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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親自上來拍,陸子淵可能都沒有發現。 以前他看的那些仙俠劇,設定上就是所有神仙可以隨便飛,但真的落實到電視劇拍攝上,很多時候,還是看見那群人在走路。 一群神仙,好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飛一樣。 尤其是離別的時候,一個飛走,一個還在下面追著跑。 陸子淵以前從未注意到這些細節,甚至會覺得他們分別的場景很悲情。 完全忽略了這背后人設的不符,現在想想,莫名覺得那場景有點矯情。 《秘境》這部劇跟典型的仙俠劇不一樣,嚴格來說這是一部修仙戲。 這里面有的人會飛,有的人不會。 而且飛也不是神仙那般凌空飛行,更多的是御劍飛行。 可即便是需要御劍飛行,這劇拍起來,陸子淵也覺得自己幾乎是沒怎么在地上走過。 時常都在吊威亞,在地上走沒兩步,就要飛一下。 他人設上是剛筑基,剛學會御劍飛行,屬于一個剛拿了飛行駕駛證兒的新人,然后就開始每場戲都要飛。 給到他單獨鏡頭的時候,在天劍宗宗門內還好,宗門內有規矩,有些地方不能飛,但只要在外面,除了說話,其余時間都在飛。 陸子淵一整個上午都在吊威亞。 而且龍青追求真實,是真的給了一把足夠人踩上去的劍。 雖然是個紙質的,但經過處理之后,看起來跟真劍無異。 主要是陸子淵飛行的時候,他吊著威亞,下面那把劍粘在他飛起來的那雙鞋鞋底,陸子淵還需要演出飛行的不熟練。 不得不說這是個技術活兒。 陸子淵這一天早上基本都在天上飛,就練這種御劍飛行,不太熟悉的動作,就練了許久,祁調在下面看的心疼,陸子淵在A組,祁調在B組,但是兩個組之間相距不遠。 B組開拍比A組晚大概半小時,就這半小時,祁調就看的心疼不已。 等B組開拍,祁調心里面還在擔心,結果龍川特意過來看他演戲。 時不時點評兩句。 “你這個表情不對。” “情感不飽滿。” “眼神表達太片面。” “沒有共情。” 跟黑米里面撿芝麻一樣細致,祁調成名之后,還是第一次,拍戲拍的這么辛苦! 關鍵龍川說的每一句都在點上。 他心里就很急,急自己沒拍好,急陸子淵那邊不知道什么情況。 給他補妝的龍小小瑟縮一下,祁調眼神瞬間瞥過去,龍小小渾身一抖,淹了下口水說:“祁老師,您就稍微認真點就行!” 祁調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情緒不能帶到周圍人。 旁邊的工作人員更是連話都不敢多說。 只敢拿暗戳戳的眼神看祁調,然后看龍川。 龍川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上,瞧著中途休息的祁調,微微發出一聲輕嗤。 說是輕嗤,但嗤得周圍人都聽得見。 祁調耳朵不聾,自然也聽得見,他長嘆一口氣,對上龍導:“再來!” “嗤,再來幾次也一樣。”龍川坐在椅子上,上面打著一把傘,發出嘲諷。 祁調瞬間看過去,不清楚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龍川跟他以往接觸的商人都不一樣,要不是因為陸子淵在這里,祁調不是特別愿意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莫名會覺得憋屈。 因為這人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斷。 拍戲不像是為了紅,公司不像是為了捧藝人,就連他進入這個劇組,都是自己求來的。 龍川話一出,周圍的人更是不敢多看一眼。 各個要不是低眉順眼,要不就是專注自己手里面的事情。 祁調平復一下心情,拍戲這種事情急不得,或許是他太過于擔心陸子淵,導致自己有些本末倒置了。 祁調對著龍導點頭:“導演,可以開始了。” 龍川見他不理自己,冷哼一聲,視線緊盯著他,就等著挑錯,然后再嘲諷兩句。 他不太喜歡祁調,因為陸子淵喜歡祁調。 該說不說,龍川覺得祁調配不上陸子淵。 不論是從氣運,還是從天賦。 他倒要看看,祁調這人還能怎么樣突破自己的演技。 說來也是好笑,一個沒了心的人,居然也能得影帝稱號。 祁調并不清楚龍川在想什么,平復下心情之后,他努力將自己代入到枳安的角色中。 枳安這個角色是個悲劇,他生于秘境,卻又并非完全生于秘境。 他是借生在秘境之靈上的一抹冤魂。 他本來是凡人界某個國家的皇子,所以后面他們進入幻境后,他便是皇子的身份。 自古以來,每個國家,只要皇帝的兒子多了,以后位置交接的時候,總會出一點岔子。 而這些岔子,最后都會導向同一個結果,奪嫡,爭皇位。 枳安所生的那個國家也并不例外,但他還要更慘一些,他并非死于自己的兄弟手中,而是死于自己的親生母親手中。 他的母親生了三個孩子,他是老大,老二是個meimei,最小的那個,是個弟弟。 自打弟弟出生之后,母親便偏心弟弟,更實在奪嫡的最關鍵時刻,他的親生母親擔心他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便想著先下手為強,直接將他給搞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