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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胡鄒回過神,從碗櫥里拿了個大魚盤,邁出一步,手臂伸得老長,仿佛湊過去就會被當成鯽魚宰了一樣,輕輕放在臺面,手指尖推著盤子邊到她面前:“用吧。” 曹帥:“謝謝。” 隨后她抓起第二條,按照剛才的cao作重復了一遍,很快又一條清理干凈。 看得旁邊兩人直咧嘴。 “還有其他的嗎?”曹帥一邊在水龍頭下洗手,一邊問。 她這么勇猛,把在場四個男生都看呆了,包括剛從外面雞棚里又撿了半筐的秦遇和簡道。 “這……”兩人把探究的視線投向那邊嘴巴微張的二人。 簡道把雞蛋筐放在一旁,過去拍拍他倆肩膀:“嘛呢?” “她她……”胡鄒在空氣中比劃學著曹帥的樣子,附在簡道耳邊低語,“她就這么把魚給咔嚓了。” 簡道置若罔聞,把旁邊的豬rou拿出來在龍頭下沖一遍,放在菜板上一邊切一邊說:“但我們中午不吃魚。” 在場的另外三人目瞪口呆,不是說好了中午吃紅燒鯽魚。 曹帥聽完愣了一下,正在沖洗刀面的手頓了一下,不吃他們怎么不說。 但她還是淡定地把刀洗好,甩兩下放回刀架,回頭看那邊嘴巴微張很是吃驚的二人:“中午不吃魚啊?” 他們齊刷刷看向簡道,遲了幾秒,齊齊搖頭。 “沒事,那就先放冰箱里。”曹帥看得開,反正早晚都要處理,現在不吃,晚上吃也行。 簡道正要開口制止,就聽易樹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干嘛呢?不是準備做飯?不各忙各的,杵那飯菜就能熟了?” 易樹提著一桶水走進來,這邊吃井水,需要自己打,他剛回來就看到他們四個大男人站在一旁,為難一個小姑娘。 雖然小姑娘是曹帥,但目前為止她也沒干什么,況且他們之前的一切也都是在網上聽說,并未真的見過。 誰都知道網上的事情真真假假,可信度有待考量。 最重要的是,這么多機器盯著,就算最后曹帥沒有多少鏡頭,但凡被放出來一個,也對他們影響不好。 別人壞,自己不能跟著壞,這是原則問題。 “易哥,她把魚給宰了。”簡道指著曹帥道,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自然是要找事。 “那不是很好,你不說中午做紅燒魚吃?”易樹沒聽到他們之前說什么,接了一句。 簡道:“……” 現場氣氛太過詭異,最后還是秦遇出手解圍。 他從曹帥手里把魚盤接過來:“我看看,處理的這么干凈,我今天剛來,給大家露一手,怎么樣?” 簡道看見易樹的表情,干脆閉嘴,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顯得他沒度量:“不用了,你想做,晚上再做吧。” 還不等秦遇把魚盤放在臺面,就被簡道搶了去。 但魚盤上有水,魚又滑,直接從盤上滑落跌在地上。 “這下好了,誰也不用吃了。”簡道惡狠狠地白了曹帥一眼,都怪她,要不是她善做主張把魚給宰了,怎么會有這些事。 易樹恨鐵不成鋼地撇了眼簡道,把魚從地上撿起來在水下仔細沖洗:“行了,都該干嘛干嘛去,馬上到飯點了,不餓是吧?” “曹帥,你別干什么了,幫著打打下手就行。”易樹是他們幾個人中年紀最大的,也更成熟,可話不多,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感。 但曹帥才不介意這些,不干就不干,她還樂得清閑:“那你們辛苦了,我去外面轉轉。” 趁著她去外面的功夫,常駐嘉賓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起來,完全不顧忌是否有鏡頭的存在。 肆無忌憚。 仿佛黑她就是理所應當,甚至還會被人夸贊價值觀端正。 閏賦陸把雞蛋打進碗里,用筷子快速抽打:“你說說,她一來,就搞得我們雞犬不寧。” 胡鄒:“就是,本來好好的,節目組請誰不行,非要請她,真晦氣。” 簡道剛才被打臉,有些掛不住面,想到周圍那么多機位盯著,把心中的憤怒全都發泄在面前的蔬菜上,一下下揪得狠:“都少說幾句吧,這是錄節目呢。” 剛才他被自己打臉那段要是被放出去,得多丟人。 閏賦陸剛才來的路上,就覺得心里憋氣,總算有人扇風,他剛要點火就被壓下去:“易樹,你怎么不說話?” 易樹正往那兩條魚身上撒調料:“言多必失,做飯。” 閏賦陸勾勾嘴角,冷笑一聲沒再說話。 倒是秦遇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聽他們聊天。 好像他們之間有血海深仇一樣,但分明他們之前都不曾認識曹帥,更不用說有何交集,只是在網上看到大家抨擊曹帥,就在心里形成了刻板印象。 果真人言可畏,以后說話行事定要小心,搞不好什么時候就被抓到把柄。 從屋里出來的曹帥,坐在外面的藤椅上望天。 天氣真好,適合練武。 說干就干,她在農莊里找了個沒有機位的地方,私以為也不會有工作人員來,就開始默默的練習拳法。 剛起勢就想起吳珍眉說讓她拍視頻的事情,就給手機找了個好的角度,便開始練。 練到一半就聽到腳步聲,她也沒停,只是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就看到站在那邊朝這看的易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