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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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這件事情蕭子瑢是不打算說出去的,至少現(xiàn)在不行,就算他說了蕭雪行大概也未必肯信——他估摸著自己在蕭雪行那里的信用值已經(jīng)降到了最低,現(xiàn)在他必須說一些不那么容易讓人懷疑的理由。 蕭子瑢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怎么說明白這些東西的來歷,最后直接破罐破摔,反正蕭雪行問起來他就說一夜之間就知道了。 不過蕭雪行并沒有著急詢問,他似乎在認(rèn)真思考著什么。 蕭子瑢在他這里的信用值倒是沒有對方想得那么低,只是蕭雪行已經(jīng)習(xí)慣了許多事情都自己思考清楚,先用自己的邏輯去捋順,然后再去套入對方的敘述,如果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很可能就忽略了其中的一些漏洞。 蕭子瑢在一旁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如坐針氈,蕭雪行越是沉默他就越是不安,難道還要他自己坦白從寬才行? 就在他思索要不要說點(diǎn)什么的時候,蕭雪行終于是思考完畢,結(jié)果還沒等蕭雪行問什么就聽到一聲“咕嚕嚕”。 蕭雪行扭頭看向蕭子瑢問道:“餓了?沒吃飯?” 他們收拾魏軍收拾的比較迅速,折騰了半天都還沒到中午,按照蕭子瑢以往一日三餐的習(xí)慣,還沒到吃飯的時候。 蕭子瑢可憐巴巴說道:“魏軍是昨天半夜來的,忙到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 蕭雪行微微蹙了蹙眉,剛想說什么就聽到阿茵在外面細(xì)聲細(xì)氣說道:“城主,飯已經(jīng)做好了,攝政王殿下的藥膳也做好了。” 蕭雪行立刻起身說道:“去用膳。” 蕭子瑢瞬間松了口氣,蕭雪行有個習(xí)慣就是吃飯的時候從來不會開口說話,食不言寢不語,至于是不是真的寢不語他就不知道了。 蕭子瑢站起來問道:“你的衣服呢?他們怎么還沒送來?” 蕭雪行喊了一聲:“阿曾。” 外面阿曾立刻應(yīng)聲進(jìn)來,同時他身后還跟著好幾個人,抬著……三個大箱子。 蕭子瑢眨了眨眼,眼看著幾個小宦官上來幫蕭雪行更衣,而攝政王殿下從頭到尾都在那里充當(dāng)衣架子,任由那些人幫他裹上一層又一層。 穿衣服的時候蕭雪行看了一眼蕭子瑢說道:“那一箱衣服我還未曾穿過,你拿來穿。” 蕭子瑢所謂的沒吃苦跟他標(biāo)準(zhǔn)里的沒吃苦是不一樣的,雖然他年幼時期生活困苦的時候被蕭子瑢如今的生活差遠(yuǎn)了,可他還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覺得他弟弟穿的衣服布料不夠精細(xì)不說,身上連點(diǎn)配飾都沒有。 蕭子瑢連忙擺手說道:“不用。” 然而他的抗議在蕭雪行這里基本上是沒有什么用處的,兩個小宦官立刻聽從攝政王的吩咐走上前來挑出了一套青色安穩(wěn)長衣要給他穿上。 蕭子瑢哭笑不得地任由這些人把他外面的衣服扒了,套上蕭雪行的衣服之后,他頓了頓說:“我覺得不太行。” 蕭雪行轉(zhuǎn)頭看去,眼中帶了些許笑意——蕭子瑢如今正處在少年和成年之間的年紀(jì),已經(jīng)長大卻身量不夠高,蕭雪行卻已經(jīng)是成年男人,他的衣服套在蕭子瑢身上直接大了一圈,搞的蕭子瑢看上去仿佛是小孩子穿了大人衣服一樣。 他說道:“讓人改一改便是。” 蕭子瑢一邊脫下來一邊說道:“不用不用,我們這里沒有那么精細(xì)的手藝人。” 蕭雪行皺了皺眉,連裁縫都沒有,瑢兒這到底過的是什么日子? 第80章 蕭子瑢穿上自己原本的衣服,看著蕭雪行已經(jīng)穿戴完畢,又是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攝政王,便走過去問道:“去吃飯嗎?” 