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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220節

    這小兔崽子這些年膽量見長酒量卻還是平平,這就算了自己心里還沒數,一點都不知道克制,等明天看他怎么收拾這小兔崽子。

    蕭子瑢還不知道自己闖了禍,甚至還湊過來認認真真打量著蕭雪行的臉。

    他湊得實在是太近,近到蕭雪行覺得自己一低頭就能吻到對方,讓他有點舍不得推開。

    然后他就看到這人笑著說道:“你長得好像他啊,可惜……”

    蕭雪行聽前面還沒覺得有什么,聽到后面才垂眸問道:“我像誰?”

    蕭子瑢一手點在唇前:“噓,不能說,不能說。”

    蕭雪行似有所感問道:“為什么不能說?”

    蕭子瑢晃了晃腦袋:“因為他是我的求而不得呀。”

    蕭雪行心一沉,繼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捏著蕭子瑢的下巴問道:“我是誰?”

    熟悉的語氣和熟悉的動作終于讓蕭子瑢短暫的清醒了一瞬,他眨了眨眼說道:“哥哥?”

    一瞬間蕭雪行仿佛整個人被潑了一桶帶冰冷水。

    蕭子瑢想念的是誰?他透過自己在看誰?甚至那個人讓他心心念念不能忘卻?

    蕭雪行眉眼之間的溫柔盡數化為冰冷,伸手捏著蕭子瑢的下巴輕聲說道:“這是你自找的。”

    第258章

    蕭子瑢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隱隱作痛,眼睛又干又澀,揉了揉眼又抱著腦袋打了個滾之后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他迷迷糊糊睜眼看了看,然后發現他哥正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昨天晚上基本上喝斷片了,只有在祠堂里還有點印象,后來……后來發生了什么?

    看他哥這表情怕不是他撒酒瘋了吧?

    蕭子瑢略有些心虛,喝酒沒有節制估計已經讓蕭雪行不高興了,再拉著人撒酒瘋,也不知道他哥能不能看在那個園子的份上放他一馬?

    他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挨挨蹭蹭的過去哼哼唧唧說道:“哥,我頭好痛啊。”

    蕭雪行冷眼看著他,在覺得心疼之余忍不住想:他是想向誰撒嬌呢?

    他不知道蕭子瑢到底覺得他像誰,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但沒關系,他也不需要去思考那么多,無論是誰都別想再見到他弟弟了。

    蕭雪行從旁邊拿起碗說道:“喝了就不痛了。”

    蕭子瑢十分抗拒的拉開了他跟蕭雪行的距離:“醒酒湯?不了不了,我緩一會就好。”

    然而還沒等他遠離就被蕭雪行拽過去把碗里的湯藥全部灌了下去。

    蕭雪行的技術還不錯,至少沒有讓蕭子瑢被嗆到。

    喝完之后,蕭子瑢咂嘴說道:“這味道怎么感覺不太一樣。”

    不對,是十分不一樣,醒酒湯喝了他就清醒了,然而現在他卻覺得又有些困。

    他努力睜著眼睛問道:“現在什么時候了?”

    蕭雪行捂住他的眼睛說道:“時間還早,睡吧。”

    他哥都這么說了,他就放心的閉上眼睛再一次進入夢鄉。

    只是在入睡之前,他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總感覺自己在晃悠?是他沒醒酒還是昨天坐火車的后遺癥?

    蕭子瑢沒有想明白答案,也不在乎這個答案,安安心心的靠著蕭雪行睡著了。

    蕭雪行摸了摸他的臉嘆息:“你就這個時候最聽話。”

    蕭子瑢隱約聽到了一些,但腦子實在是混沌,沒有分辨出其中的意思。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不疼了,眼睛也沒那么干澀,整個人充滿了睡飽的舒適。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床邊正散發著朦朧光芒的月亮燈,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月亮燈亮著。

    蕭子瑢看了之后頓時嚇了一跳,天又黑了?他睡了一天?

    他連忙坐起來準備看看沙漏,然而在起身的時候先是聽到了些許清脆的響聲,繼而感覺到自己的腳腕有些別扭,似乎被什么東西纏上了。

    他縮腳一看頓時整個人都傻眼了——他的腳腕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了一條腳鏈。

    平心而論那條腳鏈挺好看的,金色的鏈子上面掛著許多各種顏色的寶石,稍微一動它們之間互相碰撞就會發出好聽的金玉之聲。

    然而再好看也抵不住這場面有點奇怪啊,這年頭哪怕是男人也不會把腳腕露出來,所以一般也沒人在腳腕上戴飾品。

    蕭子瑢想了想,下人們肯定沒這個膽子給他帶東西,必然是蕭雪行的手筆。

    蕭子瑢有些無奈,不知道他哥這又是想起了什么,還是說昨天晚上他發酒瘋搞出來的?

