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roщ.ǐпfo活閻王也能動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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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人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把人送去片場,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 但劇組卻沒一個人對他表示不滿,導(dǎo)演還笑呵呵地說:“郁歡,身體不舒服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兒?你今天的戲主要在黃昏和傍晚呢。” “辛苦您給我調(diào)時間了,您放心,臺詞我都在家里背熟了,不會耽誤事兒的。” 郁歡還是知道好歹的,人家導(dǎo)演給投資商顧氏面子也好,給他面子也好,反正人家是給他留體面了。 他身后跟著的助理小山乖覺地喊來一輛餐車,嘴巴極甜地給大家發(fā)奶茶甜點,還揚聲說著:“今天的晚飯也我們歡哥請了,紫金樓的晚宴,我還沒訂下菜單呢,大家有什么愛吃的,趕緊來跟我報菜咯!” 紫金樓的菜,平時就算有錢都排不上隊,現(xiàn)在直接管夠。 一番cao作下來,現(xiàn)場其樂融融,每一個人嘴里出來的都是夸贊。 郁歡舒舒服服地坐著讓化妝師化妝,他覺得自己運氣簡直爆棚,不僅找了個大方的金主,經(jīng)紀(jì)人也對他很看重,就連助理,也是能干又忠誠,一點心都不用他cao的。 人生啊,就是這么的一帆風(fēng)順~~~~~~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持續(xù)到晚上,收到本應(yīng)來接他的人給他發(fā)的一條信息為止。 【朋友突然回國,在龍馬會所組了個局,我過去陪他們喝一杯,你先回家,司機在劇組外面等你。】 龍馬會所……ρΘ壹⑧cǐτy.?Θм(po18city.) 會所這種地方,顧梟是從來都不準(zhǔn)郁歡去的,他把郁歡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朋友打趣一句都要挨他的冷眼,所以郁歡壓根不知道京都的會所門都往哪兒開。 但龍馬會所,卻正是顧梟和梁棋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梁棋其人,還是他的同行。 不過他是十八歲入行,入行就跟了顧梟,從此星途坦蕩。 而梁棋是去年入的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小一年,卻因為始終不肯接受潛規(guī)則,所以一直不受那小公司的重視,甚至還隱隱被同公司的競爭對手打壓。 他這次之所以會妥協(xié)跟著經(jīng)紀(jì)人去會所,還是因為被自己的死對頭挑釁,又被搶走了一項重要的資源,所以才會咬牙下了狠心。 按照劇情發(fā)展,顧梟……今晚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 回到家里,郁歡把手機砸到床上,整個人也泄力地倒在被子上面,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眼神直愣愣的。 半晌,他慢吞吞地拿起手機,發(fā)信息問自己的理財顧問兼大學(xué)好友李毓——【我名下都有哪些房產(chǎn),有適合拎包入住的嗎?】 問完,他就又扔下了手機。 他記得有一次,自己跟著劇組去一個海景公寓取景,然后順手拍了一張夜景圖發(fā)給顧梟,幾天后,那套房就在自己名下了。 如果不能繼續(xù)住在這里,那他想去住那套房子。 空曠的大海,吹吹海風(fēng),人也平靜。 【你跟顧先生鬧掰了?】 李毓看著手機,凝眉琢磨著‘拎包入住’這個詞,這感覺,可不像是要去度假小住啊。 郁歡:…… 這他么,要不要這么敏銳啊? 他嘆氣回道:【還沒有……】 至少也要等到明天,自己在徹夜不歸的顧梟身上聞到另一個人的氣味,才能理直氣壯、傷心欲絕地提出離開啊。 一聲不吭地走掉,到時有理都變沒理了,說不定還會惹怒那個專制的男人。 還沒有? 還? 李毓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fā)上坐直,然后馬上從通訊列表里,翻出了一串從兩年前就存進了他手機里的,雖然不常聯(lián)系,但隔段時間就會有簡短交流的號碼。 * 龍馬會所。 穿著嘻哈打著耳釘?shù)耐鹾A刈擦俗差櫁n的手臂,舉起酒杯碰了一下對方的杯子,然后壞笑著打趣道:“喲,工作狂,你總看手機,是在跟哪位美女助理交代工作吶?” “哈哈,老王,你幾年沒回來,消息早過時啦,老顧現(xiàn)在正在玩金屋藏嬌呢,早不是那個沉迷工作的賺錢機器嘍!” “金屋藏嬌?