蕭雪行這才放過他弟弟,不再折騰,什么事情都等吃完了再說好了。 蕭子瑢帶著蕭雪行一路去了飯廳,蕭雪行一進(jìn)去瞄了一眼就看得出這間飯廳應(yīng)該是不怎么用。 蕭子瑢過得比較肆意,忙上頭了經(jīng)常是在書房解決午飯晚飯,而休息的時候他又懶得起來,可能就在臥房解決了。 搞得這個面積不小的飯廳仿佛是個擺設(shè)一樣,里面的食案坐秤都嶄新無比。 飯廳一如蕭子瑢的臥室一樣簡潔,大部分都是原木做好上了一層清漆,最多也就是柱子和墻壁上都掛著一些花盆,里面種著不知名的野花。 而食案的一角上也有陶制的花瓶,里面插著一些花,看上去十分古樸。 蕭雪行看了一眼他跟蕭子瑢的食案,蕭子瑢立刻會意讓人將兩張食案搬到一起并排而坐。 蕭雪行這才松開了眉頭,坐下之后,飯菜開始陸續(xù)端上來。 蕭雪行這里依舊是藥膳,不過就算是藥膳也是做的很好看,樣式也不少,只不過因?yàn)槔锩嫠幬锍煞直容^多的緣故,色香味也就占了一個色。 而蕭子瑢那里就看上去十分原汁原味,半只雞半只鴨,油水看上去也不多,哪怕是rou食都看著比蕭雪行的藥膳清淡許多。 這也算吃的好? 蕭雪行覺得他需要讓他的廚子下次做兩份飯菜。 就在蕭雪行看著蕭子瑢的菜色的時候,蕭子瑢也皺眉看著蕭雪行那一桌。 那一桌的食物看上去是不錯,但是縈繞在鼻尖的中藥味真是讓人有點(diǎn)受不了。 哪怕再怎么好看,這味道估計(jì)也好不了多少。 與此同時,他深深覺得蕭雪行的身體可能是外強(qiáng)中干,都到了需要頓頓這么吃的緣故,聽說每天還要喝藥,這病得多嚴(yán)重? 要知道是藥三分毒,跟在蕭雪行身邊的郎中肯定不敢給他隨便開藥的,如果不是特別嚴(yán)重也不會讓他這么把藥當(dāng)飯吃。 蕭雪行回過神來就看到蕭子瑢正對著他的飯菜皺鼻子,似乎很受不了這個味道的樣子。 他也沒讓蕭子瑢搬開,甚至還拿起筷子沾了一點(diǎn)湯點(diǎn)在了蕭子瑢的唇上。 蕭子瑢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舔了舔,瞬間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樣——要說難吃也不算很難吃,味道也不苦,但是中藥的味道也不都是苦的,好多中藥哪怕是不苦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比如說甘草,要說也是甜的,可那股味道蕭子瑢就受不了。 蕭雪行見到他這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蕭子瑢看了他一眼,這要是換個人估計(jì)此時他早就“報(bào)復(fù)”回去了。 但他現(xiàn)在幾乎是把蕭雪行當(dāng)瓷人看待,也不敢跟他鬧,只好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挪說道:“必須吃這個嗎?不能吃點(diǎn)別的?” 蕭雪行十分淡定:“吃什么不一樣?行了,你不是餓了,快吃吧。” 吃飯對于他來說基本上已經(jīng)算是任務(wù),為了維持身體現(xiàn)狀的任務(wù),治好是不太容易了,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能是保持不惡化。 蕭子瑢聽了卻覺得心酸,一般人吃這種東西哪里吃得下?當(dāng)然是覺得吃什么都一樣,對吃飯也沒什么可期待的。 蕭子瑢覺得他需要跟郎中好好談一談,看看能不能有別的辦法,順便仔細(xì)問問蕭雪行這到底是什么病。 跟凌福問了半天也問不出什么來,他對這些也不了解,問蕭雪行……他又擔(dān)心會讓蕭雪行心情不好。 他記得之前凌福跟他說郎中曾經(jīng)建議蕭雪行去別的地方休養(yǎng),而且還要保持心情愉快。 只不過最近這段日子蕭雪行的心情就沒愉快過,所以哪怕是藥沒斷過,身體看上去也沒起色,他還是別當(dāng)面問了吧。 因?yàn)檫@件事情,蕭子瑢吃飯都吃得心不在焉,等吃完之后基本上也就是吃了平日里的一半。 