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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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 “云舒…云舒!” 秦云舒自入座之后便放空自己,雖然極力保持警惕,但仍控制不住自己分神去想方才發生的事情。聞人語輕聲喚了她幾聲,她才聽見,回過神來。 秦云舒:“表姐,怎么了?” 宴已過半,她卻無心賞花,連前面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賢妃娘娘讓我一會兒散宴后先留下,我可能不能陪你回去了。”聞人語有些歉意的對秦云舒道。表妹是她帶進宮的,而且她還答應了要照顧好表妹的,現在卻要失信于人了。 秦云舒猜到賢妃娘娘留下聞人語大約是有話要說的,她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去找星河jiejie,跟她一道回去。不會有事的,表姐放心吧!” 聞人語:“好,你萬事小心。” …… 宮宴散后,秦云舒跟著曲星河一起回府了,什么事都沒發生。 當晚,秦云舒去找了公公婆婆,她直截了當的提出若是她想改嫁,他們有何想法?孟父孟母被她問得一愣,倒不是他們不同意,只是這問題問得太突然。 當初兒子喪期過時,他們便曾勸過她,若是她想,他們便支持她的選擇。可這一年來,秦云舒安分守己的,連門都不出,更別提有別的心思了。 再聯想最近秦云舒頻繁出門,孟父孟母對視一眼,有些驚訝,莫不是… “你可是有中意的人家了?”孟母委婉的問。其實她更想問的是,莫不是已經有私情了?不是他們不相信兒媳婦的為人,只是她這段時間著實有些不同尋常了。而且若真是那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秦云舒:“未曾。” 孟父孟母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他們的回答還是和一年前所說的差不多,讓她自己做決定,不必擔心他們。 是夜,秦云舒躺在床上,睜開雙眼盯著帳頂,腦中一直想事情,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將近三更天,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一亮,秦云舒收拾好自己,匆匆忙忙的就出門了。結果因為來得太早,上回見到伺候聞人愫的屏香對秦云舒說聞人愫還沒起,讓她到前廳先喝茶。 秦云舒覺得自己大概是把壺里的茶都喝了吧,她娘還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今兒她算是長見識知道什么是睡到日上三竿了! 正當她百無聊奈的晃著杯中殘留沉淀的茶渣時,屏香又來了。秦云舒還以為她是來說聞人愫已經起身了讓她過去之類的話的,沒想到屏香是來告訴她聞人愫還沒起身,問她要不要去逛逛院子的。 秦云舒有些驚訝:“逛逛院子?” 屏香:“是的。” “娘親沒起身,我去逛院子不好吧?”誠然,對比坐在這里喝茶,她寧愿去逛逛院子。但這樣做,應該不合規矩吧?這不是上官大人安排給她娘的人嗎?這樣做事沒問題? 哪知屏香一臉淡定:“夫人吩咐過,若是您要逛,隨便逛。還有,看上什么直接拿去,不用客氣。” 秦云舒:“???”她娘是能說出這番話的人嗎?還有,人還沒過門呢!就喊上夫人了?真會占便宜! 最后,她還是去逛院子去了。當然,她并沒有拿什么東西。 院子逛完了,最后停在了聞人愫的臥房前。秦云舒心想,都到房門口了,干脆直接把她娘叫醒好了。她正要上前去推門,門卻從里面打開了,聞人愫打著哈欠從里面走了出來。 “來這么早做甚?”