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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這個了,我們快去找老師。”宋青枝把試管收進光腦,往樓上走。 高雅跟上,兩人來到時重門前,一敲門,里面就傳出詢問聲。 “誰啊?” “是我們,時老師。我們——”宋青枝連忙輕聲回答, 剛想說明來意,門就開了,露出時重嚴肅的臉。 “快進來。”他左右看了看走廊兩邊,只看到窗外吹進來的風撩動窗簾,和地上的盆栽的葉子。 當然沒有其他人,來的時候她們已經看過了。 一進門宋青枝就拿出那管疑似血液的試管遞給時重,說:“這是剛才一個女孩子給我們的,我們不清楚這是什么,就先拿來給老師你看看。” “哦。”時重把試管拿到手里打量了一會兒,皺著眉一臉疑惑。 “這個——有點像魔獸的血液,可是魔獸的血液一般都是粉色,這個顏色有點古怪啊。”而且這個氣味也太腥了,像剛從海里撈出來的洗都沒洗過就被曬干的咸魚。 時重看的認真,宋青枝和高雅不敢出聲打擾他的思緒,但因為還有一個文章沒有給他看,所以沒走。 過了半小時,時重終于移開視線,“你們怎么還在?” 宋青枝嘴角抽了一下,“我們還看到一篇文章,說新垵區有個研究院爆炸了。” “哦,那個啊,我也看到了,不過這個是帝國的事情,你們就別管了。回去好好休息,安心等主辦方安排好飛船送我們回家。” 時重眼珠轉了轉,一想到研究院的事就非常憂愁,可是他不能在學生面前表現出來,笑瞇瞇地回道,不忘勸她們好好待在房間里。 “……好。”想說的事都已經說過了,宋青枝和高雅沒理由繼續待在這里,可是時重只是把她們擔心的東西當成小孩子不值一提的擔心,心里不是很放心,卻也只能走了。 走廊盡頭的窗外是刺眼的光線,不知道誰把窗戶打開了,一陣又一陣的冷風吹進來,帶著雜亂的小東西,落葉,花瓣,羽毛…… 看著這種場景,或許是光線讓眼睛不舒服了,心情總會莫名焦躁。 “我們回去吧。”高雅先回過神,拉著宋青枝走下樓去。 在她們,所有人都沉浸在迷茫不解中,皇宮里正在發生極其重要的事情。 皇帝坐在皇椅上,前傾身體,目不轉睛的瞪著姜晝:“你說的都是真的?” 姜晝面色冷靜地點點頭,嘴角上揚,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就是孩子經常對父母露出的那種充滿信任的笑容:“父皇,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何時騙過您?” 自己挑選的這個太子,皇帝還是很了解的,身為自己最愛的人生的孩子,剛開始為了保護他不受皇后的欺負,他這個當皇帝的只能裝作不在意這個兒子,把他送到偏遠的山莊里去。 誰知道之后,或許是從他過了四十五歲生日開始,一切都開始變得奇怪了。 原來的太子忽然暴斃身亡,凄慘地死在自己的書房里,因為那個房間只有他自己進的去,所以醫生只說他是過度疲勞,再加上情緒過于激動,導致的死亡。 桌上放的是天文學作品,光腦靜音放在門邊的小框里,角落里甚至擺了安神的香料,哪里會有什么刺激?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接下來,就像是報復一樣,每一個太子都會以各種方式死去,淹死在湖里,被天花板上掉下來的燈砸死,吃飯被噎死…… 他的孩子每星期都在減少,后來,皇后的孩子也沒了,皇后也快沒了。 可是就像國不可一日無君,老皇帝也不能沒有太子。雖然自己尚且年輕,可是身體每況愈下的糟糕情況,告訴他自己可能活不長久,當然要早做打算! 雖說如此,可是——他只有姜晝一個兒子了啊! 公主尚且年幼,最大的不過十七歲,還未成年,難以擔當重任。 他無奈帶回姜晝,左右現在也沒什么人可以傷害到他,幾年不見,姜晝成長許多,猜到他回來的原因是什么,沒有一絲抱怨,只說了句:“父皇,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么多年,他的確如同他承諾的那樣,變成一位合格的太子。 并且打破了太子必死的魔咒! 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他暗想,等他退位,就讓姜晝當皇帝好了。 注意力回到現在,他之所以如此震驚,都是因為姜晝剛告訴他的事。 “有人和我舉報,在新垵區發現一所私人研究所,做事偷偷摸摸,非常可疑。我因此帶人那邊查看,發現那些人做事是違法的事,目前已經確定他們參加魔獸非法買賣,和基因變異。本來這件事也不必麻煩您,可是我還發現了屬于國會的身份名牌——國會里有人已經偏離了初心,父皇,望您徹查此事。” 國會經歷了幾百年的發展,一直和皇帝爭權奪勢,日常事務的處理完全可以和他平起平坐,可是他們望了,皇帝是有最高權利的,他有權停止國會目前進行的活動,并對可疑人員下達調查令。 但是…… “你確定嗎?光憑一個身份名牌就定罪,會不會太武斷了些?” “我確定。”姜晝面色不改,心想自己又不是這里的人,老子是站在上帝視角看問題的,“現在發現的早,說不定那些人還來不及藏好尾巴,我們可以殺他個措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