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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么嗎?你進來的時候快要哭了。” 楚業渾身一僵,他努力克制著想要向安晏傾訴的沖動,在從楚母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不是不難過,不是不委屈,只是不知道該在誰面前宣泄罷了。 楚業已經習慣了遇見什么事都和安晏說,起先是高中剛開始追安晏的時候,恨不得一天和他說八百回話,可又沒那么多有趣的事,所以什么芝麻綠豆大小的事都和他說,藏在抽屜里的零食被學校的野貓偷走了要說,被學校的老師嫌棄笨了也要說,后來就連隔壁班的同學約自己逃課打游戲都要和他說,但通常這種時候,好學的好學生安晏同學都會朝楚業投去一個冰冷的眼神,一開始的時候楚業還有點怵,后來見多了他甚至能笑嘻嘻地調戲回去:“那你當我男朋友唄,當了我男朋友你就能管我了,你讓我不逃課我就絕對不逃課。” 后來他們談了戀愛,隨便拿點小事來裝可憐撒嬌更是楚業慣常用的招,可現在,他們分手都那么久了,雖然同在娛樂圈,但發展方向不同,除了偶爾一些頒獎典禮可以遙遙相望外,他們再無交集,恐怕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了。 那他有什么資格和對方說這些呢? 楚業不是滋味地抿了下唇,挑眉看向安晏,蠻不講理地撇嘴:“誰要哭了,是外面的風太大了,把我眼睛都吹紅了。” 安晏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靜靜地看了一會面前的人,終于妥協了:“嗯。” 既然不愿意說,那他也不會勉強。 他彎腰從墻角處堆水的地方撈起一瓶礦泉水遞給楚業,又點了點自己的唇和對方示意,目光專注地落在楚業有些干燥的唇上:“風是挺大,都起皮了,喝點水。” “你……”楚業接過水,皺起眉,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安晏靠過來的時候,他似乎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像是Alpha的信息素,淡淡的清涼薄荷味,還挺好聞的。 楚業不動聲色地吸了下鼻子,看向安晏,確認了味道的來源,確實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可他不是Beta嗎?怎么可能會有Alpha的信息素,除非…… 楚業臉色一變,不爽地磨了磨牙。 安晏見楚業一動不動,卻逐漸有了點生氣的跡象,便出聲問道:“怎么了?” 除非他被人標記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楚業有些咬牙切齒:“沒事,我還得去找我的經紀人,先走了。” 說完,他捏著塑料瓶毫不猶豫地轉身推門而出。 楚業不是不能接受前男友有了新的戀情,畢竟他們分手兩年多了,但安晏之前明明說過不愿意被Alpha標記,現在轉頭就帶著別的Alpha的信息素到處跑,楚業又惱又不甘心,他是哪兒差了? 就是看不起他唄? 他越想越氣,五臟六腑都燒得慌。 這次選秀他非得好好準備,非氣死安晏不可。 楚業剛出訓練室的門,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通后是朱殊的聲音:“少爺唉,你剛才找我什么事啊?跟催命符似的,一連打那么多個。” “你在哪呢?之前的《璀璨偶像》,我決定參加了,你合同沒給過去吧?等你有空,我把合同簽了。” 朱殊大喜過望,但隨后又有些疑慮:“真的假的?你真的要簽啊?不是說要回家繼承家產了嗎?可別是你閑得無聊在耍我吧?” 楚業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認真反思一下自己在朱殊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滿嘴跑火車的不靠譜形象:“是真的,我現在就在公司這邊,你什么時候有空?” “我也在這附近,等會過來,你等著啊,千萬別跑!”朱殊忙不迭地抱怨,“本來我還不知道要怎么和星辰說呢,你愿意來就好。” 星辰娛樂是今年《璀璨偶像》的制作公司。 楚業拿著手機慢悠悠地往電梯口晃悠,漫不經心地問:“許余那兒怎么了嗎?” 許余就是要和楚業一起參加《璀璨偶像》的emperors隊友。 朱殊剛要掛電話,有些詫異:“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唄。” 朱殊嘆了口氣:“他前兩天訓練太辛苦了,下樓梯的走神沒注意,從臺階上摔下去了,現在打了石膏在家休息。” 楚業“嘶”了一聲。 “唉,你說這也太不小心了,是吧?傷筋動骨100天呢!”朱殊的語氣發愁,“但還好現在距離你們進組也還有三個多月,腿肯定是能養好的,就是初舞臺是練不了了。” 楚業回了公司,走進朱殊的辦公室,使勁回憶了一下,有些迷惑:“初舞臺是什么歌來著?” “楚業!!”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音量爆炸,楚業皺著眉把手機拿遠了一些,“你非得氣死我是吧?初舞臺的歌都定好多久了,你現在跟我說你不知道?” 楚業自知理虧,放輕語氣:“你知道的嘛,我腦子不太好,記不住唄。” “我看你每次變著花樣氣我的時候腦子倒是挺好用的。”朱殊顯然被氣到了,“公司原定的初舞臺是《烈焰》,舞蹈比重太大了,現在肯定不行了。” 《烈焰》是emperors出道專輯里的歌,雖然是他們自己的歌,但從原先的五個人變為兩個人,走位肯定得大幅度改動,為了迎合雙人舞臺,舞蹈動作可能也要調整,而許余之前在隊里的定位一直是大vocal,也就是主唱,哪怕他舞蹈實力不算太差,但在需要臥床修養三個月的情況下,練一支全新的舞也很困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