    他一邊想著一邊打算將腳腕上的鏈子拆掉,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寶石鏈子束縛在他腳腕之上不是用的普通卡扣,而是一把精致小巧的金鎖。

    蕭子瑢看著那把鎖愣了一下,原本他還以為是個裝飾,然而當他找遍了鏈子上所有的掛飾都沒看到有鑰匙的時候就察覺出了不對。

    尤其是他發現這條寶石鏈子并不是僅僅在他腳上,甚至還延伸了出去。

    他順著那條鏈子往外拽,拽了一會之后就感覺手中一緊,再也沒有拽動。

    那條鏈子似乎被牽制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蕭子瑢起身順著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鏈子是被綁在了床的一角,只不過這一邊沒有鎖,直接鑲嵌了進去,仿佛是跟床柱融為一體了一樣。

    他有些茫然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怎么一覺醒來他就被鎖在這里了?是他昨天晚上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

    蕭子瑢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可能把自己的來歷不小心說了出去,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蕭雪行為什么突然翻臉。

    至于為什么沒去想別人,他估摸著如果換一個人,可能都不會像蕭雪行這么“溫柔”了。

    蕭子瑢揉了揉腦袋,整個人都十分頹廢,一時之間腦子亂的不行,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他轉頭看了看床頭的月亮燈,不由得有些黯然,蕭雪行這是……連他送的月亮燈都不想要了嗎?

    蕭子瑢嘆了口氣,試了試那條鏈子的硬度,結果他的手都被弄出了紅印,鏈子紋絲不動。

    蕭子瑢估摸著這條鏈子應該不是純金的,畢竟純金很軟,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成分。

    他起身將月亮燈摘了下來,準備先看看自己的處境再說。

    那條金色的鏈子不算短,至少還能讓他保持著一定范圍的自由活動。

    蕭子瑢提著月亮燈走了幾步之后就愣愣地站在那里,這個房間……有點奇怪。

    他拿著月亮燈照了一下,發現這里應該是地下,因為沒有任何窗子,自然也看不到外界。

    然而這里的布置卻又跟他的臥室是一樣的,跟蕭雪行的臥室也無限趨近。

    嗯,他的臥室本來就是蕭雪行盯著給弄的,除了陳設之類的不太一樣,剩下都差不多。

    所以,這個屋子很大,看擺設也很華麗,除了沒有窗子之外愣是看不出一點牢房的意思。

    蕭子瑢本來以為自己是被關起來聽候發落的,可是蕭雪行對犯人可從來不會搞什么人文關懷啊,這是什么情況?

    他一時之間有點摸不準蕭雪行的意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逃出去。

    畢竟這屋子里可以利用的東西太多了,他若是想要逃出去也未必不行。

    事到如今他倒也坦然了,他的確是用了原主的身體,但這么些年,他也未曾對不起任何人,至于原主……他想補償也沒辦法去補償啊。

    或許唯一的辦法就是青史留名,讓后人還記得這么一個人。

    所以若是蕭雪行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而不顧往日情誼的話,那他也不會坐以待斃,雖然……是真的心痛。

    果然蕭雪行對他的好都是建立在那個身份之上的嗎?

    蕭子瑢拿著月亮燈站在原地想了很多,但好像又什么都沒想。

    地板的涼氣順著腳底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他知道自己該想辦法出去,但卻又一時之間有些心灰意冷,不太想動。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聲,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

    蕭子瑢的心跳逐漸加快,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心里帶著他自己或許都意識不到的期盼。

    而在他看過去的一瞬間,房間突然亮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這里是有裝燈的,只是剛剛他心煩意亂壓根就沒發現。

    來的人是蕭雪行,開燈的也是他。

    他在見到蕭子瑢提著月亮燈站在那里的時候快步走過來問道:“醒了?怎么不穿鞋也不多加件衣服?也不怕生病?”

    蕭子瑢抬頭看著蕭雪行,發現對方沒有任何生氣斥責的意思,甚至眉眼之間還帶著他都不曾見過的溫柔繾綣。

    他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蕭雪行見他一臉懵懂茫然卻似乎并不在意,彎腰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蕭子瑢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去攬他的脖子,放手之后又看到月亮燈要掉下去,趕忙又把月亮燈抱在懷里,搞了個手忙腳亂。

    蕭雪行輕笑一聲沒說什么,把他抱回床上,然后掏出了布巾仔仔細細為他擦腳。

    蕭子瑢縮了縮腳,臉上有些發熱:“我……我自己來就行。”

    蕭雪行頭都沒抬:“別動。”

    蕭子瑢就真的乖乖不動了,在這個過程中,他好多次想要問蕭雪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對方卻跟平日里一樣,似乎沒有覺得這個地方有什么不對,也不覺得蕭子瑢腳腕上綁了一條鏈子有什么不對。

    在擦完之后,他甚至還握著蕭子瑢的腳腕仔仔細細觀察了半晌,這才滿意笑道:“不錯,很好看。”

    比上次還要好看,上次他差點克制不住的時候曾經在蕭子瑢的腳腕上綁過,只是那個時候覺得不太滿意,一些寶石的顏色不太合適,后來就換了,大部分以紅色為主,金紅兩色更襯得蕭子瑢膚色如脂。

    蕭雪行的手在蕭子瑢的腳踝處摩挲了兩下,似乎很是滿意開心的樣子。

    而蕭子瑢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抽了抽腳……沒抽動,忍不住問道:“這是……這是怎么了?”

    蕭雪行抬起頭,一雙眸子比平日里更加深邃,他嘴邊含笑問道:“怎么?不喜歡?”

    雖然蕭雪行的表情看起來沒什么不對,但蕭子瑢就是覺得若是他敢說不對的話,對方很可能會當場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