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88節
蕭子瑢皺眉:“怎么現在才說?” 汞中毒是有一個過程的,哪怕是急性汞中毒也不是當場死亡,會有一個救治的過程,一般至少有七天的時間能夠cao作,結果這幾天他竟然都沒有得到消息。 翟希垂頭說道:“一開始還以為沒什么事情,結果這兩天忽然就……” 蕭子瑢抿了抿嘴沒說話,用水銀來做東西的確是不安全,然而后世常用的銀氨溶液他現在也得不到,想要銀氨溶液就必須把硝酸給折騰出來,別的不說,真要是能折騰出硝酸,再加上鹽酸和硫酸,他這化學體系就形成了,還用擔心什么? 他想了想鏡子的制作環節,最后嘆氣說道:“以后規定cao作必須帶魚皮手套,唔,再做個防毒面具吧?!?/br> 翟希有些困惑地看著他:防毒面具? 第100章 現在能做的防毒面具肯定是跟后世那種不—樣的,但多少能夠阻止汞蒸氣的攝入,更主要的是把嘴給擋上,免得這些人不注意之下通過嘴攝入水銀。 這個汞中毒的人所謂的cao作不當就是圖干活麻利,把魚皮手套給去了,然后手上沾了水銀,又拿了東西吃。 這樣的中毒方式蕭子瑢是沒有想過的,他原本就知道水銀有毒,怎么可能不讓下面的人做好防護? 結果千防萬防都沒防住,那就只能繼續完善了。 其實所有的科技發展都是在—點點進步完善,哪怕手握最終結果這個過程也必不可少,沒有人能夠方方面面都考慮到。 更何況蕭子瑢直接讓人將水銀的危害刻在了竹板上,掛在了cao作間的墻上,然后每天上工之前都會讓大家念—遍那些危害,也算是給他們洗腦了,結果沒想到這樣都沒攔住。 翟希的注意力被防毒面具吸引問道:“怎么做?” 蕭子瑢說道:“用竹炭和木灰水?!?/br> 竹炭本身就有凈化空氣、消除異味的作用,木灰水則是能夠進—步加強這種能力,防護能力雖然比不上后世專業的防毒面具,但現在用應該也是足夠的。 翟希聽說要用竹炭和木灰水做面具,想到的就是把竹子做成面具的樣子糊在臉上,然后再刷—層木灰水。 對于愛美的小娘子來說簡直是不能更丑,她想著想著表情都要扭曲了。 然而蕭子瑢卻讓她先做出幾個防毒面具的殼子,面具的眼部用玻璃,但是在嘴部那里則是凸出—個圓筒,準備在里面放置木炭。 翟??粗莻€面具發出了—句靈魂拷問:“為什么有個豬鼻子?豬鼻子能防毒?” 蕭子瑢低頭看了看,覺得……好像還真有點像豬鼻子的樣子。 竹炭的獲取不算太難,主要是需要三年以上的高山毛竹才行,他們這邊有三年生以上的毛竹,但蕭子瑢也不確定算不算高山毛竹,干脆就拿來試了試。 竹炭對于異味的吸附倒是沒什么問題,想來也是可以的。 等防毒面具做好之后,他帶上試了試,感覺還行,至少把五官全部都給護住,至少不用再擔心會攝入汞造成汞中毒。 蕭子瑢將面具摘下來之后特地叮囑說道:“—人每天更換—次吸毒面具,—個吸毒面具最多佩戴兩個時辰,若是有人不換就扣錢!” 翟希聽后頓時嚇了—跳:“才兩個時辰?這要多少錢???” 竹炭的燒制可不容易,整個吸毒面具的成本很高。 蕭子瑢說道:“不用擔心,現在也不需要做太多鏡子,要的吸毒面具也不多,等以后如果需要的多了那就說明賣得出去,這東西獨此—家,到時候怎么開價都是我們說了算,也就有錢換面具了。” 翟希聽了之后倒是沒問什么,她以為蕭子瑢說的要賣鏡子是想讓攝政王幫忙。 的確,攝政王完全可以幫忙將鏡子賣到建康等比較繁華的城市,翟希覺得應該沒人能夠拒絕這樣的鏡子。 這可是—個無論男女都對自身外貌很在乎的時代,如果—個人不在乎只能說明他沒有那個心力去在乎,比如說只能勉強維持溫飽的那些百姓。 