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212節(jié)
蕭雪行眉眼溫和說道:“沒有。” 蕭子瑢的態(tài)度一如他只是短暫的出了一趟遠門,回來之后跟之前別無二致,仿佛小半年的間隔從來不曾出現(xiàn)在他們之間,他們彼此一點都沒變一樣。 實際上蕭子瑢怎么可能沒變? 大半年不見,原本就光彩奪目的青年變得越發(fā)耀眼,身上有了久居高位才會有的氣勢,仿佛一下子就長大了一樣。 明明長相變化不大,但眉眼之間卻多了一份凌厲。 蕭雪行欣賞著弟弟的成長同時也有些遺憾,沒能親眼看著這孩子成長轉(zhuǎn)變。 不過想一想,如果他在蕭子瑢身邊,肯定舍不得讓他經(jīng)歷那么多事情。 他在觀察蕭子瑢的時候,蕭子瑢終于是忙完了手上的事情,看了一眼蕭雪行又轉(zhuǎn)過頭去。 在他的印象之中蕭雪行一直都是身姿挺拔,坐如鐘站如松那種,哪怕是獨處的時候都不會太松懈。 然而此時懶懶散散的靠在那里又多了一種以前沒見過的肆意風流,讓長時間沒有接受過近距離美顏攻擊的他有點不習慣。 蕭子瑢也往后一靠問道:“明天是不是宮中設宴?” 蕭雪行看了他一眼:“不錯,還沒忘。” 蕭子瑢頓時一個激靈,知道他哥應該是生氣了,剛剛念叨蕭雪行的那份理直氣壯瞬間消失不見,討好的對著蕭雪行笑道:“哥哥,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沒有經(jīng)驗,原本以為都安排好了,結果臨走的時候出了點事情,下次一定不會這樣。” 蕭雪行盯著他半晌,直到把蕭子瑢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這才慢條斯理說道:“你跟我道歉什么?反正接下來要來往奔波,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的是你。” 蕭子瑢一想可不是么,等等到建康估計天都要黑了,也就是吃點東西草草睡下。 等明天他還要去見蕭鉉,諸侯王入京怎么也要跟皇帝報告一聲啊。 那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從宮里出來了,然后晚上還要參加正旦大宴。 正旦之后,初一大家都會休息一天,然后從初二開始就是不停的應酬。 到了蕭子瑢這個地位,需要親自參加的宴席就不多了,然而那些卻都是要非去不可的。 蕭子瑢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瞬間整個人都有點不好,這意味著一直到十二左右才可能有休息的時間。 可問題來了,十五的時候就是上元節(jié),等過了上元節(jié)年就徹底過完了,又要有一波聚會高峰。 所以他恐怕要一直連軸轉(zhuǎn)到十五。 想到這里,蕭子瑢忍不住一頭載進蕭雪行懷里一臉的生無可戀:“做人好難啊。” 蕭雪行被他這莫名其妙的感慨給逗笑了,捏著他的下巴說道:“你不想,還有人能強迫你?” 蕭子瑢眨了眨眼,瞬間就明白了蕭雪行的意思,開開心心說道:“對哦,到時候我就借口諸侯王不好與中樞大臣走的太近為由拒絕。” 蕭雪行輕笑,也沒理會蕭子瑢的瞎擔心,他就算直接說不想去,又有誰能奈何他? 蕭子瑢放下心來,沒過一會就感覺到車架停了下來,他直接起身出去準備接蕭雪行,然而一開門就愣住了——這是蕭雪行的府邸啊,那些下人為啥要把他的行李往攝政王府搬? 第249章 蕭雪行跟在他后面見他不動便奇怪問道:“怎么了?” 蕭子瑢這才說道:“是不是晚上太黑認錯家門了啊,別往攝政王府搬了!咱家在隔壁呢!” 蕭子瑢也沒多想,只是單純地以為下人摸錯了門,反正他跟蕭雪行的府邸離得很近,再換過去也方便。 蕭雪行按住他的肩膀說道:“他們沒弄錯,我吩咐的。” 蕭子瑢轉(zhuǎn)頭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啊?” 蕭雪行干脆利索地下車,對著蕭子瑢伸出手說道:“你的王府還沒打掃干凈,大概不太能住,你先在我這里住兩天。” 至于兩天之后還搬不搬……到時候還不是蕭雪行說了算? 