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4)
好在對方也并不強。 德蘭男爵在幾次試探性攻擊以后,他注意到對方的雷電并不是無窮無盡的,這位法師在使用了一道雷電后,下一道就會弱很多,而且魔力也有明顯的降低,以至于不得不拿出煉金藥水來補充魔力的地步。 而那把鐮刀給法師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本來法師就不擅長rou搏,這柄鐮刀的攻擊范圍又廣,一掃一片的感覺,即使德蘭男爵已經有心想要不殺死對方了,幾次揮刀間都差點將這個法師削成兩半。 再又一次看見鐮刀閃著寒光從自己面前擦過后,那名法師叫了起來: 認輸!我認輸!我的魔力已經用完了,不會再追究那個誰的責任了! 他本來也沒什么錯。德蘭男爵氣喘吁吁的說道。 要揮舞這樣一把鐮刀,對于男爵來說也是體力活。 可是他擅自打開了神廟的空間門,監工的法師抱怨道,回頭我要怎么給我的上級解釋才好呢? 空間門? 對,據說第一紀元的神廟會有很多隱藏的密室,所以繪制門的時候,會特地留下一個錯誤,作為門的入口,那名法師解釋道,只有找到那個錯誤,矯正魔力的流動,就可以進入到隱藏的密室中去了。 法師說到這里,表情有些古怪。 這種知識,在這段時間瘋狂的惡補第一紀元知識的時候,法師是聽說過的,但是他并沒有放在心上,甚至今天青年提出問題的時候,他也沒有理會:一個只接觸了魔法沒幾天的魔法學徒,會知道什么呢? 沒想到這個青年竟然真的發現了神廟隱藏的密室! 而且這是連白袍莫瑞都沒發現的密室啊! 要知道,原來的神廟早就不存在了,現在的神廟只是過去的還原而已,幻影中無法表現的部分,比如密室神廟的,自然是不可能還原的。 所以青年按照圖章打開的,應該是隱藏在空間縫隙中的第一紀元的密室! 而且是商業之神的密室! 想到這里,法師克制不住臉上的貪婪,他的脖子上隱約有鱗片冒了出來。 可惜德蘭男爵和青年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這兩位都是好奇寶寶的類型,已經完全被法師述所的歷史所吸引了: 原來那個花紋的錯誤是因為這樣嗎? 德蘭男爵和青年沒有在意什么第一紀元的密室,而是低頭去看那一處的花紋。 也就是這個瞬間,法師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受死吧! 耀眼的雷電對著德蘭男爵砸了下來。 為了他的財寶,他必須將這兩個見證者毀尸滅跡才行,其中最先處理的,當然是那個拿著鐮刀的不明來歷者。 汪! 那道雷電依稀夾雜一聲狗叫,接著穿過了德蘭男爵的身體,并沒有構成傷害。 反而是德蘭男爵被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就抓著鐮刀揮了過去,而且忘記了留手。 想象中血rou模糊的腰斬場面并沒有出現。 法師只噗的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只有身上的鱗片浮現出來,像是一只蜥蜴。 德蘭男爵看著這樣的尸體,愣愣的問道:他是魔鬼嗎? 差不多了,以rou身的模樣墮落成這樣,恐怕已經沒有多少靈魂可以前往冥土。 可是,為什么法師塔的法師是魔鬼啊,你會說話?!德蘭男爵震驚的看著剛剛開口了的黑色大狗,驚叫了起來。 黑狗再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這個男爵一眼。 它望向了幾乎被人遺忘的密室:你們不進去看看嗎? 德蘭男爵和青年互相看了一眼,終于抵不過心中的好奇心,向著密室內走去。 狗狗在他們的身后漫不經心的提醒道:別忘了把尸體拖進去,像是這種隱藏的地方,正好是殺人滅口毀尸滅跡的好地點。 你為什么那么熟練啊?! 德蘭男爵看著黑狗狗,覺得背后有些發冷。 第126章 解謎游戲 德蘭男爵和青年拖著那具尸體,跟著黑狗,走進了密室里。 如果那具尸體還活著,看見密室內的景象一定會很失望。 和他幻想的不同,這間密室并不是個寶庫仔細思考一下,誰會將金庫放在神廟入口處的石板后面而是一間工匠的臨時工作室。 