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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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聲喊了一句:“穆麟?” 穆麟愣愣抬頭看向他,仿佛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樣,剛想開口尖叫就看到蕭子瑢對著他比了一個手勢,然后說道:“你等會,我這就下來。” 如果穆麟的腦子還在轉(zhuǎn)動的話肯定會納悶為什么是蕭子瑢下來而不是把他救上去。 可是此時他已經(jīng)六魂無主,只想讓蕭子瑢快點過來陪他,這里實在是太黑了。 蕭子瑢在上面鼓搗了一下,他需要的東西早就收拾得差不多了,裝在之前放顏料的藤箱里,等鼓搗差不多之后他先把那個大風(fēng)扇給扔了下去,然后將床單綁在房梁上然后一點一點的滑了下去。 蕭子瑢下來之后,穆麟立刻起來拉住了他,因為蕭子瑢手里有油燈,光亮多少驅(qū)散了他的不安。 穆麟顫抖著問道:“這是哪兒啊?” 蕭子瑢上下打量他一眼問道:“有哪兒摔壞了嗎?” 穆麟愣了愣搖了搖頭。 蕭子瑢看他傻乎乎地干脆說道:“沒事兒走兩步。” 他說完之后自己都笑了,感覺仿佛自帶口音一樣。 穆麟現(xiàn)在乖巧的不行,蕭子瑢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直接走了兩步,看上去倒是沒什么問題。 蕭子瑢又捏了捏他的肩膀和手腕之類的關(guān)節(jié)問道:“疼嗎?” 穆麟感受了一下?lián)u了搖頭,蕭子瑢這才放下心來,嗯,傻人有傻福,估計是他拿著地鋪蓋幫他緩沖了一下,要不然就沖剛才他掉下來的姿勢不死也半殘了。 蕭子瑢憐憫地看著他說道:“現(xiàn)在你不想走都得走了。” 穆麟多少也緩過來了一點問道:“這是哪兒啊?” 蕭子瑢說道:“地宮,應(yīng)該是開國初期就已經(jīng)建了。” 穆麟瞪大雙眼:“真有地宮啊?” “噓。”蕭子瑢比了一個手勢:“你小聲一點,生怕別人聽不到是不是?” 穆麟立刻閉嘴,四下看了看才低聲說道:“我之前倒是聽說過,但以為只是傳言而已。” 蕭子瑢踢了踢那個鋪蓋說道:“走吧,這個也拿上,說不定有用。” 穆麟聽話地提起了那個包袱,他看著蕭子瑢略有些吃力地扛著風(fēng)扇說道:“你拿這個做什么?不對,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蕭子瑢說道:“這東西我有用,去哪兒都不能留在這了,你想想就連你都只是聽說過這個地宮就說明這絕對是秘密,可能只有歷代魏帝才能知道,如今我們掉了下來,你說等著我們的會是什么吧。” 他這話多少有點恐嚇的意味,但是也沒辦法,他壓根就沒想過會帶著穆麟。 帶他干嘛啊,嬌生慣養(yǎng)的小郎君一個,除了拖后腿還能做什么? 帶頭豬還能在路上宰了吃,帶著他就只能浪費口糧。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現(xiàn)在他只能讓穆麟心生畏懼,乖乖跟自己走,等出去之后再想辦法安頓對方。 沖著穆麟解決了路引的問題他也不會放任對方自生自滅的。 穆麟沉默地跟在蕭子瑢身后,過了一會說道:“給我吧,我?guī)湍恪!?/br> 穆麟雖然人單純率直了一些,但是不傻,剛剛蕭子瑢說的話他知道有恐嚇的成分,但實際上也差不多。 如果回去的話讓元恪知道,殺是未必會殺,但他肯定要在宮里被軟禁一輩子了。 穆麟如今已經(jīng)看清楚了元恪的真面目,愛意也在隨之消退,不愛了自然就想要離開,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被軟禁在宮內(nèi)對他而言不啻于一種折磨。 所以他只能跟著蕭子瑢走,努力展現(xiàn)自己的作用,讓對方別拋棄他。 蕭子瑢的確也累的夠嗆,看了一眼穆麟想了想說道:“行吧。” 他將風(fēng)扇交給穆麟,接過對方手里的鋪蓋,還好現(xiàn)在天氣不冷,蓋的被子薄也不算沉。 蕭子瑢在前面引路,中間偶爾會路過一些岔路口,然而他卻看都不看就直接往前走,就在穆麟以為他們會這么一直走下去的時候,蕭子瑢又會十分熟練的拐彎。 