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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多邪魔,仔細發(fā)現的話,也在瑟瑟發(fā)抖。 那只銀魔卻毫無動靜。 過了很久,不知那銀魔是否察覺到什么,忽然從天外,再度涌現出一堆邪魔來。 樂窈和天道合力圍追堵截,將前來支援的邪魔,牢牢阻截在界膜之外。 這仿佛一場馬拉松,端看誰耐力好,誰先按捺不住,誰就落了下風。 樂窈阻攔血魔之余,也會抽空看一看九州的誅魔進度。 這一看,差點被氣得冒煙。 呵,赤那野那廝,竟私自派出邪魔,在九州尋找月陰之體! 它還想復活銀魔? 樂窈不由想到,當初和逐不宜一起去珍瓏山時,在山洞里遇見的那個大肚子孕婦。 明知自己的孩兒已被害死,卻還要生下害死孩兒的那個怪物,生不如死,卻無能為力。 樂窈高高跳起,將一只不長眼靠近她的血魔碾成了一張紙。 赤那野還想制造那樣的悲劇,它休想! 邪魔,真的永遠是邪魔,劣性難改,就該毀滅。 樂窈給邪魔戰(zhàn)場的千機老祖,發(fā)出指示。 ——夜魔欲復活銀魔,在搜尋月陰之體,阻止它。 幾乎是才發(fā)完預警,邪魔再度攻來,樂窈繼續(xù)與邪魔顫抖作一起。 千機老祖一接到天機,咬牙切齒地拍桌,隨即神色凝重起來。 月陰之體,他略有耳聞,就是能使銀魔重生,最大限度地減少實力損耗的法子。 夜魔意欲復活銀魔! 銀魔若復生,四城就真的是守不住了。 千機老祖不敢輕忽,當即將這信息透露個戰(zhàn)場外的驅魔師,提醒他們,保護月陰之體。 接到信息者心下肅然,當即將消息傳出,讓九州各方人警惕。 —— 接收了赤那野命令的邪魔,透過乾陽宗的陣法漏洞,離開了邪魔戰(zhàn)場。 出口在巴石鎮(zhèn),珍瓏山。 許久不曾鬧過魔患的巴石鎮(zhèn)上,自從兩個鎮(zhèn)民無緣無故失蹤,最后只找回來帶血的衣塊時,鎮(zhèn)上百姓如驚弓之鳥,霎時被喚醒了曾經的恐怖回憶。 這種情況并不陌生—— 血魔,又出現了! 鎮(zhèn)上百姓驚慌地去附近的驅魔司求救,很快,驅魔司將巴石鎮(zhèn)的邪魔消息掛出,掛出一個時辰后,就有兩個驅魔師前來應征。 最初,眾人還以為是外地血魔流竄而來,在一連犧牲過幾位驅魔師后,大家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次的血魔,與以往不同的是,它們,除不盡。 珍瓏山被打開了一道詭異的門,門的另一處連接某個邪魔窩,邪魔這才源源不斷地涌進來。 當巴石鎮(zhèn)上接連有四五個女人被光天化日拖上山后,一時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避居許久的古玉楨,當得知外出誅魔的徒弟秋夏失蹤以后,一改消沉,他結合最近的其他消息,發(fā)現了一個驚人震駭的現象。 他知道,秋夏是月陰之體,血魔平白無故,何以會專門捕捉女人, 它們是想……復活銀魔! 曾經有過相似經歷的古玉楨,明白此事非小,當即走出深山,進入驅魔司,將事情告知。 隨即,再度提上燕虹劍,便要去追蹤邪魔,要找回徒弟及那些被無辜拖去的女人。 “看到夫君這般模樣,我很開心。”蘇蔓月見到再度振作起來的古玉楨,秀致的臉上露出欣慰。 古玉楨嘆了口氣,“阿蔓,我——” 古玉楨面帶歉疚。 自被銀魔附身后,向同伴出手,險些誅殺了同族,九霄劍也因他而毀,這叫他如何還有臉面待在邪魔戰(zhàn)場,如何還有資格與他們并肩作戰(zhàn)? 他立志誅盡天下邪魔,卻沒想到,最后寸功未建,反而拖累了別人。 離開邪魔戰(zhàn)場,兜兜轉轉,古玉楨最終又回到巴石鎮(zhèn),卻是意志消沉,連徒兒秋夏也不如。 秋夏她,如今都成為一位優(yōu)秀的驅魔師。 蘇蔓月抱住古玉楨,拍拍他后背:“沒事,人生都是起起落落,夫君能想通,就已勝過這世間大多數人。” 古玉楨心頭最后一絲消沉也盡數散去,緊緊抱了下蘇蔓月,心中充滿感激。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保護好自己,我走了。” “嗯。” 古玉楨毅然轉身,朝前方走去。 不得不說,在邪魔戰(zhàn)場的訓練,還是有很大作用的,古玉楨無須尋魔尺,只憑一人一劍,只身便闖入了邪魔巢xue。 萬沒想到,在這里,他還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黑衣墨發(fā),身姿昂藏,雙手負后,面對阻攔他的邪魔,微一歪頭,邪魔頃刻間橫飛出去,沒了性命。 “要么趕緊滾,要么一起上,一個一個地殺,你們不煩,吾都煩了。” 嗓音一如既往的邪肆無羈。 古玉楨看到這人,心緒頓時復雜沉重起來。 ……逐不宜,逐道友。 而不給他整理思緒的機會,前方的逐不宜忽然開口,慢條斯理道:“躲在草叢里的道友,可看夠了。” 古玉楨只得從草叢中走出。 再見到逐不宜,察覺到對方身上早已遠遠超越他的氣場,古玉楨神情恍惚了一瞬,恍若隔日。 “逐道友……” 第093章 再見到逐不宜,古玉楨嘴唇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