好在德蘭男爵和青年都沒有不切實際的期待,一間第一紀元的工匠工作室已經足以讓他們的好奇心得到滿足,然后產生更多的探索欲望。 青年首先注意到的,是密室入口附近的石板。 這塊石板是由幾十塊石板組成的拼圖,它上面的圖案正是青年在外面感悟的環形魔力圈,整個圖案正閃閃發光。 青年好奇的伸手觸碰了其中一塊石板,中斷了魔力回路,就看見墻壁上的通道消失了,他趕緊將石板推了回去,墻壁上的通道再次打開。 那是門鎖嗎?德蘭男爵注意到了青年的動作,那還是把門關上比較好吧?要是被其他人看見就不好了。 青年看了看化作了魔物的法師的尸體,覺得深以為然。 他撥動墻上的石板,讓入口消失了。 青年看了看德蘭男爵,遲疑的說道:我是奧茲,請問你是 德蘭,見習死神大概。德蘭男爵用自己的話語詮釋了他對自己這份夜間兼職的印象。 果然是死神啊!奧茲感嘆的看著德蘭男爵的鐮刀,又看向了旁邊的大黑狗:那么這一位,是您的搭檔嗎? 為什么是搭檔? 就,感覺。奧茲說道。 他本來想要說寵物的,但當時大黑狗冷冷的看向了他,讓奧茲覺得自己如果敢說出寵物這兩個字,會小命不保的樣子。 奧茲這么想的,也就沖口說了出來:而且從氣勢來看,您比較像是他的寵物。 喂!德蘭男爵叫道。 黑狗道:你很有眼光啊!我允許你叫我老板。 老板?奧茲愣愣道。 黑狗點了點頭。 奧茲就問道:老板,你們為什么在這里呢? 來視察的。黑狗回答道。 原來如此。 不,你原來如此個鬼啊!德蘭男爵道,你知道了什么? 你們不是死神嗎?那么就是巡視的時候經過這里吧?奧茲理所當然道。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不對,這只狗就不是我的搭檔! 德蘭男爵想道。 不過并不等德蘭男爵解釋什么,奧茲就對德蘭男爵和黑狗鞠躬道:謝謝你救了我話說,死神隨意殺人可以嗎? 不行的吧普通也是殺不死的。德蘭男爵說道。 如果不使用合理的媒介的話,搜魂師并無法攻擊活人,而且有攻擊的想法的時候,會受到嚴厲的警告,行為嚴重的甚至可能被退學。 德蘭男爵想到這里,擔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游魂探測器,發現沒有警告的指令。 因為這家伙已經不算人類了,看看他這個樣子,基本上有百分之九十是魔族,黑狗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監工的尸體說道,搜魂師能在他徹底墮落之前引渡他的靈魂,基本上是功德一件。 黑狗頓了頓,對德蘭男爵道:當然,不是鼓勵你這么做。第一你根本無法辨別什么是魔族,第二搜魂師的能力對魔族并不占優,也是你運氣好,才碰到一個嘍啰,而這個嘍啰都差點搞死你,其他魔族就更別說了。 是。怎么突然有種遇到了老師的感覺。 不過考慮到黑狗的措辭,它不會真的是搜魂師學校的老師吧? 德蘭男爵一陣皮緊。 奧茲則有其他的擔心:可是,為什么法師塔的法師會是魔族?其他人沒看出來嗎? 這個還是我想要知道的呢!德蘭男爵嘀咕道,他也看向了黑狗。 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這條狗知道一切的感覺。 黑狗卻沒有說明,只搖了搖頭: 看出來了又怎么樣?他們總不能懲戒自己吧! * 在兩人一狗討論著法師監工異變事件的時候,皇家魔法協會的比吉會長卻驚恐的站在了鏡子前面,查看著自己的異狀。 這面鏡子并不是普通的鏡子,而是一面真相之鏡,它可以勘破各種黑暗生物的變形,尋找出隱藏的詛咒來。 比吉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照一照,畢竟皇家魔法協會內部的競爭也是很激烈的,說不準就有哪個黑魔法師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 所以今天比吉也慣例的對著鏡子看了看,然后被嚇了一跳。 他沒有看見詛咒,但看見自己手腕上,長出了些許白色的羽毛來。 對于一個法師來說,尤其是對于一個皇家法師來說,這簡直比被詛咒了還糟糕: 這是魔氣吧? 我怎么染上的?在什么地方染上的?! 比吉驚恐的想道。 