那有什么稀奇的,老顧以前也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啊,再說,咱們這個圈子里的人,哪個身邊沒幾個解悶兒的。”王海霖不以為然。 “不一樣,不一樣啊,哈哈哈——” 同時養(yǎng)幾個,跟兩年來就專心地只養(yǎng)一個,那是有著本質(zhì)的差別的。 沒見顧梟身邊坐著的兩位性感美女,都沒敢挨著他嗎? 這兩年,顧梟不喜歡別人近身的習(xí)慣,在龍馬會所里都已經(jīng)成了常識了。 顧梟挑眉,端起自己的杯子跟幾位損友喝了一杯,才跟王海霖介紹道:“家里養(yǎng)了個小朋友,年紀(jì)還小,不定性,等以后我?guī)С鰜碜屇銈円娨姟!?/br> 不僅不定性,心眼兒還小得很。 自從他發(fā)了那條要來會所的消息后,就一直沒收到回信,想來是不高興了。 王海霖瞪大眼睛,驚奇道:“是哪家的千金這么有本事?” 顧梟整理了一下外套,起身指了指旁邊幾個總愛嘲笑他的損友,“讓這幾個給你科普吧,我去洗手間打個電話。” “我去!不是還要打電話回家報備吧?”王海霖連忙追著其他人問,“快給我說說,是哪個神仙,咋這么厲害?” 活閻王,也能動凡心? 顧梟的身形一動,許多雙眼睛便同時亮了起來,蠢蠢欲動的因子在空氣中躁動,卻沒一個人敢付諸行動。 因為跟顧梟誘人的外貌身價同樣聞名的,還有他不近人情的手段。 但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對顧梟足夠了解的,尤其是第一次來會所的人。 當(dāng)那個穿著白襯衫牛仔褲,帶著滿身酒氣的男孩撞上顧梟時,許多人都頓住了動作,緊張又期待地偷瞄著。 他們看那男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幫他們試水趟雷的好心人。 “好熱……幫幫我……”梁棋醉得雙頰酡紅,身子癱軟,連站都站不穩(wěn)。 他伸出手,想要環(huán)住眼前這高大男人的脖子,免得自己摔倒。 但沒想到,下一秒,自己就被大力推了出去,然后落入了另一個懷抱。 顧梟原本是下意識地扶住了人的,但他的手機剛好震了一下,進了一條信息。 那信息看得他瞬間就失去了所有耐心,只想趕回家,看看家里的人是不是還好好的。 看著男人大步離去的背影,梁棋朦朧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甘,拳頭也攥了攥。 “梁棋先生,你沒事吧?” 正準(zhǔn)備重新站穩(wěn)的梁棋身子一頓,抬頭看向抱住自己的人,“你……認識我?” “我看過你的戲,是你的粉絲哦,或許你也聽過我的名字,我叫莫維。”氣質(zhì)溫潤的男人笑著道。 “莫維……”梁棋默念著這個名字,恍惚想起,經(jīng)紀(jì)人似乎曾經(jīng)跟他提起過,說是一個喜歡他這一掛男生的富二代,為人還不錯,出手也大方。 雖然比不過第一眼就讓他春心萌動的顧梟,但也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莫維扶住人的腰,唇貼在對方耳畔,體貼地問:“你好像喝醉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好。” 顧梟回到家中時,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經(jīng)在二樓的花園露臺上,喝成了一個醉鬼。 還是一個,正被冷風(fēng)吹得可憐兮兮的醉鬼。 他沉下臉,彎腰就要把人抱回房間里去。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郁歡習(xí)慣性地要去摟人家的脖子,但他突然想起來,這個混蛋此時根本就不可能回家來抱他。 所以,他肯定是出現(xiàn)幻覺了! 一想到某個混蛋正跟別人卿卿我我,自己卻只能抱著一個幻象,他就悲從中來,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把剛抱住他的男人嚇得驚慌失措,連氣都忘了生。 “寶寶,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跟老公說好不好?”顧梟抱起人,轉(zhuǎn)身自己坐到了躺椅上,然后從茶幾下抽出一張?zhí)鹤樱讶藝?yán)嚴(yán)實實地裹住。 “嗚嗚嗚……顧梟……我不想搬走,你把這個房子也給我好不好嗚……”他緊緊地扒在‘幻象’身上,哭得傷心欲絕,梨花帶雨。 “好好好,給你,都給你,明天我就讓趙助理去過戶,好不好?” “嗚……那以后這就是我的家了,我就可以把你趕出去了!” 顧梟:“???” 他氣笑了,揚手就在那小翹臀上打了一掌,還用力揉了一把,“可夠沒良心的,我要送你房子,你卻一心想著把我趕走?” “嗚……你居然打我!就連幻覺都打我,你太可惡了!嗚嗚……你都跟別人在一起了,都不疼我了,還想住我的房子,你不要臉!” 他氣勢洶洶地罵著,還想伸手去打“幻象”的臉給自己出氣,渾然不覺自己鳩占鵲巢的舉動有多無恥。 幻覺? 敢情這小醉鬼壓根沒把自己當(dāng)個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