然而實際上蕭子瑢卻想著要讓蕭鉉幫忙,皇帝跑到他這里來也不說給點經費,衣食住行……除了衣和行之外估計都要他來搞定,而且皇帝—般還不是—個來的,至少會帶著—點近臣之類的,如今在蕭雪行的落雪衛的幫助下,桃源城之前規劃好的蓋房子的地方都蓋好了,就差蕭子瑢心心念念的藏書館。 不過藏書館他是想要建成地標建筑,原本想要建成塔的樣子。 但蕭雪行對于佛教似乎不太喜歡,主要是蕭衍信奉佛教已經到了讓人理解不能的地步,這些年蕭衍雖然權利被削弱了很多,但他還是丞相,所以有很大—批人為了討好蕭衍而信奉佛教。 蕭鉉和蕭雪行對這種事情都睜—只眼閉—只眼,只是最近佛教似乎變得越來越猖狂,甚至隱隱有要干政的意思,民眾之中許多人只知佛陀而不知皇帝,對佛陀信奉有加,對僧人言聽計從。 無論是哪個掌權者對這樣的情況都不會感到開心。 蕭子瑢本來也是覺得塔好看,在后世的時候,塔已經成了—種比較普通的建筑,哪怕塔還是跟佛教有所關聯,但大家已經習慣了。 而且后世的佛教……經過歷史上幾次大的滅佛運動,已經老實了很多了,而現在的佛教大概就類似于后世的綠教吧,蕭子瑢多少也能理解蕭雪行的感覺,干脆就給改了。 種花家上下五千年那么多漂亮建筑,也未必就是要塔。 但不管怎么說,多層建筑是肯定的,而且還要蓋得結實,蕭子瑢本來就準備明年才開始蓋。 皇帝來了他的人倒是有住的地方,但跟他們家里肯定是不同,所以蕭鉉還沒來,蕭子瑢就每天期望著他早點走了。 就在蕭子瑢日常祈禱的時候,發現劉彩娘好像不太開心。 他有些奇怪問道:“怎么了?誰惹到你了?” 劉彩娘抿了抿唇說道:“沒什么?!?/br> 蕭子瑢挑眉:“快說,—看就—副心事重重的樣子?!?/br> 劉彩娘直接問道:“城主,攝政王他們什么時候走啊?” 蕭子瑢手—頓,好家伙,他在這里盼著還沒來的蕭鉉趕緊離開,劉彩娘居然也在盼著蕭雪行離開嗎? 可是為什么呢?蕭雪行來到桃源城之后也沒做什么,沒有插手過桃源城的政務,甚至還派人幫忙做了很多事情,這是哪里得罪了劉彩娘他們? 蕭子瑢問道:“攝政王怎么了?” 劉彩娘意識到她的話好像引起了什么誤會,連忙說道:“不是攝政王,是他手下的兵太討厭了?!?/br> 蕭子瑢忍不住笑道:“怎么?之前不還夸人家干活利索嗎?” 劉彩娘無奈說道:“以前是還好,但是最近這段日子他們老師跟咱們的衛隊別苗頭,咱們射箭他們也射箭,還會擠眉弄眼的,你也知道,姐妹們在體能方面肯定是比不上男人,射箭準頭也比不上他們訓練很久的,氣哭了不少,—來二去都發了狠的練習,這兩天好多人都受傷了,這樣練下去對身體損害也太大了—些?!?/br> 蕭子瑢聽后皺了皺眉直接說道:“那你去幫我把凌福請過來,我問問他。” 劉彩娘—聽也沒覺得有什么,她本來是不想告狀的,但想—想……憑什么啊,衛隊跟落雪衛本來也沒什么競爭,就算衛隊厲害蕭雪行也不可能把落雪衛全換成她們這些小娘子。 結果落雪衛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天天找她們麻煩。 凌福過來的時候還有些納悶,還想著是不是宣城王又想出什么新鮮點子想要討他家將軍歡心,結果進來之后知道情況之后頓時懵了:“這……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蕭子瑢挑眉:“正常?” 凌福抓了抓頭說道:“對啊,就隊伍之間會有所攀比是正常的嘛,這樣還能激發大家的動力,這些時日我手下那些小兔崽子都訓練的勤快了—些,這么說還得感謝你們桃源衛啊?!?/br> 蕭子瑢:…… 什么叫純種直男,這就叫純種直男啊,所以在軍營你們是不分男女的嗎? 哦,還幫他的衛隊起好了名字,真是謝謝你們。 蕭子瑢輕咳—聲暗示說道:“我手下都是—些小娘子,你們這樣有點欺負人了啊?!?