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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業視線又落在遠處正等著他們說完話的裴易涼,笑了聲:“好啦, 裴易涼等你呢,趕緊走吧,別在我眼前晃悠了。” 宋承燃更無措了,扭頭看了看裴易涼,兩人對視了片刻,宋承燃又扭回來,再扭過去的時候,裴易涼已經轉身跟上了其他人。 宋承燃似乎是松了口氣。 楚業挑了下眉:“你和裴易涼……他欺負你了?”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宋承燃突然激動起來,隨后郁悶地耷拉著腦袋,沮喪地說,“我也搞不懂呢,哥,等你有空再和你細說吧。” 楚業揉寵物一樣揉了揉宋承燃的腦袋,語重心長道:“那等你們錄完綜藝回來再說,不過既然他沒欺負你,躲著他是不是不太好?誰的心是石頭長的?就算你一時半會想不通,那也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讓他給你時間。” 宋承燃被說的有些羞愧:“……好,我知道啦!” 說完,他又道:“哥,那我走了!” 楚業朝他擺擺手。 兩個人在機場里分開。 十多分鐘后,楚業打開了安晏家的門。 出道以后,楚業也經常忙得到處飛,有時候換機中間隔幾個小時去哪都倉促,安晏就備份了兩把鑰匙給他。 大門一打開,楚業就意識到家里有人。 玄關處放了雙皮鞋。 小王一般不會到樓上來,來喂緣緣的時候也都是把貓抱到樓下去。 而現在,那只矮腳橘豬正把臉埋在客廳沙發邊上的食盆里。 二樓的食盆是六月的時候,楚業買來放在樓上的,只有他或者安晏回來的時候才會用那只盆。 那只橘團在聽到門口的動靜后,豎起了耳朵望過去,隨后一個豬突猛進沖到了楚業面前,仰起大胖臉看向楚業,嗲嗲地喵喵叫起來。 毛茸茸的尾巴也親昵地纏上了楚業的手腕。 自從那次大雨在這待了幾個小時候,緣緣就莫名其妙地很親他,之后每次他過來借地方休息都會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小奶音叭叭個不停,玩累了睡覺的時候也要趴他身上,或者靠在他身邊。 楚業不理它,它就會堵在他面前躺尸裝死。 有時候楚業在食盆里放了魚干rou干,矮腳豬看都不看一眼,非得楚業一塊一塊遞到嘴邊才肯吃。 一副爹寶貓的模樣。 楚業彎下腰摸了摸緣緣,順便兩只手把它抱起來顛了顛,隨口自語道:“怎么感覺又胖了點?” 緣緣乖順的表情立刻齜牙咧嘴起來,氣呼呼地呼著氣,笨重的身體在楚業臂彎里扭著,似乎在反抗。 楚業順著它的腦袋一路摸到尾巴,才把氣炸毛的小貓咪哄好,貓尾巴愉悅地晃悠著。 他抱著貓進了客廳,看到房門緊閉的臥室。 楚業問:“你爸在里面呢?” 緣緣腦袋蹭著楚業手臂,小奶音叫個幾聲。 他松開手里的貓,走過去開了臥室的門,緣緣順勢跳到地上,跟在楚業的腳步后面。 屋里深色的窗簾遮擋住了外面全部的光,安晏背對著門口側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似乎睡得很熟。 緣緣跟著楚業進了臥室,突然仰著頭大聲地叫了聲,在空曠又靜謐的屋子里十分明顯。 楚業被嚇了一下,隨后低頭:“去,別打擾他睡覺。” 橘團子一下子委屈地垂下頭,小聲咕嚕著,隨后甩著尾巴留給楚業一個離去的背影。 楚業輕手輕腳地從衣柜里拿了睡衣,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坐到了床邊,床頭的小夜燈亮著昏暗暖黃的光。 他手指撩起幾縷遮在安晏眉眼處的頭發,細細打量著。 在來的路上,他就從小王那里知道了安晏落地也沒幾個小時,原以為對方會直接回市區,沒想到也來這兒了。 算算他們倆已經三個多月沒見過了,就連最近一次的視頻都是在半個月前。 安晏剛殺青的這部戲是之前楚業還在錄《璀璨偶像》時去試鏡的,后來導演敲定了他演男主,但和男主勢均力敵的大反派毒梟卻一直遲遲沒有定下人選。 導演心中有幾個偏向的男演員,但發了試鏡邀約以后,全都被拒絕了。 這部電影的男主是個純粹的好人,他善良有勇氣,一出警校就成了臥底,哪怕深入窩點內部也不膽怯,有勇有謀一往無前,最后為了徹底鏟除反派,不得不和反派一起葬身火海英勇就義。 而反派是和男主完全相反的角色,他是個純粹的惡人,陰狠多疑,為人狡詐,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惡行樁樁件件控訴不清。 兩相對比之下,愿意接反派的演員更少了,演得好可能就此以后與偉光正角色無緣了,演得不好就更會被詬病演技。 不管怎么樣,都不是個好活。 楚業六月初休息那天,窩在安晏懷里看劇本的時候,也被這個大反派的行為弄得一愣一愣的。 他剛好看到大反派為了測試男主讓人把男主的女朋友抓了過來,隨后讓一群手下肆意侮辱,還讓男主在隔壁的房間里目睹這一切。 看完這段劇情后,楚業咋舌:“……難怪沒人想演。” 那些珍惜熒幕形象的演員,當然不敢接這種角色了。 這個角色又壞又狠,對演員的演技考驗也非常多,如果能把角色吃透,或許對演員本身來說會是一個寶貴的經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