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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軟手里拿著酸奶,咬著吸管看陸河,壓根沒明白他突然間鬧哪門子的脾氣。 臭著一張臉仿佛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蘇軟使勁拉了拉他的衣袖,夏天穿的寬松,他的衣領被她扯的往下垂了許多,露出清瘦的鎖骨,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蘇軟一時間看的咽了咽口水。 咕嘟一聲,特別清晰。 反應過來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吶吶的移開視線和自己搗亂的小爪子。 陸河對上她紅的仿佛猴屁股的臉蛋,沒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害什么羞,本來就是給你看的,不過這里有些不太合適,等會回家看。” 蘇軟被他揶揄的整個人紅成了一只大蝦,齜著一口小白牙,“誰要看你了!” 陸河瞇眼,語氣陰森森的,“那你想看誰?” 蘇軟吸了一大口酸奶,“你管我。” 陸河輕呵一聲,兩步跟上她,手臂朝她彎了彎,蘇軟直接挽了上去。 兩人一路帶著笑意走回家,家里什么都不缺,也沒什么可買的了。 回到家,陸河將所有用品分類,蔬菜水果之類的放進冰箱里,毛巾牙刷之類的燒了熱水,準備燙過之后再放進浴室。 收拾東西的時候期間蘇軟想要幫忙,結果陸河看了看時間,催她去給蘇母打個電話。 蘇軟啊了一聲,她忘了給母親打電話了,來的時候說好了到地方了打個電話說一聲的。 蘇軟趕緊掏出手機給蘇母打了過去,蘇母應該是一直在等著她的電話,鈴聲剛響,那邊立馬就接了。 看著手機那邊蘇母笑得溫柔的臉,蘇軟有些愧疚,扁著嘴巴認錯,“對不起媽,我到了有一會了,但是忘了給你打電話了。” 蘇母笑了笑,“我知道,怕你剛到比較忙,我也就沒給你打電話。” 大人都是這樣,手里明明拿著手機,想念子女時卻不敢打電話,因為怕自己會打擾到孩子們的生活,擔心他們正在上學,上班,或者在生活瑣事中忙碌。 每一樣事都能成為他們猶豫不決是否給子女打電話的原因。 或許那些原因在孩子們看來根本沒什么關系,都是一些小事,但做父母的,在孩子這里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打擾到孩子。 蘇軟眼睛有些濕意,不想讓母親看到,調轉攝像頭對著房間里的擺設給她介紹,“這是我和陸河住的地方,是陸河小姨的房子,”她笑得格外開心,“是不是看起來很舒適?” 蘇母點點頭,“挺好。” 蘇軟想到什么噔噔噔的拿著手機跑到臥室里,給母親看,“這是陸河的房間。” 看完以后她又跑到客房,“這是我的房間。” 她刻意將我的房間咬重了一下發音,目的就是告訴蘇母,她是一個人睡得,沒有被陸河拐進窩里。 蘇母看了一圈,知道她的小心思,失笑,“嗯,房間挺好,就是床單似乎還沒換。” 蘇軟打著哈哈,“剛到還沒來得及換呢。” 蘇母含笑不語。 蘇軟心虛,立馬拿著手機走出客房,客廳的陸河剛剛收拾完買回來的食材。 蘇軟拿著手機跑到陸河面前,“要不要跟我mama說幾句話?” 陸河頷首,“伯母好。” 蘇母點頭,看他額頭上一層薄汗,笑著提醒陸河,“別慣著那丫頭,她是不是讓你一個人干活自己在一邊閑著了?” 陸河掃了掃旁邊對于手機里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鼓著嘴巴一臉不悅的蘇軟,輕笑一聲,“沒有,房間都是她收拾的,我只是去倒了下垃圾,外面比較熱。” 蘇母活了這么多年,當然知道陸河是在替自己女兒開脫,笑著搖頭,“你就慣著她吧,哪天慣的無法無天了,你可要自己忍著。” 陸河勾唇,“伯母放心,齊天大圣也還是被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下的。” 蘇母撲哧一聲笑了,有人來買花,她趕忙起身,跟兩人說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空調的風涼絲絲的打在身上,陸河身上的汗液瞬間被吹干,但他依舊感覺粘膩膩的不舒服。 推了推蘇軟朝他懷里膩的小腦袋,皺了皺眉,“等會,太臭了,我先去沖個澡。” 蘇軟皺著鼻子使勁嗅了嗅,她沒聞到臭,反而覺得他身上香香的。 但看他確實一臉嫌棄的表情,蘇軟也沒攔他,趁他去洗澡的時間她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風景。 京都是個極其繁華的城市,也是一個如同沙丁魚罐頭一般擁擠的城市。 這里的行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匆匆忙忙的上班,匆匆忙忙的下班,日復一日。 但總有一批又一批的人拼了命的想往這里擠,想在這里拼出一席之地。 這里盛滿了滿懷夢想和希翼的年輕人,他們朝氣蓬勃,對京都滿懷希望,將自己的青春和夢想留在這里,想著什么時候完成夢想衣錦還鄉。 可更多的,這里的人麻木不堪,越是繁華的城市,越是能看清人情冷暖。 蘇軟和陸河所住的公寓處在京都的繁華中心,二十二樓,從陽臺往下看,京都的美景盡收眼底。 第九十章 談過戀愛才是真的見了鬼 這里和她和陸河前段時間去的城市仿佛是兩個極端。 那里節奏緩慢的讓人呼吸都不自覺的跟著放慢,而這里,雖然讓人激情澎湃,但空氣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