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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26節(jié)

    蕭子瑢怎么肯,又捉住他的手腕十分強硬的撩開衣袖,果然看到了對方小臂上纏著紗布。

    他皺了皺眉:“怎么弄的?之前還沒有的。”

    之前在馬車上蕭雪行幫他穿衣服的時候抬手之間衣袖就會落下來,那個時候他的手臂光滑如玉,根本沒有受傷。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睡覺不知道,所以很可能是路上或者是回來之后受的傷。

    路上有那么多侍衛(wèi),也沒聽說遇到危險,所以應該不至于。

    那么……只可能是回來之后了。

    他抬頭有些緊張地看著蕭雪行問道:“是議和出了什么問題嗎?”

    在他看來也只有議和出問題,蕭鉉一怒之下嚴懲相關人員才這樣。

    蕭雪行輕描淡寫說道:“胡說什么?很順利,只是練功的時候不小心罷了。”

    蕭子瑢才不相信,剛回來練什么功啊?蕭雪行也沒下午練功的習慣,更何況他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得分明,地上還有積水,下午肯定下雨了。

    蕭子瑢坐在那里定定看著蕭雪行,雖然他沒說話,但他那雙眼睛已經把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第147章

    蕭雪行有些頭痛,他原本想說此事與蕭子瑢無關,但又覺得這樣說似乎有些絕情。

    最后也只好捏著蕭子瑢的下巴一臉嚴肅說道:“吃飯!”

    這就是真的不想告訴他了,蕭子瑢倒不是那么好奇的人,他只是擔心有人會針對蕭雪行。

    之前蕭雪行還在前線的時候那些人就蠢蠢欲動了,說白了就是擔心蕭雪行有了對外戰(zhàn)功更不好對付。

    那個時候還都只是預測,根本沒人敢保證蕭雪行真的就能打贏這場仗。

    如今他真的打贏了,不僅贏而且贏得很漂亮,那些人肯定更坐不住。

    眼看在政治上打壓對方是打壓不了了,那不如就來個最簡單的——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這個方法簡單粗暴但很有效,人都死了,有再大的功勞也不過是死后哀榮。

    他估摸著蕭雪行可能是不想讓他擔心所以不肯告訴他,也可能是蕭雪行回來之后就知道了他之前的壯舉怕他沖動。

    既然蕭雪行不肯說,蕭子瑢就決定回頭去問別人。

    至于人選……那自然是凌福啦。

    蕭雪行身邊的兩個小宦官一直貼身伺候他,蕭子瑢也找不到機會去問,況且他們也未必敢說真話。

    蕭子瑢心里有事吃飯就安靜了一些。

    蕭雪行在一旁看著知道他在想什么,發(fā)現對方吃得不算少之后這才放下心來。

    用完飯之后蕭子瑢見蕭雪行看上去略顯疲憊的樣子便起身說道:“哥哥一路奔波,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蕭雪行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么早回去你睡得下?”

    白天可是睡了多半天的,叫都叫不醒。

    蕭子瑢知道自己略有些心急了些,面不改色說道:“是有點精神,不過我可以去看看書什么的,就不打擾哥哥睡覺了。”

    蕭雪行也的確有些累,聽了便揮手說道:“那便回去吧,晚上燭火昏暗少看些書,當心壞了眼睛,到時候你還要給自己治。”

    蕭子瑢聽到燭火昏暗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普通人家那肯定是昏暗的,像是他們……只要他們需要,下人能把他的書房弄出無影手術室的效果!

    不過聽到后面他就想起來之前做的東西,連忙說道:“哥哥先等一等,我有東西送你,阿茵,去將我書房架子上左手第三格的漆盒拿來。”

    蕭雪行掩嘴打了個哈欠說道:“是什么?”

    蕭子瑢笑瞇瞇說道:“等等哥哥就知道了。”

    過不多時,阿茵就將東西拿來,蕭子瑢打開漆盒將里面那副平光眼鏡拿了出來:“哥哥試試?”

    蕭雪行看過之后便問道:“這是大皇子帶的那個?給我做什么?我眼睛又沒生病。”

    蕭子瑢說道:“這個上面就是普通的玻璃,我就是覺得這個挺好看的,帶上去當個配飾也不錯。”

    蕭雪行看了一眼,不得不說,這個鏡框的確做的挺好看。

    跟蕭霽那個不一樣,他這個上面的寶石明顯是特殊設計過的,眼鏡腿上掛著的那根鏈子在跟眼鏡腿交接的地方也鑲嵌了兩顆寶石,一顆紅色一顆白色。

    紅色的寶石配上金色的鏡框,的確很吸引人。

    蕭雪行順手拿過來帶上試了試,發(fā)現果然沒什么區(qū)別,就相當于眼前多了一塊玻璃。

    蕭子瑢仰頭看著蕭雪行戴上了眼鏡,當場愣在了那里。

    他一直知道蕭雪行是好看的,只不過再好看的人,相處時間久了看習慣了也不會覺得什么,只是偶爾感慨一下罷了。

    而如今燭火之下,蕭雪行戴上了眼鏡之后身上的氣質變得讓人捉摸不透,又斯文又禁欲還帶著一絲絲煞氣,眼鏡的鏡片讓他的目光顯得更加冷淡了一些。

    就這么冷冷淡淡看過來,蕭子瑢就忍不住心跳快了兩下。

    誰能抵抗的了斯文矜貴又帶有禁欲氣息的美人呢?

