天的時間。當然,窮奇能夠幫忙排除掉一些選項,這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寧執只覺得奇怪,無論怎么擴大、試驗,窮奇最喜歡的人永遠是姬十方。

    不等姬十方對此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寧執已經自我理解成了這是窮奇對主人的優待。雖然姬十方說過要把窮奇送給寧執,但寧執總感覺上半身是人的窮奇,和后院那九條四爪金龍是不一樣的。他無法收下這樣的活人禮物。

    所以窮奇最終還是掛靠在了姬十方的名下。

    姬十方對此有些不太開心。

    寧執也覺得自己這事做的不夠地道,絞盡腦汁的哄人: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禮物送不送又有什么區別呢?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啊。

    慈音佛子對此嗤之以鼻,覺得寧執這簡直是渣男式發言。

    但偏偏姬十方就這樣被擼順了毛。

    慈音佛子:行吧,怪他一個作者不懂愛情。

    不過,慈音佛子也覺得窮奇蠻不準的,因為他是窮奇最討厭的人: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是整個書院最好的人?

    就不說道君了,慈音覺得謝觀妙、赤炎子都比他好。

    為此,慈音最近天天都在和寧執糾結。寧執也看出來了,不是慈音凡爾賽,而是他發自真心的覺得自己不夠好,哪怕他每年光賑濟的災民就已經夠從北域排到南域,他仍覺得自己做的好事不夠多,他不是一個好的出家人。

    寧執不得不和自己的高僧朋友掰頭一番,就在院中的那棵菩提樹下: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自信的人。

    我很自信啊。慈音佛子至今覺得自己寫的文天下第一好,誰也比不過。

    那為什么讓你承認自己是個好人就這么難呢?不要說慈音的對比對象只是整個白玉京了,放眼北域十洲,寧執都覺得很難找出第二個比慈音佛子更好的人。如果你還在糾結寫文的事,那真的不影響你成為一個高僧。

    不是的,我已經與自己和解了。慈音佛子接受了自己身為嘴遁道人的一面,他最近甚至蠢蠢欲動想和華陽坦白,并準備好了接受基友對他文章不重樣的彩虹屁吹水。

    那你介意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覺得窮奇有問題嗎?

    慈音佛子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對寧執如實道:當然是因為我做過一件特別、特別虧心的事啊。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提到這件事的,但面對寧執的真切關心,他還是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不管是他覺得自己必須當這個高僧也好,還是他不斷的做好事也好,他其實都是在為當年的一念之差進行彌補。

    寧執卻不太相信慈音佛子能做下何等惡事,窮奇的反應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那件在慈音看來很虧心的事,也許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

    不,是真大的事。

    寧執和慈音相處太久,一時嘴賤,脫口而出:怎么,你偷偷寫你和羽嘉的小黃文了?

    慈音佛子一張玉面瞬間爆紅,然后下一秒,他就讓寧執明白了什么叫我佛慈悲,但我佛也有金剛怒目的一面。

    寧執被追殺了幾十里,差點就被追出了白玉京。

    在道君和佛子都有失穩重的那一天,寧執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慈音佛子可是化神期的大能,他卻能夠跑得過對方!

    慈音這怕不是劃水劃出了天際。

    面對善良的摯友,寧執再不好意思亂開玩笑,只能對幾乎算是明戀慈音的華陽道了聲歉,他真的盡力了,但看來慈音目前還是鐵了心不問愛情。

    ***

    在治療貔貅大人的藥還沒有被卜爾徵配置出來之前,姬十方先倒下了。

    你好一點了嗎?寧執選擇了親自照看姬十方,他現在對姬十方臥房的熟悉程度,已經僅次于他自己的那個了,姬十方甚至給他準備了專座,既可以放在床上、也可以放在小榻上,彎曲的抱腰樣式,有個學名叫隱幾,名士風雅的最愛,但寧執只想用它來支著胳膊好坐沒坐樣。

    如果有別人在場,寧執好歹還會考慮一下自己書院山長的身份,不讓自己如此放浪形骸。但如果只是姬十方

    嗨呀,那還在意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