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叁的放學,恰好輪到鄒慕辰所在的小組打掃衛生。他先給秦詩詩發消息說了一聲,再和同一衛生小組的組員一起進行打掃。 一小時前下了一場瓢潑大雨,一潭潭小水洼積蓄在地面上,倒映著蒼穹,像是微縮著一個美麗透明的世界,高樓樹影便倒立在這水洼的星球中。 花壇里的梔子花如同出浴的美人,衣擺和肌膚上沾著晶瑩的雨珠,純白嬌嫩。惹人愛憐。 秦詩詩找到鄒慕辰教室外的時候,他正拿著拖把,仔細地拖地。一個男生拖另一個區域,另一個女生則在擦黑板。 女生個子不高,擦拭黑板上方要踮起腳,伸長手,十分費力。 鄒慕辰看到對方的吃力,張嘴說了幾句,女生微頓,然后把黑板刷到放在講臺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回了一句,從教室前門走了出來。 女生進到雜物間洗了手,離開了教室。 鄒慕辰拖完安排給他的那部分地,拿起黑板刷,輕松地擦掉了黑板上方一橫排的粉筆字。 他穿著白底藍邊的夏季校服,小臂上覆著一層薄而韌的肌rou,拿著黑板刷的五指瘦長,指關節突出,像挺拔的竹木,骨感十足。 鄒慕辰擦完黑板,轉身將黑板刷放回講臺的一隅,抬頭時,似是有所知覺地望向后門。 秦詩詩向他招了招手。 他明顯地一頓,僅剩的另一個男生注意到他的目光,順著看去。 男生愣:“同學,你是……” 秦詩詩淡定地說:“打擾了,我來找人。” “她來找我的,”鄒慕辰耳根發紅,“不好意思,剩下的我來弄,你先回去吧。” 地已經拖得差不多了,男生嬉笑著在鄒慕辰肩上輕輕錘了一拳,將拖把放到雜物間去了。 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了他們倆。 “學、學姐——”他匆匆洗干凈手,瞳眸亮晶晶的。 秦詩詩笑:“字帖呢?” 鄒慕辰走到座位上,在抽屜里找字帖。他的課桌左上角整齊地放著一摞書,桌面干凈整潔,文具雜物都收拾得好好的。 他拿出字帖,像個想吃糖的孩子:“這里,我寫完一半了。” 秦詩詩翻看了一遍,看著他充滿了期待的雙眼,微笑:“挺好的,寫完剩下的,可以找個空本子對照著練。” 很多人都是這么做的,第一遍描摹,第二遍模仿,練習久了,量變導致質變,字會變得工整許多。 “好啦,加油。”秦詩詩把字帖遞回去。 鄒慕辰將字帖收好,道:“那……” “你們是七點的晚自習吧?”秦詩詩看了看黑板上發懸掛的時鐘,時針停在五六之間,分針指向四十,“那接下來應該去食堂吃飯?” “啊……是。”鄒慕辰點頭。 “正好我打算今晚的晚飯在學校解決,一起嗎?” “好。” 鄒慕辰塞了包紙在口袋里,走到教室前門關掉燈。 秦詩詩站在雜物間門口,等著他幾步走過來,笑著問:“你們班雜物間還挺干凈的呀。” 鄒慕辰靜靜地看著她。 “要不要進去?” 男生咬了咬嘴唇,邁開步子,挪進雜物間。秦詩詩左右看了眼,確定附近沒有人看到,跟著走進去,關上門,反鎖好。 但愿她mama不會來察看教室的衛生打掃情況,畢竟班主任要負責的不僅是學習上的事,還有一個班級里各種各樣的瑣事。 雨后的空氣里彌漫著濕意,夏日的溫度降下去了不少,但身體依然在不斷地發熱,不是由于夏的灼熱,而是源于對接下可能會發生的事的期盼。 “……學姐。” 叁天. 在他腦海里反復出現的身影終于成為他伸手便可觸及的實體。 梔子花開了又敗,敗了又開,他總是會想,身處在同一所校園里的秦詩詩,會不會在同一時刻看著相同的景色? “嗯哼,是不是很想我?” 女生眉眼彎彎,靈動有神。 他想說“不是”,卻又覺得這個詞已經失去了它被說出口的意義,只因他無法忽視心里自見到秦詩詩后快要變成實物的歡喜,心臟被壓抑不住的快樂填滿。 “我只是,”他稍停,“想讓學姐檢查我的練字情況……” ——還不如不說。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這樣,但我還挺想你的。”秦詩詩輕聲道。 她靠過來,鄒慕辰緊繃起身體,不是抗拒,是緊張。 “哪里都很想你,想你的聲音,想你這個人,也想你那些……有趣的反應。” 他想隨便找點話題,開口,險些咬到舌頭:“學姐,你、你的胸,還好嗎?” “它好不好,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秦詩詩的指腹輕輕滑蹭他的小臂肌rou,像柔軟的刷子,帶起微笑的癢意。 鄒慕辰喉結狠顫了一下,兩手抓在她的肩頭:“別說了,學姐……你能轉過去嗎?拜托了。” 秦詩詩對他的請求感到困惑,但還是照做,她剛轉過身,男生溫熱的身軀突然靠過來,手從后環住她的腰。 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秦詩詩的心臟加速跳動,她身陷進男生寬闊的懷里,脊背和臀部牢牢和對方的身軀相貼,她能感受他起伏的胸膛,并不由自主地讓呼吸和他同頻。 “學姐,你身上為什么總是那么香……”好香,屬于女生獨有的那種淡淡的香氣,完全不同于他們身上的那股臭汗,干凈清爽,只是不經意間聞到,都能引起一陣遐想。 他的右手找不到可以落腳的點,在她腰腹上不知所措地游走著,秦詩詩抓住那只手,慢慢搭在自己胸上。 鄒慕辰的手微顫,隔著學校的女款夏季校服和滿杯款的胸罩,托著她的半只rufang,緩慢地揉捏著。 身體貼合得很緊密,秦詩詩清楚地察覺到他腿間的變化,性器抵在她腿根和臀部構成的“十”字區域中間。 秦詩詩扭了扭屁股,壞心地蹭了蹭他。 鄒慕辰一僵,吐在她脖頸間的氣息失了節奏,又熱又急。 秦詩詩看不見他愈發紅彤彤的臉,他環住她腰肢的手不自主地收緊了幾分,像是要把她牢牢嵌進自己的懷里。 鄒慕辰想不通人為何會有叫做“性望”的這種東西,可此時此刻,他對秦詩詩的的確確存在著一種強烈的欲望,不是單純的動物間的那種為了繁殖而生來刻在基因里的交配欲,而是一種摻雜了其他東西在里頭的性欲。 ——好想把性感的她鎖在自己懷里,去感受她全身上下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