    蕭子瑢捂著胸口說道:“來……來人,把鏡子拿過來讓哥哥看看。”

    他說完就轉頭對蕭雪行說道:“哥哥,你可千萬別輕易帶著玩意。”

    “嗯?”蕭雪行有些困惑:“不好看?”

    蕭子瑢瘋狂搖頭:“太好看了,我怕你回建康或者回兗州城的時候會……怎么說來著?擲果盈車?哎,要是萬一像是衛(wèi)階一樣被砸死那可太冤了。”

    蕭雪行聽后笑著點了點他的眉心:“頑皮。”

    蕭子瑢看了一眼不敢再多看,受不了受不了,不笑的時候還有點冷冰冰讓人不敢接近的意思,這一笑仿佛萬花綻放,更讓人扛不住。

    很快鏡子被拿了過來,跪在下面捧著鏡子的侍女看了蕭雪行一眼就臉紅著低下了頭。

    蕭雪行轉頭照了照鏡子,這個形象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陌生,不過的確挺好看的,他滿意地點點頭,摘下了眼鏡說道:“收起來吧。”

    蕭子瑢問道:“不喜歡?”

    他本來還想說若是不喜歡這個樣子,他還能做別的樣式。

    結果就聽到蕭雪行說道:“我睡覺又不能帶著它。”

    蕭子瑢聽后才反應過來,對哦。

    他干脆利落的站起來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哥哥休息了。”

    他說完還像模像樣地彎腰行禮,蕭雪行見不得他這裝模作樣的架勢揮手趕人:“快走。”

    蕭子瑢笑嘻嘻地離開了蕭雪行的院子,剛踏出院子他便說道:“阿蔓,你去看看凌校尉在做什么,若他有空,便叫他過來一趟。”

    他還記得蕭雪行身上的傷呢,若真是有人刺殺……

    蕭子瑢面色一沉,在他的地盤上行刺他哥,把他當死人嗎?

    阿蔓立刻領命而去,過不多時凌福就跟著她到了蕭子瑢的書房。

    凌福進來的時候還有些納悶,行禮之后問道:“殿下,您找我?”

    蕭子瑢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我哥胳膊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凌福聽了之后頓時面露難色:“殿下,這個……您不如去問將軍?”

    蕭子瑢心說他要是肯說我還用得著來問你?

    但這話不能說,說了之后凌福說不定就不會跟他說了。

    所以他直接擺出了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平靜看著凌福說道:“讓你說你就說。”

    凌福看了他一眼恍惚間還以為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他家將軍。

    不是說這倆人長得像,而是剛剛那個神態(tài)簡直是一模一樣。

    凌福十分糾結,站在原地搓著手就是不肯說話。

    蕭子瑢頓時明白蕭雪行大概是給他下了封口令了。

    他到底不是喜歡為難人的人,想了想推過去一張紙又放下一支筆說道:“來吧,寫下來。”

    凌福聽后一愣,蕭雪行的確說過不許任何人在蕭子瑢面前提起那件事,但好像真的沒說不能寫啊。

    凌福一直跟在蕭雪行身邊,不認字肯定是不行的,寫自然是會寫。

    只是他也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個走漏洞的方式,猶豫著拿起了筆,然后寫下了一行字。

    他寫完之后蕭子瑢就將紙抽過來看了一眼,不由得詫異問道:“他自己?”

    凌福在紙上寫的蕭雪行胳膊上的傷是他自己用戒尺打的,可是……為什么?

    對于蕭子瑢的疑問,凌福搖了搖頭表示:“這個屬下真的不知。”

    蕭子瑢點點頭讓凌福回去休息,并且叮囑說道:“今晚你來我這里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更不要讓哥哥知道。”

    凌福瘋狂點頭,他也巴不得蕭雪行不知道呢,雖然他們鉆了空子,但……他家將軍要是想要罰人,那他也跑不了啊。

    凌福走了之后,蕭子瑢看著那張紙越想越是不明白。

    蕭雪行……看上去也不像是有特殊愛好的啊,那到底是什么導致他下手這么狠?

    一般人就算再懲罰自己的時候,落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也是輕的,他雖然沒有看到傷口究竟什么樣,但是用戒尺把自己打出血……這不是一般的下手狠了啊。

    蕭子瑢轉手將紙扔進了旁邊的小碳爐里,一時之間有些頭痛。

    既然是蕭雪行自己下的手,他就不好去多問了,說不定蕭雪行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呢?

    因為這件事情,他當天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早上自然是沒什么精神的。

    過去跟蕭雪行一起用早膳的時候,蕭雪行看他這個樣子便說道:“你啊,好奇心怎么那么強?”

    蕭子瑢本來半瞇著眼睛在吃飯,聽到這句話頓時整個人都醒了,他抬頭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蕭雪行問道:“哥哥都知道啦?”

    蕭雪行不置可否,蕭子瑢越發(fā)確定他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好摸著鼻子說道:“這件事情不關凌福的事情,他也沒跟我說。”

    “嗯?”蕭雪行轉頭看著蕭子瑢:“當著我的面撒謊?”

    蕭子瑢理直氣壯說道:“他的確沒跟我說啊,我讓他寫下來的。”

    蕭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