穆麟跟在他身后越走越是害怕,他怎么會看不出來蕭子瑢對地宮十分熟悉? 可是怎么可能呢?對方是齊國人啊,連他都不清楚這地宮的情況,對方怎么會這么熟悉?難道齊國對魏國的滲透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 穆麟心下不安,他是想跑沒錯,但也不代表想要看著魏國覆滅,退一萬步說,他知道在面對利益的時候,他的父兄肯定不會在意他的心情。 可在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他們對他還是挺好的,從小也是寵著長大,否則也不至于養(yǎng)成他這樣的脾氣。 魏國若是覆滅,他家會有什么下場真的不好說。 穆麟天生就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如果是蕭子瑢遇到這種事情可能就會裝的懵懵懂懂,一點一點自己觀察,然后找機(jī)會跑路通知家人。 可穆麟?yún)s小聲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路啊?” 蕭子瑢十分淡定說道:“風(fēng),你感覺到了嗎?” 穆麟微微一愣:“啊?” 蕭子瑢說道:“地宮里有風(fēng),順著風(fēng)的方向走肯定有出去的路。” 穆麟有些茫然的感受了一下卻怎么都沒感受到有風(fēng),忍不住慚愧低頭,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用。 他哪里知道蕭子瑢正在忽悠他? 蕭子瑢當(dāng)然也可以用未卜先知之類的借口,但在這種情況下,未知的東西容易引起恐慌。 穆麟不像是意志堅定的人,在幽閉空間之內(nèi)引起恐慌的話,說不定會當(dāng)場瘋了,到時候弄出動靜他們兩個都要折在這里。 不如用穆麟能夠理解的借口。 他想得也的確沒錯,穆麟在知道蕭子瑢只是用普通方法判斷并不是齊國真的知道了魏國的秘密。 而蕭子瑢也覺得這個時候身邊有個人也挺好的,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這樣幽暗的地道里走動的話就算心智再怎么堅定也可能扛不住。 不過他腦子里有圖書館,翻閱一些帶圖畫的書倒也能分散一些注意力。 兩個人走了一段距離之后,蕭子瑢估算了一下說道:“先休息一下。” 穆麟直接喘息著坐下來有些困惑問道:“你說這地宮是做什么的?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沒有人,但氣味卻并沒有封閉已久的陳腐味道。 穆麟在這方面多少也知道一點,這才是他沒有懷疑蕭子瑢的原因。 地下味道不是那么濃郁,那么就一定有通風(fēng)的地方,甚至道路兩旁的青磚和腳下都沒有什么青苔,也能說明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有人走動的,可現(xiàn)在他們竟然沒看到一個人,太奇怪了。 蕭子瑢一邊想辦法偽造一些痕跡一邊說道:“可能都回家去休息了,地宮在皇宮下面,元恪肯定不放心讓人一直居住在這里,等走出皇宮范圍之后或許會遇到,不過,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走出皇宮范圍?”穆麟一驚:“這個地宮范圍得多廣啊?” 蕭子瑢說道:“應(yīng)該不小。” 穆麟狐疑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蕭子瑢抬頭看了他一眼,讓穆麟借著火光看清了他眼中的嘲諷:“這地宮的出口入口要么都在宮里要么一個在宮里一個在曠野,否則你是要把出口建在老百姓的家里還是大臣家里?還是公共地盤?” 穆麟忍不住羞愧低頭,洛陽人口密集,的確不適合將出口或者入口都設(shè)置在城內(nèi),至于都在宮里……也不是不可能。 蕭子瑢隨隨便便收集了一點土折騰了一下痕跡,讓人誤以為他們是直著走的,而他們真正的痕跡被遮蓋起來。 其實他這個偽裝做的一般,至少對比書上說的差遠(yuǎn)了,但在地宮里,哪怕打著火把也有陰影,并不能看清,所以應(yīng)該沒問題。 蕭子瑢弄完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喝了兩口水又給穆麟喝了一點起身說道:“走吧,我們淡水不多,不能在下面消耗太久。” 