語氣慵懶,儼然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秦云舒:“已經申時了。”已經不早了… 聞人愫:“申時還不早嗎?” 秦云舒:“您對早…?”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聞人愫:“我又不是寒窗苦讀的學子,要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遲?” “您昨夜幾時睡的?”總感覺確實睡得比狗遲沒毛病啊! 聞人愫:“不曉得,大概是子時過吧。” 秦云舒神色復雜:“您是去偷雞還是去摸狗了?” “……”聞人愫被一噎,“說人話。” 秦云舒瞬間恢復正常,“您睡這么晚作何?” “對賬。” 意料之外的答案。 聞人愫同秦知禮和離之后,將她當年的嫁妝完完整整的要了回來,除了給兩個女兒的嫁妝。昨夜突然想起來這事,便拿著當年的禮單去核對。 核對完之后她又想起來很快又要嫁人了,又連夜寫了一份新的嫁妝禮單。中途因為困喝了幾杯濃茶提神,等到忙完了要去睡覺時,卻發現精神得很,硬是閉著眼睛逼自己睡著的。 秦云舒跟著進了房中,聞人愫坐在梳妝臺前,任由著侍女給她梳妝。秦云舒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快了。”聞人愫沒頭沒尾的說了這么一句。 秦云舒沒反應過來:“什么?” “婚期。”聞人愫道。 “哦…是啊。”秦云舒想了想,確實快了,還有十天。 “你覺得嫁衣隆重還還是從簡好?”聞人愫又問。 秦云舒:“您穿什么都好看,但女兒認為隆重為好。” “拍馬屁…”聞人愫笑了一下,又問:“為什么隆重好?” 她還以為秦云舒會說從簡好的,一是因為她剛和離便改嫁,旁人多多少少會有閑語。二是秦云舒自己都改嫁過,都是一切從簡的。 “您是覺得改嫁的話,多多少少會惹閑言碎語是吧?如果一切從簡,便能省了一些事,但您又覺得如果一切從簡,這婚事不僅對您還是對上官大人來說都掉價,所以應該隆重一些,但隆重又會惹人非議,所以就陷入了矛盾之中,您是這么想的嗎?”秦云舒問聞人愫。 聞人愫挺驚訝的。她忽然有些感慨,她錯失了孩子的成長,應該會是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她只能盡力的去彌補,但心靈深處,是彌補不了的。 她的小女兒,真的很通透,把所有事情都看得很透徹。 就像是看破了紅塵,無悲無喜無欲無求… “有道理,那就隆重吧!”她收回思緒,應秦云舒。 “欸?對了,你還沒說今兒來這么早是做什么?”她又問。 秦云舒:“來跟您說說昨日的事情。” “昨日?”聞人愫想了想今兒是什么日子,才恍然大悟道:“百花宴?” “嗯。” 聞人愫:“百花宴怎么了?” 全然忘記了當時是誰千叮萬囑的讓人留意各位夫人對她的態度,然后回來報備。 秦云舒:“……” “您不是讓我參宴回來之后來找您嗎?”她反問。 聞人愫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么一出:“噢~所以各家夫人是什么態度?” 秦云舒:“沒什么反應。” 這是真的,開宴后,各家的夫人們對她們那席空的位置比她這個坐在賢妃娘娘準兒媳婦身邊的人興趣更大,她們一直在討論那個位置到底是留給哪家夫人的。 再說了,因為在錦樂宮門口誠王妃上演的那一出,秦云舒只顧著發愣了,哪還去留意各家夫人? 她在心里慶幸還好自己最后選擇坐在表姐留給她的位置上,如果去了娘親給的請帖的位置,怕不是要被圍著問個不停。 但其實秦云舒不知道的是,她們和誠王妃在錦樂宮門口的那一幕,給一位在她們之前入宴卻因為遺失了帕子打算出來尋帕子的夫人瞧見了,后來那位夫人回宴之后將這事傳了個遍。她的身份自然也被各家夫人知道了,又都聽過坊間傳聞的,對她自然不感興趣。 況且,誠王府看上的人,哪家這么不長眼,敢去和誠王府搶人? 只是不知道這人是哪求來的福氣,嫁了兩回克死了外子,還能被誠王府看上。 這些夫人只是私下里討論幾句,自然沒有傳到秦云舒這邊,她自然不知道有這一插曲。