他站在下面仰頭看著蕭子瑢,面上不顯分毫,似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然而心里卻多少帶了一些忐忑。 這不合常理,他弟弟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 只不過平日里還挺精明的蕭子瑢此時看著站在下面對他伸手的蕭雪行,大腦已經(jīng)停轉(zhuǎn)了。 燈光和月光一同打在對方的身上柔和了蕭雪行身上的鋒銳氣息,讓他難得多了幾分柔軟。 蕭子瑢許久不見他,此時才驚覺他哥好像越來越好看了。 那種年少意氣和成熟混合在一起的氣質(zhì)越發(fā)迷人。 蕭子瑢不敢再多看,生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什么,垂眸看向?qū)Ψ缴斐鰜淼氖郑贿呅⌒囊硪淼匚兆∫贿呅脑骋怦R:今天可算是知道什么叫指如削蔥根。 又長又白,骨節(jié)分明,看一眼都是手控的大滿足。 蕭雪行見蕭子瑢沒有提出疑問心里著實松了口氣,安排人給他準備飯食,跟他一起吃完又一起去泡澡。 蕭子瑢原本還擔心跟蕭雪行一起泡澡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尷尬的事情,然而他實在是太累了,再舒適的交通工具也只是會讓旅途不那么難受,身體和心理上的疲憊是消除不了的,更何況從建康到京口的官道雖然還算平整,但比起水泥路還是差遠了。 蕭子瑢幾乎是泡進熱水之中就有點睜不開眼了。 蕭雪行原本也克制著自己坐在了蕭子瑢的對面,不敢跟他距離太近,然而剛下池子還沒多久就看到他弟星眸半閉,眼看著要滑落到池子里,他不得不過去把人給撈了起來。 蕭子瑢對他的氣息習慣的很,下意識地轉(zhuǎn)身抱住他的腰含糊說道:“骨頭架子都要散了,得趕緊把火車弄出來才行。” 蕭雪行聽后微微一愣:“什么東西?” 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再去看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鼻息綿長,竟然是已經(jīng)睡著了。 蕭雪行頓時哭笑不得,看著蕭子瑢眼下不太明顯的青黑卻又有些心疼,知道他弟弟應該是沒說謊,這樣子看起來的確是忙壞了。 他抱著蕭子瑢在池子里泡了一會,又幫對方捏了捏身上的肌rou放松之后就把人擦干凈一路抱回了房間。 把蕭子瑢放到他床上的時候,蕭雪行這才覺得心里安定了下來。 借著月亮燈的光芒認真打量了蕭子瑢半晌,這才克制地在對方額頭輕吻一下,同時關上了月亮燈說道:“睡吧。” 第二天蕭子瑢醒過來的時候還有點不知今夕何夕,一時之間覺得是在京口王宮之中,又覺得好像在路上的營帳之中。 最后還是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這才慢慢反應了過來。 此時蕭雪行正靠在床頭手中拿著一卷書在看,在蕭子瑢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只不過看著對方迷迷糊糊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就沒出聲。 等到蕭子瑢自己反應過來才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醒了?” 蕭子瑢動都沒動,轉(zhuǎn)頭看向他哥,發(fā)現(xiàn)他哥竟然頗為難得地在日上三竿的時候還衣衫不整的在床上沒有起來,不由得眨了眨眼:“你今天也賴床了?” 蕭雪行揉了揉他的頭說道:“陪著你,不用著急起來,我跟派人進宮說了,讓你下午再過去,到時候直接去正殿,不用再跑一趟。” 蕭子瑢聽后頓時松了口氣,抱著蕭雪行的腰嗅著他身上的冷香蹭了蹭說道:“還是哥哥想得周到!” 蕭子瑢借著這個動作擋住了自己的臉也擋住了臉上的心虛。 他這個年紀實在是不適合再撒嬌了,但心上人在眼前,誰能克制住不親近? 反正蕭子瑢自己是沒有那個定力的,所以他就當成自己的年紀減了十歲,當成自己沒睡醒,才能偷得這片刻親近。 