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太孫來監(jiān)軍,為什么這人過得好像是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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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的人派了一波又一波,卻每一波都杳無音信。 頭兩次,郁璋還能安慰自己,郁歡身邊高手如云,刺殺失敗也不奇怪。 畢竟槍支研究成功還沒多久,而且受限于這個時代的技術(shù),性能也極其不穩(wěn)定。 但接連三五次,都沒有一個人跑回來報信…… 郁璋越想越不安,恰在此時,皇宮傳來詔令,與詔令一同前來的,還有一隊全副武裝的禁衛(wèi)軍。 王府門前這般架勢,門口遠遠地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百姓,眾人指指點點的,很難不聯(lián)想到正在邊關(guān)勞軍的太孫殿下。 景王惴惴不安地走出王府,聽到百姓的竊竊私語,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未來的帝王,勢必不能有一名為人詬病的父親,只要他不認罪,誰也不能發(fā)落他。 郁璋走出來,與他同上一輛馬車。 馬車徐徐接近皇宮,路過一個拐角時,郁璋突然掀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不經(jīng)意間,他的手拂過腰間玉佩。 人群中有人迅速離去,禁衛(wèi)軍首領(lǐng)警覺地呵斥道:“不許向外張望!” 郁璋瞥了那首領(lǐng)一眼,景王連忙把他拉回來,小聲規(guī)勸道:“璋兒,那首領(lǐng)是鎮(zhèn)國公家的嫡長孫,也是母后的曾外甥,多年來一直在外征戰(zhàn),今年才低調(diào)回京,不是一般人?!?/br> 郁璋深吸口氣,目光直直地盯著那枚玉佩,沉默不言。 卻聽景王繼續(xù)道:“璋兒,為父早就勸過你,莫要肖想自己不該想的東西。歡兒是你親兄長,又性子和善,你如何忍心對他下手?” 聽到自己父親吃錯了藥一般的發(fā)言,郁璋猛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瞪向他。 景王微微一笑,拍拍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要是咱們父子倆都因為這件事栽了,你母妃也不知該多傷心。雖然臨行前,為父已經(jīng)吩咐過管家,讓他好好照看王妃,可她身子柔弱……” 郁璋盯著人,反反復(fù)復(fù)地打量,仿佛是第一次認識自己這位父親。 長久的沉默后,他突然笑出了聲,“父王,兒臣受教了?!?/br> 說完,他兀自閉上了眼,隨著馬車一路搖晃,直到駛進宮門,才緩緩睜開。 臨下車前,沒有得到明確答復(fù)的景王還不死心,“璋兒……” “殺手都是我派去的,火槍是我一人監(jiān)制的,軍隊,也是我一人蓄養(yǎng)的。是我嫉妒郁歡,想要取而代之?!蓖x煌的皇宮,郁璋漠然道,“父王,如此,您可滿意?” 他不是鐵石心腸,原主的親身母親不是什么好人,對自己這個兒子,卻屬實是掏心掏肺,就連他出了天花,也不離不棄地守著他,每日眼睛都是哭腫的,事必躬親。 倒是這位父親,一朝事變,往日的偏愛便盡皆成了過眼云煙,仿佛他的感情是機器控制的,收放自如,令人好不羨慕。 他往日仗著這份父愛,在郁歡面前的得意和炫耀,倒是像個笑話。 看著書房內(nèi)震怒地質(zhì)問他,怎么敢謀害自己兄長的兩位老人,他恍然驚覺,這才是偏愛啊…… 他伏地而拜,什么也沒解釋,只高聲道:“孫兒利欲熏心,鬼迷心竅,一時被嫉妒蠱惑,犯下滔天之錯,孫兒不求其他,只求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br> 皇帝沉沉地望著他,“謀害儲君,私養(yǎng)軍隊,私造武器,偷采鐵礦,每一樣,都是抄家滅族之禍。你告訴朕,該怎么給你機會?” 他每說一句,跪著的兩人心就更沉一分,說到最后,景王已冷汗涔涔,像從水里撈出的一般,只敢支支吾吾地否認:“不是兒臣,這都是郁璋擅作主張,父皇……父皇明查??!” 皇后失望地看了眼這個兒子,扶著額頭,閉目不言。 郁璋雖也慌,比他卻要鎮(zhèn)定許多,“皇祖父,孫兒愿把火器的制作方法,拱手獻上。另外,軍隊、鐵礦,乃至孫兒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包括那些日進斗金的店鋪,盡歸國庫,孫兒絕無二言?!?/br> “這些東西,就算你不獻,你以為你又能守得住嗎?”皇后不怒自威地道。 郁璋沉默一瞬,突然抬頭,眼眶泛紅地看向兩位老人。 “皇祖父,皇祖母,孫兒從小就有一個疑問,明明都是你們的親孫子,緣何我們其他人,跟大哥卻是天壤之別。大哥什么都不用做,便什么都有,而我們,無論如何討好,都得不到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憑什么你們都喜歡他,憑什么他就是儲君?孫兒百思不得其解,我就想知道,若大哥沒了,你們會不會看到我!” 他的眼睛越來越紅,情緒越說越激動,呼呼喘著氣,到最后,儼然有些魔怔了。 