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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不當衰神那些年在線閱讀 - 第1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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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唐捻著胡子正在思慮,旁邊的后生忍不住了,說:“邊爺爺,咱們玩幾天么?”

    邊唐當即敲了他一個爆栗,他看起來瘦,下手卻狠。那年輕人感覺頭皮都要破了,疼得呲牙咧嘴。

    “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這顯然是人家的家務事了,咱們還摻和什么?不過,留下來看看熱鬧倒是可以?!边吿频乃惚P打得啪嗒響,從外面鉆進來一個趕尸派的人,他臉色慘白,湊到邊唐耳邊說了幾句話,邊唐也跟著抖起來。

    “趕快走。”邊唐急忙提著后生的衣領,往外跑去。

    那后生穿著短衫,露出一身腱子rou,還在仰著脖子看熱鬧。下面江興正在和金家兩位長老說著什么,反正兩位長老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正要在看,就被邊唐提溜著,邊推邊往外走:“怎么了?爺爺?”

    “還怎么了,都火燒后院了,這個金隸倒有些本事,好險。我只說了幾句話,要是得罪了衰神,咱們趕尸一派就要易主了?!?/br>
    后生還想再問,邊唐以不愿多言。這是善惡堂里的人都開始走動起來,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一群人臉色各異的走到外面,才發現外面大雨如傾,如億萬只琉璃一齊濺在地面瓦楞上,敲得人心驚膽戰。

    王清河站在檐下,瘦而薄的身影像一根孤竹。她面前,數階石階之下,??恐惠v黑色的車,車燈打著,兩道光束筆直射過來,萬千蚊妠在里面張牙舞爪。

    車門嘭得一聲開了,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走了出來,他撐開一把黑傘,緩慢的朝檐下眾人走來。那人踏在水流成河的石板上,漾出一圈圈漣漪,傘面下的臉平靜且雋雅,像是性格隨和的富家少爺,可眾人偏偏覺得害怕,即便他連目光都沒施舍給眾人。

    那人就是金隸,即便趕尸派的后生從未見過金隸,但他知道,那就是他。

    他站在人群中,看見巫族大祭司對著衰神伸出一只手,那是很好看的一雙手,骨節分明,勻稱如玉。衰神似在發愣,就在大祭司即將把手收回去的時候,衰神把手覆了上去。

    兩人牽著手離開,那把傘很大,大祭司往衰神那邊偏著,把她完全籠罩在傘面下,自己的半邊身體卻被風雨侵濕了。

    大祭司打開副駕駛,把衰神小心翼翼的送上去了,自己才去到駕駛位,在上車之前,他終于看了檐下目瞪口呆的眾人一眼。很淺的一眼,沒有情緒,剎那就收回去。

    很多年之后,趕尸一派的后生還記得這一幕,明明是很尋常的場景,他卻覺得很震撼。

    好像在那剎那感知了所有的艱苦和不幸。

    帶到黑色轎車轉著車輪離開,后生才扯了扯邊唐的衣袖,用干啞的嗓子說:“爺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大祭司圍了善惡堂,如果我們動了衰神一根汗毛,這位大祭司就會把我們從術族歷史上抹去,你爺爺我活了大半輩子,今天終于怕了一回。小橋,走吧,咱們趕快回家,南沙待不得了?!?/br>
    第51章 巫族

    雨滴乒乒乓乓的敲打車身,雨刮器整齊的滑動著,把透明小蛇掃到一邊。王清河沉默的望著兩側影影綽綽的椿木,空氣仿佛靜止了一般。

    “清河,你沒事吧?”

    王清河扭過頭看他,正好金隸的目光也轉過來,他早已經長成大人,本就俊朗的五官愈發雋雅,淺色眸子溫潤如初。他把著方向盤,勻稱的手指像是某種精雕玉琢的瓷器。

    目光相接的剎那,空氣中仿佛有電流呲得一聲,轉瞬就消失不見。

    “沒事,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王清河迅速收回目光,好似不經意的問道。

    “剛回來,我們去找秦勝廣?”

    王清河點頭,意識到金隸在開車望著前面的時候,才想起回答一聲:“嗯,他們好像遇到了點麻煩?!?/br>
    突然,王清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開手機,望著焦安國發來的資料??戳税腠懀骸澳氵€記得琉璃塔里的四件神器嘛?第三件神器是……”

    “極惡骨,極惡之人的骸骨,你發現什么了?”金隸開著車,看了王清河一眼就看向前面。

    “秋山古墓里沒有盜墓賊的痕跡,墓主人的尸骨卻不翼而飛。古墓里的陪葬品堆積如山,古人不可能為一個連尸骨都沒有的人立墓,除非取走尸骨的不是人。墓主人的身份確認了,你猜他生平做了些什么?”

    方才王清河還覺得尷尬,說起正事,兩人之間的氛圍正常多了。

    “做了什么?”

    “墓主人叫孫皓,是三國時期吳國最后一位君主,據史記載,孫皓嗜酒如命,喝醉后便胡亂殺人,他還將自己的宮妃當成玩偶,一言不合就去鑿妃子、宮女的眼睛,剝她們的臉皮,鋸她們的腦袋。吳國在這個殘暴之君手中滅亡,成千上百萬的百姓淪為奴隸。你覺得他的骸骨,算不算極惡骨?”

    金隸很聰明,幾乎沒有思索就說道:“秋山古墓里的極惡骨是神族拿走的?如果他們這次找的是大福的話,那么大福就是,孫皓的轉世?”

    “對,我們得趕快過去,帶走大福的人,很有可能和搶走季氏盤的人是同一批。不過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br>
    車已經開離金家別墅,王清河注意到鐵門大開,門口守著幾個不茍言笑的黑衣人,和來時的已經不一樣了。

    金隸駕駛著車,駛向濃稠的黑暗中:“哪件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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