本來他都做好了會被蕭雪行嫌棄推開的準備,結果沒想到蕭雪行不僅沒有推開他,反而拍了拍他的后背說道:“想睡也先起來吃點東西,墊一墊再睡。” 蕭子瑢頂著一頭亂毛起來,本來還覺得沒什么,結果正好在穿衣鏡里看到了自己的鳥窩頭,頓時捂住腦袋,不敢相信他哥居然對著他這么個形象還十分縱容他蹭來蹭去。 當然更詭異的大概就是還縱容他在床上吃東西。 蕭雪行見蕭子瑢捂著腦袋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從旁邊拿過象牙梳,敲了敲他的手說道:“老實吃東西。” 蕭子瑢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乖乖做好低頭吃東西,然后就感覺到蕭雪行坐在他身后幫他一點一點理頭發(fā)。 此時此刻兩個人都只穿中衣,但好像沒人在意一樣,就連一向在意衣冠整潔的蕭雪行都沒說什么。 氣氛太奇怪了,蕭雪行一邊想著一邊吃東西,愣是不敢說話。 要不是蕭雪行行為動作都沒什么問題,他都懷疑他哥是被穿了。 或許也感受到了蕭子瑢的不自在,蕭雪行幫他梳完頭之后就起身讓人幫他穿好衣服說道:“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好好休息。” 蕭子瑢胡亂點了點頭,目送蕭雪行出去之后才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他哥已經(jīng)幫他在后面松松綁了一條發(fā)帶,不僅如此,還給綁了一個蝴蝶結。 蕭子瑢看著那個蝴蝶結哭笑不得,他哥這么有少女心的嗎? 等到吃飽喝足之后,蕭子瑢也沒那么睏了,這個時候他的智商回籠,忽然發(fā)現(xiàn)不太對的地方——昨天他怎么就迷迷糊糊的跟著蕭雪行回來了? 還有蕭雪行那個借口是不是太爛了一點? 什么王府沒有收拾好,怎么可能,蕭子瑢要回來的消息早就傳過來了,又不是倉促之下成行,甚至他還拖了一段日子才回來,建康這邊得到消息肯定早就收拾起來。 就算蕭雪行想不到,蕭鉉和蕭霽也會吩咐下去。 但看蕭雪行這樣子可能想不到嗎? 蕭子瑢思索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哥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干脆直接去找蕭雪行問道:“哥哥,我的王府還沒收拾好?” 蕭雪行手一頓,此時也明白蕭子瑢肯定是多少反應了過來,抬頭看向他說道:“我已經(jīng)把柴束忍打發(fā)過去了,等等你可以回去看看,如果你不嫌煩,可以回去住。” 蕭子瑢一頭問號地回到了自己的王府,然后迎面就被糊了一臉的拜帖和請?zhí)词窍胍┲髞戆菰L他的,要么就是請他赴宴的。 蕭子瑢一秒告辭,柴束忍無奈攔住了他說道:“殿下,這您早晚都要處理啊。” 現(xiàn)在逃避有什么用? 蕭子瑢沉默了半晌說道:“你知道什么叫拖延癥嗎?” 柴束忍:“啊?” 蕭子瑢沉聲說道:“等實在不能不處理的時候再來拿給我吧,現(xiàn)在先讓我清靜一下。” 柴束忍:…… 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家殿下還有這么無賴的一面?在他眼里蕭子瑢永遠都是精力充沛的,做事情雷厲風行,總能在別人反應過來將事情處理好。 結果怎么回到建康之后感覺人一下子懶散了許多? 他這里還沒想明白,那邊蕭子瑢已經(jīng)溜達沒影了。 蕭子瑢回去之后,蕭雪行問道:“看到了?” 蕭子瑢嘆了口氣:“哎,他們怎么就不能讓我當條咸魚呢?” 蕭雪行嗤笑:“你在晉陵搞了那么多事情,回到建康就說要當咸魚,你猜他們信不信?” 蕭子瑢一想也是,但不知道為什么,在晉陵的時候他真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別人都覺得他運籌帷幄,可沒人知道他也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步走錯就出問題。 等到了建康之后就什么都不想,仿佛天塌下來都有人幫他頂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