皇后卻只是掀了掀眼皮,百無聊賴地說: “收起你的把戲,歡兒可從來沒有問過,為何他的父親如此偏心這種話。教導(dǎo)儲君,和對待孫子,怎能一概而論。把自己的野心,歸咎于世事不公,把緣由往我跟你皇祖父頭上栽,你倒是很有勇氣。不過你從小就愛玩這種小心思,一舉一動都帶著目的,你以為,別人看不透嗎?” 郁璋攥緊拳頭,感覺自己宛如一個被扒光了嘲笑的小丑。 他咬咬牙,只能拿出自己最后的籌碼,“孫兒愚昧,不比大哥聰慧。不過孫兒能讓邊關(guān)停戰(zhàn),甚至保持和平至少十年以上,不求其他,但求祖母網(wǎng)開一面,留我一命?!?/br> “哦?”皇后瞇了瞇眼,“說說看。” “孫兒曾陰差陽錯地救過蠻族太子,由我去游說,必能無條件達成和約?!?/br> 皇后:“個人恩怨,如何能影響兩國大勢?” “他……”郁璋抿了抿唇,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他傾慕于我。” 這話一出,書房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 可郁璋卻不得不說,“他曾有言,若我能登大寶,能與他結(jié)緣,蠻族就是舉族歸順,亦無不可。為了邊關(guān)百姓,為了將士們的性命,璋兒愿傾盡全力?!?/br> 帝后對視,良久,皇帝揮了揮手,“押回景王府,嚴加看管?!?/br> 儲君之爭中,混入了敵國勢力,這事無論真假,都把事態(tài)搞得相當復(fù)雜。 他們大郁雖然國強力盛,將良士勇,但將士們的性命何其寶貴? 這一仗,敗了自然國威掃地,打勝了,他們卻毫無益處。 畢竟,那茫茫大草原,就連土生土長的蠻族,都時常因天災(zāi)而活不下去,他們占了那片地又有何用? 不過是徒增傷亡,兩敗俱傷。 蠻族每次傷了元氣,便會退回草原腹地,養(yǎng)精蓄銳,可他們大郁若傷了元氣,卻要面對強敵環(huán)伺,虎視眈眈。 因此,他們不得不認真考慮郁璋的提議。 而這一考慮,便是半月之久。 這日,邊關(guān)傳來軍報,言蠻族似與西堃國秘密來往,同時,蠻族派了使者,放出和談之意,不過他們堅持要同景王幼子郁璋相談。 這番動作,足以印證郁璋在那蠻族太子心中的分量。 “倒是好本事……” 望著押送郁璋前往邊關(guān)的軍隊,皇后感慨道。 “誰知是真心還是假意。若一時休戰(zhàn),便能換回一樽點石成金的金童,西堃國怕是也非常愿意?!被实蹟堉募纾徽Z道破。 郁璋抵達邊關(guān)時,郁歡已懷胎六月,不過他身形瘦削,套上寬松的衣袍,倒是一點也不顯懷,只因為顧寒不斷的投喂,臉圓了兩圈。 兩兄弟數(shù)月未見,心境已是天差地別。 “都說邊關(guān)苦寒,大哥怎的還胖了,莫不是中飽私囊,魚rou百姓了吧?” 撕破臉皮后,郁璋也無意偽裝了,他早看這破壞了他穿書機遇的人不順眼了。 郁歡摸了摸臉,搖頭道:“二弟這就想當然了,我只是監(jiān)軍,并不參與軍中事務(wù)的,哪里有中飽私囊的渠道。不過阿寒心疼我,總在閑暇之余帶人去打獵,東錦他們還學(xué)著旁人蓄養(yǎng)家畜,日子也算富裕。” 郁璋:“……” 堂堂太孫來監(jiān)軍,為什么這人過得好像是來度假,一副小富即安的農(nóng)家樂作派…… 他皮笑rou不笑地拱了拱手,“聽聞大哥在邊關(guān)納了一房姬妾,還懷了孩子,這正妃未娶,便先有庶子。大哥深受皇祖母教導(dǎo),可這規(guī)矩,看來也不怎么樣啊?!?/br> 郁歡反唇相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那女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此中情誼自然不一般。二弟與蠻族太子之間,不也是如此嗎?不然,他又豈會為了你大動干戈?只那太子妻妾成群,與一群女子爭風(fēng)吃醋,盼二弟不要鬧得太過難看才好?!?/br> “大哥好口才?!?/br> “二弟承讓。舟車勞頓,你看是要先去梳洗休整一番,還是直接去見蠻族使者?” 郁璋:“國事為重,自然要先見使者。大哥你……” “東錦,給二公子帶路。”郁歡打斷他的廢話,舉杯送客。 東錦微微福身,“二公子,請隨我來?!?/br> 郁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罷! 待他逃出生天,再卷土重來,必教這傻逼大哥跪在他腳底舔鞋! 抱著滿腔雄心壯志,郁璋大步流星來到前院,果不其然,來的正是蠻族太子的心腹,他曾經(jīng)見過。 在生路面前,顧寒這區(qū)區(qū)男主也不重要了。 他坐于上首,與蠻族使者相對,見對方給他使眼色,還亮了亮一枚玉佩,他心下稍安。 轉(zhuǎn)頭徑直道:“顧將軍,兩族商談,冗事繁雜,皇祖父已派了鴻臚寺卿輔助于我,你一武將,怕是不便參與?!?/br> 顧寒掃了眼一旁坐著的鴻臚寺卿,“簡大人,本將軍不便參與嗎?” 簡大人一拱手,“絕無此事。” 顧寒似笑非笑地看向郁璋,“要么,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談,要么,我把你送回景王府,繼續(xù)圈禁?!?/br> 蠻族使者見勢不妙,連忙出來打圓場,“顧將軍對兩族事務(wù)多有了解,有他在也能事半功倍。郁璋殿下,久仰大名,太子讓我向您問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