蕭雪行在一旁一直關(guān)注著他,越看越是忍不住想讓人重新給蕭子瑢做一份——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吃這么少怎么能行? 蕭雪行當(dāng)年在他這個年歲的時候,哪怕有舊疾一頓吃得都比他多,而且一天還要吃很多頓才能不餓。 而蕭子瑢吃完之后看了一眼蕭雪行,發(fā)現(xiàn)對方的飯菜也沒怎么動,心里直嘆氣,就說了,藥膳這東西一般人怎么吃得下去,頓頓藥膳早晚得吃吐啊。 不行,他得給蕭雪行改善一下伙食才行。 雙方都在為彼此的飯量擔(dān)憂,不過到最后誰都沒有說出口。 用完飯之后,蕭子瑢看著蕭雪行問道:“是先去休息,還是帶你隨便走一走?” 蕭雪行起身說道:“剛吃完也睡不下,去走一走吧。” 蕭子瑢問道:“有帶軟轎來嗎?” 蕭雪行失笑:“這才多大地方,還用得著那東西?” 蕭子瑢卻說道:“看著不大,也不小呢,我還擴(kuò)建了一部分。” 蕭雪行轉(zhuǎn)頭吩咐:“把香瓜牽來。” 蕭子瑢有些好奇:“香瓜?” 蕭雪行說道:“就是我那匹馬。” 蕭子瑢嘴角一抽,這馬之前他沒見過,想來是這兩年才出現(xiàn)在蕭雪行身邊的,只是那匹馬看上去十分神俊,蕭雪行怎么給對方起了這么一個名字? 蕭雪行仿佛看出了他的疑問一樣,開口說道:“它喜歡吃香瓜。” 蕭子瑢有些詫異,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馬喜歡吃香瓜的。 不過想一想也不奇怪,他也沒見過幾匹馬,更沒有養(yǎng)過。 香瓜牽來之后,蕭子瑢才意識到一件事情:他又要跟蕭雪行公乘一馬?這不合適吧? 之前那是有特殊原因,現(xiàn)在……蕭子瑢寧愿在下面給蕭雪行牽馬。 不對,蕭雪行麾下又不是只有一匹馬,完全可以再給他一匹啊。 蕭子瑢覺得他這個要求也不算很過分,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蕭雪行就走到他身邊直接把他給抱上了馬。 身體騰空的時候蕭子瑢嚇了一跳,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騎上了馬,而蕭雪行也動作利索地上了馬。 這次還好,兩個人都是比較正常的坐姿。 蕭子瑢沉默了一下,算了算了,蕭雪行開心就好,沒必要因?yàn)檫@點(diǎn)事情惹他不高興。 郎中不是說了么,要讓蕭雪行保持心情愉悅。 蕭子瑢為自己的慫找到了完美的借口,然后他發(fā)現(xiàn)香瓜是真的很厲害,馱著兩個男人走起來輕輕松松,仿佛沒把這點(diǎn)重量放在心上一般。 蕭雪行坐在蕭子瑢身后,雙手拉著韁繩,這個坐姿雖然沒問題,但看上去好像還是把他抱在懷里一樣,尤其是蕭子瑢本來就比蕭雪行小了一圈,更是有這種感覺了。 蕭雪行倒是沒故意湊過來只是問道:“往哪里走?” 蕭子瑢猶豫了一下說道:“隨便走,你對哪里好奇就往哪邊走好了。” 蕭雪行應(yīng)了一聲,干脆任由香瓜四處溜達(dá)。 之前進(jìn)城的時候,蕭雪行心里有其他事情,根本沒有仔細(xì)看這里,此時再看發(fā)現(xiàn)整座城池規(guī)劃的跟建康一點(diǎn)都不一樣。 蕭雪行看著那些被墻圈起來的房子問道:“為什么這么弄?” 蕭子瑢說道:“為了整潔也為了安全,這樣的話城內(nèi)有宵禁,但是坊內(nèi)可以沒有宵禁,若是有歹人也能直接圈在坊內(nèi),不至于出現(xiàn)滿城都抓不到的情況。” 蕭雪行聽后心里微微舒服了一些,蕭子瑢考慮到了歹人那么也就是說已經(jīng)考慮到以后人口流動可能帶來的隱患,也就是說他的隱藏也只是暫時的,并沒有想一輩子躲在這里。 蕭雪行的怒氣值瞬間下降了一大截,實(shí)際上他的怒氣值不下降也拿蕭子瑢沒辦法。 揍不舍得揍,罵不舍得罵,還能怎么樣? 蕭子瑢帶著蕭雪行將全城幾乎都逛了一圈,等逛完了,太陽也快落山了。 山里太陽落下去的早,相應(yīng)的,黑的也早。 所以這個時候大家都說說笑笑從外面走了回來——沒錯,就算是打仗都沒耽誤大家伙去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