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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流言

    魏延卿很快就知道了那個奇怪的女學生的名字。

    他們奧數科叁個輔導老師,早自習的課是李老師上。

    奧數組的組長劉老師帶魏延卿在學校里轉,每層樓都走了一遍。

    奧賽組有自己的小辦公室,不過他們比較喜歡待在大辦公室,和其他老師一起聊天備課。

    劉老師準備把他帶到自己經常待的大辦公室,讓他多認識一下老師們,剛好是他去接水時遇到那個女生的樓層。

    還沒走進辦公室,劉老師想起自己忘記帶備課本,他們獨立辦公室都在六樓,他讓魏延卿先進去,自己上樓去拿。

    魏延卿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這時候的辦公室沒什么老師,大概都在上課。

    他順著走廊往前走,16班在上英語課,15班在上物理課,14班——他在14班前停下來,她們班在隨堂測驗。

    大家都在低頭做題,只有一個人——那個奇怪的女生,也許是因為坐在窗戶旁邊容易發呆,她撐著臉望著窗外。

    窗外有什么呢?魏延卿順著她的目光去看,什么也沒有,看到的只是另一棟教學樓。

    夏天的早晨還算不上特別炎熱,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側著的半張臉上,她臉上細細的絨毛因為光線的緣故變得清晰,就像是蒙上一層柔霧,使得她輪廓的線條柔和。

    她把頭發扎的高高的,露出光潔的額頭,很長時間都沒有眨眼。

    魏延卿想知道她什么時候會眨眼,在心里默默數著秒數。

    一、二、叁……二十一……

    女生金色的睫毛終于輕輕地翕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的視線就落到他身上。

    魏延卿沒想到她會這么快看到他,或者說沒想到她會看到她?不,他明明是有預感她會看到他的。

    她隔著玻璃和他對視,他覺得也許自己應該說點什么好。

    其實她們隔得很近,但是他總覺得她的視線來自遠方。

    他還沒有想好現在和她說話合不合適,也沒想好該怎么說,就先開口了。

    “怎么不寫卷子?”他用口型問她,右手在左手掌心比劃。

    她應該看懂了,回答:“做完了。”

    女生說完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桌子上的試卷,用手按著貼在玻璃窗上,那是一張物理卷子,上面已經寫好了解題流程。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卷子。

    “我的名字。”

    葉——澤——儀。

    魏延卿走近了一點,看清答題卡最上方那叁個小字,他每用口型念出一個字,都要抬眼去觀察女生的表情,確定她知道自己看到了。

    葉澤儀好像笑了一下,但那笑容轉瞬即逝。

    他想再說點什么,下課鈴聲響起了,安靜的樓層發出因為人聲聚集而產生“嗡嗡”聲,學生們從教室里出來,在走廊上穿梭,但是葉澤儀的班級在考試,沒有一個人出來。

    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連余光都不分給別的地方,好像周圍都亂糟糟又吵鬧的,她處在安靜之中。

    他第一眼見到她,她站在那里像一株白楊,這一次他看到她的眼睛,給人的感覺像是茂密幽深的森林。

    “魏老師,怎么站在這兒?”身后傳來劉老師的聲音,他抱著一堆教輔資料,向他走過來。

    魏延卿飛快地收回目光,做了虧心事似的,但是他能做什么虧心事?只是注視了幾秒一雙深林一樣的黑眼睛而已。

    “就……看看。”

    “走吧,我帶你去辦公室。”

    魏延卿跟在他身后,走了一小段忍不住回頭,葉澤儀又繼續回去發她的呆。

    “我平時不在那個小辦公室里待著,還是人多好,有時候我在這樓的班有課,方便些。”

    他跟著劉老師走進辦公室,看見靠著門的飲水機,墻上貼了一張大白紙,白紙黑字寫著“禁止吸煙”。

    注意到他的目光,劉老師解釋說,“這是辦公室女老師貼的,她們受不了煙味,之前就鬧抗議,最近有個女老師懷孕了,可不得了,給貼個這個。”

    陸陸續續下課回來的男老師一聽到這個都開始發表意見,苦不堪言。

    “這幾天可把我憋的。”

    劉老師從兜里掏出打火機和煙,點上吸了一口。

    “魏老師抽煙嗎?”