不過作為皇家魔法協會的會長,比吉對于這種輕微的魔化并不是毫無辦法,他立刻打開了自己的柜子,從中抽出了五六個莫瑞大人親手制造的凈化卷軸拍在了自己身后,又取出了十幾瓶由不同的光明主教祝福過的圣水,倒在了自己手腕上。 可惜,毫無作用。 這些羽毛巍然不動的長在他的手腕上,完全沒有消失的樣子。 比吉滿臉絕望。 他知道,如果被人看見這些羽毛,自己的前途就全完了。 比吉搖了搖牙,拽住了一根羽毛,強行的將把它拽了下來 好痛! 像是直接將心臟掏出來般的劇痛! 可這種痛苦跟失去所有的權勢比較起來,又不算什么了,比吉咬著牙一根根的將羽毛拔了下來,還用火燒了一遍羽根的位置,唯恐留下絨毛和痕跡什么的。 然后,比吉在拿出藥膏的時候,突然有些猶豫。 這種物理上的除毛是治標不治本,污染身體的魔氣依然存在著。 而魔法藥膏可以在一個晚上時間就治好比吉的雙手,只是比吉不確定,好了的皮膚上是不是會長出新的羽毛來。 如果會有新的羽毛,比吉情愿自己的手腕就保持這種燒傷狀態。 就在比吉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辦公室外傳來了敲門聲。 比吉大人,南境公爵想要求見您。 X的,怎么這個時候?比吉低聲咒罵道,但還是對外面叫道,讓他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比吉團團轉了一圈,最后還是沒給自己上藥,而是找了一件寬大袖子的法袍披在外面,遮住了手腕,快步走了出去。 在協會待客廳里,已經有個精干的小個子男人等在那兒了。 從體積上來說,對方并不像是個公爵。 事實上,這位聽起來和東境公相對應的南境公爵也并沒有東境公那么名副其實。 南境公爵的封號本來就是為了壓制東境公才冊封的。 這位公爵本來就不過是當時國王的一個手下而已。 而南境公爵名義上曾經支配過南境的大片土地,但這些土地有很大一部分從開始就被異族所擁有著,并無法控制,歷代的南境公爵也并不執著自己的領土,他們顯然覺得王都的繁華更合適自己,因此大多數時候久居王都,只讓自己的仆人和管家管理著土地,而在皇帝提出工業化以后,當時的南境公爵更是從一開始就高舉贊同的旗幟,將不少領土開發了來建造工廠,倒是賺得盆滿缽滿,成為了當代最富有的貴族之一。 如今的南境公爵沒什么遺憾,他只希望自己可以活得長久一點,繼續他的事業。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聽說了法師塔的重建神國計劃。 不,要說這個時候才聽說有些不對,南境公爵早就知道神選派的法師是想要喚醒偉大的魔法之神的,不過他沒怎么在意,直到聽到重建神國才坐不住了。 那可是神國啊! 自己作為這個國家的公爵之一,怎么可以在其中沒有一個位置? 南境公爵頓時激動了起來,他想辦法打聽其中的內幕,在不久前還得到了一個機會,親自去神國看了看。 結果自然是讓人贊嘆的。 無論是魔力井的紅蓮,還是空間裂縫中的神廟,都是這個紀元無法看見的景象,南境公爵毫不懷疑自己可以在那里得到永生。 不過在皇家魔法協會的會長面前,南境公爵卻絕口不提這件事了。 他只笑著對比吉會長說道:會長大人,最近皇家法師塔好大的動作啊! 有嗎?比吉冷漠的應道,將手攏在袖子里。 怎么沒有?王都區域的魔法種子被你們收割干凈了吧?南境公爵笑道,突然擴招了那么多的法師,是為了什么呢? 比吉瞇起眼睛,沒有回答。 而南境公爵也不需要他回答,他自說自話道:難道是為了對抗東境?這么說來,最近東境很是囂張呢!又是魔力基站,又是飛行大賽,搞得好像他們才是法師的正統似的! 提起這事,比吉也有些惱火:魔法的正統在王都! 塞西里亞的那群家伙只是暫時沒空收拾而已。 但等重建好了神國,喚醒了神靈,就是那群賤民法師的滅亡之日! 沒錯,塞西里亞的不過是一群野法師而已,南境公爵認同的說道,他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為了支助皇家法師塔的事業,我愿意資助一筆金額,用來培養更多的法師種子。 這對你可沒有什么好處。比吉說道。 能夠為法師塔所用,就是最大的好處。南境公爵真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