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右眼皮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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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蘇江柳給孟世和倒了水,然后說起離開的事:“現(xiàn)在金山市不太平,底槽青泥還是先放一放,等過一段時間沒事了再來吧。” “不太平?”孟世和皺眉:“是祁邦彥說的?” “他怎么會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靠譜嗎?具體是什么情況,他一個機械廠工人能接觸到這些消息?”他打從心底不信任祁邦彥的話。 雖然沒有接觸過,但他第一眼直覺不喜歡這個人。 “他不會拿這種事忽悠我,我們還是早作打算。” 孟世和雖然不信祁邦彥,但也不會大意:“這樣,我先送你上火車,我留下來處理這邊的事。” “你留下?”蘇江柳怎么可能答應:“不行,我們是一起來的,就一起走,再說了這邊最近都不安全,你還留下來,想什么呢。” “我是組長,你得聽我的。”孟世和強勢道。 “不可能,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蘇江柳也硬氣,抄著手:“反正廣大人民也都在,沒有離開,應該也亂不到哪兒去,兩個人工作效率也能更高,我可不是那種吃不了苦的人。” 誰也說服不了誰,孟世和堅持自己留下來跟孫主任洽談底槽青泥的買賣,蘇江柳堅持一起留,一起走。 滯留在金山市的這兩天,他們打聽到不少消息,在沿海附近的村莊不少都悄悄撤到內(nèi)陸。 路上多了很多人,最重要的是他們看到有大部隊過來,駐扎在海邊。 孟世和按捺不住:“你可是真犟,讓你走也不走,算了,我們先離開吧。” 蘇江柳高興了:“東西已經(jīng)收拾好了,現(xiàn)在就走。” 從金山市趕往江市,蘇江柳想了想,最終還是去了一趟祁邦彥給她的地址。 但他不在家,聽鄰居說,他已經(jīng)兩天沒回家了,又打了電話,對面的人說,等他忙完再給她回電話。 “不用了,就跟他說一聲蘇江柳回去了,讓他照顧好自己。” 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工作究竟是做什么的,竟然連家都不回。 打起來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危險。 火車站候車廳 “別擔心,我們馬上就離開,不會有危險。”孟世和看她出神,還以為她是在擔心自身安全:“我們要相信組織,他們一定能打退敵人,保護好后方的老百姓。” “嗯,我知道。”蘇江柳贊同道。 她想,祁邦彥就是個技術工人,也不可能沖鋒陷陣,危險應該不大。 “開始檢票了!” 孟世和:“我們走吧。” 兩個人拎著行李向前走,進入站內(nèi)。 剛有一輛火車下了不少人,特別擁擠,磕磕碰碰難以避免,蘇江柳拐個彎這不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準確的說是被那人巨大的箱子狠狠撞了一下胳膊,痛的她拎著行李的手都差點松開。 那胖大媽頭也不回,連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還抱怨:“走路小心點。” “怎么樣,撞傷沒有。”孟世和關心。 “沒事。”蘇江柳揉了一把胳膊,一股不明顯的刺鼻味道傳進鼻腔,一時也想不起來那是什么。 右眼皮這時候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突突的跳,越跳越快,心慌的厲害,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一樣。 不經(jīng)意回頭,卻看到于鵬接過胖大媽手里的箱子。 “于鵬?” 孟世和見她面色還好,放下心來:“看到熟人了?” “不熟,只是知道這個人。”蘇江柳記得于鵬,是跟著祁邦彥一起去京市的技工。 于鵬也看到了蘇江柳,神情明顯緊張,很慌的樣子,像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一般,將箱子向后挪了挪。 動作不明顯,但蘇江柳還是注意到這一點。 胖大媽回頭看過來,憨憨地笑著。 蘇江柳從箱子收回視線,沖他們點點頭,但心里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走吧,火車快開了。”孟世和接過蘇江柳手里的行李,先上車。 蘇江柳走了兩步,但站在火車車廂門口,她停了下來:“孟哥,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坐下一趟火車回去。” “蘇江柳!”孟世和大喊她的名字,想要追過去,但火車乘務員拉著他:“干什么,馬上要關車門了,不準下車。” 拿著兩個行李箱的孟世和,不方便追,被乘務員推回去,車門關上,無論他怎么說,乘務員也沒有打開車門。 火車開了:“嗚——” 蘇江柳跑了好一會兒,終于追上于鵬他們。 但胖大媽幾次不經(jīng)意回頭,差點被她發(fā)現(xiàn),這很不對勁。 這么警惕的嗎? 而且那股味道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硫磺。 這個敏感的時候,那么巨大的一箱,少說也有四十斤,她不敢想是用來做什么的。 最終蘇江柳還是沒能跟上他們,看著他們消失在人群中。 胖大媽沒發(fā)現(xiàn)是誰在跟蹤,但還是百般小心,只剩下兩個人后,她和于鵬說:“你行動小心點,別暴露了,到時候會有人跟你接應。” 于鵬不安道:“我們是不是暴露了?” 胖大媽看出他的膽怯:“所以讓你小心點。” 于鵬更加恐慌,想說能不能算了,他不想干了! 胖大媽像個母親一樣拍拍他的肩膀:“想想你的父親。” 冷漠的態(tài)度告訴他不可能。 一旦開始就沒有后悔的余地。 于鵬這才咬牙點頭:“明白。” 蘇江柳遍尋不著人,立刻跑去找祁邦彥。 報警別人不一定會信她。 “咚咚咚。”一遍又一遍地敲門:“祁邦彥,你回來沒有?” 還是沒有人應聲,看來是沒有回來,她吐出一口氣,只能去打電話。 這次運氣不錯,祁邦彥正好在附近,很快接了電話。 “江柳?你不是離開了,怎么會打電話給我?”祁邦彥驚喜,跟著又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找你。”但祁邦彥很快想到自己現(xiàn)在分身乏術:“我找人過去,你有什么事跟他說就行。” 想到自己不能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他很暴躁。 “不用,我沒事。”蘇江柳聽他已經(jīng)在叫人,趕緊打住:“我有個消息跟你說,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