    魏延卿搖頭,“劉組長,還是別抽了,二手煙對人是不好,尤其還有孕婦。”

    “沒事,孕婦今天做檢查去了,她在我肯定不抽的。”

    “還是劉老師膽子大,石老師不在陳老師還在呢,我是怕了陳老師了,她鼻子跟什么似的一樣靈,不敢抽,抽了她又得找校長反映了。”

    “待會兒她回來聞到味兒肯定說。”

    陳璐是年級主任,今年叁十七歲,很年輕就出國,留學回來到現在教了十幾年書,她教學抓得緊,自己能力強,做事嚴厲,領導很看中,辦公室里男老師都有點怕她。

    “沒事,我就說我抽的,怕她嗎?哪個男的不抽點煙的,她有老公的話就不至于說了。”劉老師變著法地吐著煙圈。

    陳璐老師單身,好像完全沒有結婚的打算,私底下這些男老師說她“老處女”。

    魏延卿不喜歡煙草味,他皺了皺眉,稍微站遠了一點。

    “哦對,這是魏老師,奧數組新來的小年輕——”

    “魏老師,我忘記跟你說了,剛才你站的那個班,有個今年參加奧賽的學生在,本來打算今天晚自習叫她們叁個跟你說的。其他兩個是叁樓的,這一個叫葉澤儀,她的話其實你不用太關照,她自己水平是沒問題的。還有就是這個女學生性格思想有點奇怪,你剛來不了解她,不一定受得了。”

    葉澤儀在十四高很有名,當然不是虛有其名,學生甚至老師,都議論過她。

    “奇怪?”魏延卿也覺得葉澤儀奇怪,但并不是貶義的奇怪——他只是感覺她和別人不太一樣,但劉老師說的“奇怪”,好像帶著一股輕蔑和嘲笑。

    “欸,魏老師,你不是從美國回來的嗎?聽說美國那邊流行女權是不是?”

    魏延卿對這個話題很敏感——這源于他吃過的虧。

    他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和用輕浮的語言說出某件嚴肅的事、用淺薄的觀點去看待某件有深度的事的人講話需要謹慎,因為你往往沒有道理和他講。

    男人在女權方面,最好是閉嘴。這一點是魏延卿在國外上學的時候,在一個女教授那里學到的。

    沒得到回應,劉老師也沒介意,本來他就不是想得到回應的。

    “她就是搞這個的,應該是吧。小孩子,哈哈。”他手里夾著煙,拿著他的茶葉杯在飲水機旁邊接水邊說。

    “以前她因為這個還上過新聞——我們十四高是新聞學校。”

    劉老師說這話時把脖子抻向其他老師,尋找同意他的人。

    “可不是嘛,今年也上一次,這幾年都是一些女的帶我們上新聞。”有個年輕點的男老師附和道,“什么時候我也上回。”

    “女的事多,又不是什么好事,上什么啊。”那個坐在角落有點禿頂的老師說。

    “葉澤儀上過兩回新聞呢——你們記得嗎?她要是沒那么極端就好了,又聰明,盤條靚順的,以后肯定有前途。”

    “她一個女孩子蠻可憐的,被男的傷害過,就變得這么極端,她這樣估計一生都會悲慘。”劉老師很悲傷地說。

    魏延卿覺得他那張老臉很有趣,做出的表情就像他在成語詞典里學到的“兔死狐悲”。

    女老師們不在,辦公室里這時候都是男人,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中間夾雜著刺耳的笑聲。

    從古至今“長舌婦”這個詞流傳很廣,但魏延卿作為男人,待在男人群體里長大,接觸的男人比女人要多,他可能不了解女人,但算是了解男人,他并不覺得男人們的嘴就閑著。

    “那個新聞怎么說來著?葉澤儀入學的時候鬧得挺大的吧?是不是真的被侵犯了啊?”有人問。

    不過他還沒等來誰的答復,就先被一個女聲截了胡。

    “這么大人了對人家一個小女孩指指點點的,也不羞得慌。”

    穿著一身休閑裝的女老師抱著書走進來,她的聲音很洪亮,說話中氣十足。

    她路過魏延卿旁邊,魏延卿看到她拿得是英文教材。

    “陳璐老師,你別因為是女同志就偏心啊。她小小年紀是極端了點,在學校搞這搞那的,把有的學生都帶偏了。”

    “我怎么就偏心了?輪得著你們男同志對人家評頭論足,輪不著我們女同志給她說幾句話了?自己還是老師呢,也好意思張口議論人家學生是非。”

    “陳老師也打拳呢。”劉老師大笑著說,他的語氣像是開玩笑,但任誰都能聽出他帶著譏諷的意思,“什么時候拿個拳擊獎?”

    “我還得努力呢,劉老師現在還有老婆女兒,我們盡量打到劉老師這樣的男人以后都娶不到老婆。”陳璐老師正眼都不看他,只斜睨了他一眼,“我說劉老師你還是少抽點煙,抽得多了比普通人少七八年活。”

    她嘴快氣勢也不輸,一頓夾槍帶棒說完,也不管他們,自己坐下來開電腦看文檔。

    劉老師臉色不好看,又說不出別的,“你這……”

    男老師們怕引火上身,都不說話了,個個噤聲。

    槍打出頭鳥,劉老師這個出頭鳥一個人尷尬著,他就像剛捻滅的煙頭一樣熄了火,帶著魏延卿回了小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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