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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辈軒浿苯泳芙^,回頭跟舒樺要了瓶水,蹲在山邊沖了沖手掌。 旁人看了都舉得疼,但她依舊面無表情,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把一瓶水都沖完,掌心上的血跡掉了不少,傷口卻完全暴露。 就連曹帥自己都沒想到會被石頭割得這么深,她看了眼手臂內側的刀疤,心中冷笑。 “走了。”她拎著水瓶往前走,掃了眼左臂內側龍樣的傷疤。 這是她在戰場唯一一次受的刀傷,也是讓她下定決心潛心習武,絕不能再受傷的契機。 原本及時治療不會留下如此清晰的疤痕,但巧就巧在這刀傷形狀酷似蛟龍,畢竟當時龍象征帝王,她受傷的形狀是條龍,就是對皇帝的大不敬,那是要誅九族的。 她不得不瞞著所有人自行處理傷口,加上出征在外藥材有限,傷口愈合的慢,留下的疤痕就更似一條栩栩如生的蛟龍。 所以這點小傷根本無足掛齒,純屬小題大做。 要說她真不舒服的,其實是手上的血,可她早就習慣了不在外人面前流露脆弱的一面,自然此刻也不會表現出來。 在一旁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倪泰若恨不得將她打暈扛走,但還是忍住了心中沖動,給導演打電話:“導演,曹帥手傷了,叫人過來處理一下吧?!?/br> 第58章 幸好劇組有醫務人員陪同,曹帥經過簡單的包扎處理后下山到醫院進行專業的處理。 倪泰若主動提出要下山陪同,他實在不放心,也沒心情繼續拍攝。 此刻在隴吳第一醫院內,倪泰若盯著她手上的手連連皺眉,就連一貫的微笑都蕩然無存,面色凝重地盯著她:“醫生,這雖不是要縫針?” 醫生點點頭,開了點藥把藥單遞給舒樺:“把錢交一下,我要幫病人處理傷口,你們先回避一下。” 被攆出來后,舒樺正要去交錢,就被倪泰若攔?。骸拔胰?。” “不用了倪老師,這點小事還是我來吧。”舒樺把藥單拿回來快步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倪泰若在外面等得著急,一旁跟著過來的秦琪想不通:“倪哥,你明明可以不用跟著來的,要是被人拍下來,豈不是又要遭殃?!?/br> 倪泰若心中滿腔怒火沒處撒,正要說她門就開了。 曹帥從里面走出來,左手纏滿紗布,嘴唇都發白了卻是一臉輕松的模樣:“你們怎么還在這?剛不是讓你們走了嗎?” “到底是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在倪泰若看來,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疼得要死,臉色發白,還裝成沒事人一樣,給誰看。 他跟秦琪要了瓶水,擰開瓶蓋遞給她:“喝點水潤潤嗓子?!?/br> “謝謝?!辈軒浗舆^水瓶喝了大半,笑著把手舉起來給他看,“縫的還挺好,醫生說十天之后就可以拆了。” 倪泰若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想抱抱她安慰一下卻不能,只好把水從她手里拿過來:“能不能……”他話還沒說完,曹帥就問,“舒樺呢?怎么沒看到她?!?/br> “她取藥去了。”倪泰若咽下關心的話,過去扶她:“坐著歇會?!?/br> 曹帥充滿疑惑地看著他:“我是手傷了,又不是腿。” 她甩開倪泰若的手,坐到走廊的椅子上,右手搭在左手手背上,眉頭微蹙:“那等一會吧。” 都是血rou之軀,曹帥怎么可能感覺不到疼,只是相比遭人背叛,這點痛不值一提。 剛才縫針的時候麻藥還沒起作用,醫生就開始處理縫合,說不疼是假的,但咬咬牙就過去了。 此刻麻藥勁還沒過,曹帥已經感受不到疼了,確切講她也搞不清楚是剛才一開始疼得太厲害導致現在麻木了,還是麻藥發揮該有的作用,總之沒什么大事。 “姐,這么快就好啦?!笔鏄逡宦沸∨茈娞荻疾桓业壬碌R了,結果好像還是晚了點。 “疼不疼?吃塊糖吧?!笔鏄蹇此樕弦稽c血色都沒有,忙從包里翻出一塊奶糖剝開遞過去。 “你吃吧,我不想吃?!辈軒浰砷_左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還要錄節目呢?!?/br> 拿了錢就要辦事,不能因為這點意外就耽誤了拍攝,而且她不想錯過那么美的景色。 看到曹帥這副逞能的樣子,倪泰若終于忍不住了,雖然聲音不大,但語氣嚇人,沖著剛把糖塞進嘴里的舒樺說:“她剛才在干什么?為什么不看路?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不提醒?” 剛把糖吃下去的舒樺都懵了,嘴巴微張被倪泰若盯得一時沒反應過來,要不是一旁曹帥說話,她都想不起來辯解。 曹帥覺得莫名其妙,走出去兩步又退回來站在舒樺前面:“倪老師,這事跟她有什么關系,是我在拍視頻不小心踩空,而且她也提醒了,就是個意外,你責備她干什么?” 倪泰若一驚,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斂去怒意,道:“我是擔心你。” “謝謝關心,但這都是小傷,不礙事。”曹帥說完回頭拉著舒樺就走,結果忘了傷口的事,一下子扯到,疼得心口直抽抽。 “姐,你沒事吧?”舒樺看她臉色一變,趕緊關心。 “沒事,走了?!辈軒洆u搖頭,長吁一口氣,真是疼。 回到景區的時候,他們還沒找到那家手工坊,但已經下午了,景區晚上五點就會關閉,雖然導演給的時間是到零點,可他們就只有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