穆麟沉默地跟著他走,又走了不知道多久,久到穆麟覺得自己的腿可能已經(jīng)要廢了的時候,蕭子瑢忽然說道:“現(xiàn)在元恪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不在了。” 穆麟聽后一驚,原本已經(jīng)有些麻木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那我們怎么辦?我們的腳程肯定比不上他們的。” 蕭子瑢安撫他說道:“放心,來的路上我都已經(jīng)做了偽裝,應(yīng)該沒那么快發(fā)現(xiàn)我們,我們加把勁,現(xiàn)在的位置大概快接近洛水了。” 此時距離他們掉下來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半的時間。 穆麟也清楚這一點,皺眉說道:“我們腳程沒那么快。” 蕭子瑢卻不擔(dān)心淡定說道:“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你要是在上面走官路肯定要慢一些。” 不是所有地方都適合修路,洛陽附近又不是沒有山,但是這個地宮修建得就很四通八達(dá),基本上都是橫平豎直的路,不會繞彎,所以他們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抄近路。 實際上如果只是直奔洛水河畔的話,他們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還快一些,只是蕭子瑢腦子里的考古圖上顯示地宮下面的房間一般都不怎么大,小的也就是耳室一般的存在,大的也只有蕭子瑢在榮華宮的臥房那么大。 在這樣的普遍面積之下,在洛水河畔那邊有一個面積不小,幾乎相當(dāng)于之前整個留鳳殿那么大的宮室就顯得十分惹眼。 來都來了,不如過去看看,這下面四通八達(dá),就算是元恪都未必想得到他能找到那個地方。 派人來追的話,他最多也就派幾百人,人多了必然會引起他人注意,元恪應(yīng)該不會想讓別人知道地宮的情況。 幾百人的話想要找他們也不容易,當(dāng)然元恪肯定還會派人迅速通知在地宮做事情的人留意,但那也不是問題。 蕭子瑢手上還有點硫酸什么的,能搞定。 這一路上,蕭子瑢跟穆麟兩個人就算遇到宮室也是目不斜視,在幾乎沒怎么休息的走了兩天之后,他們終于隱隱聽到了腳步聲。 第192章 蕭子瑢跟穆麟兩個人聽到腳步聲之后心中頓時警惕起來,先找了一個比較狹小的耳室暫時躲避。 耳室似乎是盛放雜物用的,味道并不怎么好。 蕭子瑢沒顧上仔細(xì)觀察這里的情況,而是熄滅了油燈側(cè)耳傾聽。 聽腳步聲那并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說道:“聽說有人鉆了進(jìn)來?” “是啊,要不是這樣我們何必跑這里來巡邏?” “誰啊,居然還能摸到地宮的入口。” “聽說是陛下的兩個男寵,不是找到入口,而是用了別的什么手段下來的。” “男寵?男寵能有這么厲害?” “聽說有一個是齊國來的,誰知道是不是齊國派來的細(xì)作。” “就這么兩個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行了,這邊沒什么問題,走吧。” 蕭子瑢跟穆麟兩個人聽著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原本都十分緊張,生怕被這兩個人發(fā)現(xiàn),蕭子瑢手里已經(jīng)握緊了裝著硫酸的瓷瓶。 結(jié)果沒想到那兩個人繞了一圈還沒接近這個耳室就走了。 這兩個人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蕭子瑢側(cè)耳傾聽,大概是黑暗之中人的感官會變得十分靈敏,他隱隱聽到這兩個人轉(zhuǎn)到旁邊的一間屋子之中打開門,很快又關(guān)上了門說道:“就說不可能找到這里來。” 他旁邊的人說道:“那還是小心些好,這里……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