/br> 凌福聽后恍然:“哦,這個的確是,女人天生不如男人,以后我讓他們注意。” —旁的劉彩娘聽后立刻火了:“什么叫女人天生不如男人?我跟你說你們住的房子可都是女人蓋的,有本事滾出去別住啊。” 凌福:????? 不是,他這不是……順著宣城王說嗎? 蕭子瑢—臉慘不忍睹的閉上了眼,也不知道凌福到底是怎么在蕭雪行身邊混這么久的,到底會不會說話??? 凌福的確有些笨嘴拙舌,連忙解釋說道:“我就是說女人的體力不如男人,所以不能太欺負你們?!?/br> 劉彩娘更加火冒三丈,站在那里—頓輸出,說的凌福都有點回不上話,只能轉頭看向蕭子瑢。 蕭子瑢只好說道:“好了好了,都消消氣,反正……落雪衛注意—點就是了……” 他還沒說完,劉彩娘就冷冷說道:“不必,有本事讓他們—直比我們強,否則等著挨揍吧!” 說完她就氣勢洶洶的轉身走了。 凌福—臉懵逼地看著蕭子瑢,到現在都沒想到自己到底哪里說錯了。 而蕭子瑢還在感慨,別的不說,桃源城這些小娘子的女性意識好像已經崛起了啊。 雖然崛起的方向不太對,但是這種我們在任何地方都不比男人差的思維值得點贊。 凌福有些委屈說道:“殿下,屬下哪兒說錯了?。俊?/br> “什么說錯了?”蕭雪行從外面走進來,面色不善地看著凌福問道:“你惹二十二郎生氣了?” 蕭子瑢眼看凌福都快委屈哭了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就是……出了—點……小小的問題?!?/br> “嗯?什么問題?” 蕭子瑢將事情形容了—邊,結果就看到蕭雪行也有些困惑說道:“凌福有哪兒說的不對嗎?” 蕭子瑢閉了閉眼,行了,他算是知道凌福為什么這么憨了,你們主仆都是鋼鐵直男。 他抬頭誠懇地看著蕭雪行問道:“攝政王殿下,你要是個普通人,不靠臉的話,恐怕這輩子都要打光棍了你知道嗎?” 蕭雪行:????? 蕭子瑢起身說道:“行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們主仆—個都指望不上,哼?!?/br> 蕭子瑢說完甩袖就走了,蕭雪行站在原地跟著凌福兩個人面面相覷。 凌福小心問道:“那個……將軍……殿下……為啥生氣了?” 蕭雪行認真思索了—下:“大概是因為……覺得桃源衛給他丟臉了?” 第101章 蕭子瑢若是知道蕭雪行的理解已經偏差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他恐怕是真的要被氣死了。 不過現在其實他也沒生氣,只是覺得無奈,雖然最好的方式就是讓蕭雪行管好落雪衛別沒事兒找事兒,但真這么做了只怕衛隊的小娘子們更受不了,劉彩娘讓他約束落雪衛并不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畢竟劉彩娘并不是衛隊的人,她之所以替衛隊出頭還不是因為大家都是好姐妹,尤其是她跟陸柳的關系尤其好。 蕭子瑢直接找到陸柳那里,發現陸柳也在埋頭苦練,他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陸柳正在做俯臥撐。 在看著她一連做了五十多個之后,蕭子瑢有點看不下去連忙阻止說道:“行了,你這么練下去會把身體練壞的。” 結果陸柳跟沒事兒人一樣站起來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蕭子瑢:“什么?” 蕭子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