她將她所知道的都告訴了聞人愫,聞人愫聽后皺起了眉頭。 “誠王妃?誠王世子?”她想了想,問道:“你當時求到候府,讓你舅娘幫忙躲的,是不是就是誠王府的婚事?”她當時不甚關心,但還是有點印象。 秦云舒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是什么想法?”聞人愫問道。 秦云舒搖了搖頭。 聞人愫:“搖頭是什么意思?不愿?” 秦云舒:“不知。” “為何不知?”聞人愫步步逼問。 秦云舒:“從前我覺得,這婚事可能是母親為了某些利益拿我做交易,就像jiejie的婚事一樣…所以我才躲開的。” 聞人愫嘆了口氣,“你jiejie那是她自己傻,你是步步謹慎,生怕前面是陷阱。” “可昨日在錦樂宮門口,女兒忽然覺得,當年的事情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樣。”誠王妃的話,和誠王世子的反應,顛覆了她所假設的一切。 聞人愫:“既然如此,那你現在怎么想?” 秦云舒:“還是不知。” 聞人愫:“……” 彼此沉默了片刻,聞人愫先開口。 “平心而論,這門婚事挺不錯。外人不知你情況,只當你是嫁過兩回的破鞋,可即便這樣,誠王世子還愿意娶你。而你是處子之身,雖然說出身對比誠王府是低了些,但嫁的是那有紈绔之名的世子爺,你們倆半斤八兩。你嫁進去和那誠王世子好好過日子,和他說明之前的事,也挺好。說實話,以現在外人對你的偏見,即使我嫁給上官靖之后托他給你找,大抵也是比不過誠王府的。” 秦云舒虛心聽教:“女兒知道,女兒回去之后會好好想想的。” “嗯。”聞人愫點點頭,“請帖我寫好了,你…替我也幫我…去送給你外祖家吧。”她從柜格里取出幾張朱紅的婚貼,遞給秦云舒。 “好。” 在聞人愫處用了午膳,秦云舒沒回孟府,而是直接去了忠義侯府。一是幫聞人愫去將婚貼給忠義侯府的眾人,二是為她自己的事想聽聽眾人的見解。 聞人語正要和她說這事,她昨日回來之后便和大家說了,所以大家都知道百花宴里發生的事。現在聽秦云舒提起來,大家意見一致,將她們的看法說了出來,和聞人愫所說的差不多。 “當然,這只是我們的建議,最后要做什么決定,這個看你自己。云舒,這是你自己的婚事。”侯夫人最后說了這么一句。 秦云舒的答復仍然是考慮考慮,這一考慮,便到了聞人愫的婚事。 那日,她見到了最美的聞人愫,不再是活在別人回憶里的那個驚艷眾人的聞人愫,而是站在她面前,打破她以往所有認知的聞人愫。 那日,她和胞姐秦云月一起給聞人愫送嫁。她看著幾年未見憔悴了許多也生分了許多的胞姐,忽然生出來幾分感慨。 嫁對的人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 聞人愫嫁給上官靖之后,秦云舒好像某些事告一段落了似的,又閑了下來,關在孟府里活像閉關修煉。 但曲星河總是找各種理由,要么來孟府做客,要么請她去林府做客,偏偏還每回都能找到不同的緣由,每回都能成功來孟府或者讓秦云舒出門。這一來一回的,秦云舒慢慢的也就和她熟了起來,有時也會和她說說交心的話。 一日,曲星河說是得了一幅大師的書法之作,邀她去林府鑒賞。但她去了林府之后卻找不著那幅名作了,曲星河找得焦頭爛額,她也幫著著,還分心安撫曲星河:“星河jiejie,是不是你放在哪處,給記錯了?” “不可能!”曲星河一口否決。“我自己放的不會記錯的。” “那會不會是下人幫你收起來放別處了?”秦云舒又問。 “啊!”曲星河停了下來,“我想起來了,昨夜彥平拿去看了一下,應該在他的書房!走,我們去書房看看。” 秦云舒沒動:“星河jiejie,書房可能會有些公務之類的的,我不太好過去,我就在這等你吧…” “哎呀沒事兒…他帶回來的,都是能見人的。”曲星河說著,拉著秦云舒去了書房。 書桌上果然放著一卷卷軸,曲星河拿起來攤開,卻在看見內容的時候停住了:“呀…”她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