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火葬場一缺一,速來在線閱讀 - 第96頁

第96頁

    賀言舒平常是不看這些本地新聞的, 今天之所以點進去, 是因為看到了熟悉的字眼——“言氏資本”。

    這是他外公一手建起的公司,現(xiàn)在的經(jīng)管人是他母親言宴。

    按新聞里的描述, 這家公司在幾年前遭遇了一次重大損失, 這幾年投資的項目也年年虧空, 預(yù)計撐不過今年就要破產(chǎn)。

    賀言舒捏著手機的手忍不住輕顫——如果破產(chǎn), 那個驕傲的女人能受得了嗎?

    還沒成年的時候, 他和言宴的關(guān)系是非常僵的。

    言宴總強制性地替他安排好一切,美其名曰“我是為你好,等你長大就會理解我。”

    那時的賀言舒心想, 他不會,他永遠也不會理解她。

    現(xiàn)在看來, 不理解不代表完全敵對,畢竟血濃于水, 他又極看重家庭,自然是盼著言宴諸事順遂的。

    母子倆各自安好, 互不干擾,是他最理想的狀態(tài)。

    可言宴現(xiàn)在不好, 這便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寧靜。賀言舒決定聽賀霆東的話,抽時間去看看她。

    不過一直沒找到時間。項目馬上要轉(zhuǎn)階段了, 賀言舒得著手找線上專家的事,每天要打無數(shù)個電話,忙得不可開交。

    他其實不太擅長這種人際交往, 他以前就是埋頭搞自己的研究,不需要和太多的人打交道——他會和病人溝通,但很多時候都是對方在單方面輸入,那和談項目是不一樣的。

    所以賀言舒時常覺得,他和紀沉魚在很多方面能夠互補。

    紀沉魚會說漂亮話、脾氣好、左右逢源,在他看來是很難得、很值得學習的特質(zhì)。

    紀沉魚主動提過幫他打這些電話,可賀言舒覺得紀沉魚不是醫(yī)學專業(yè)的人,不一定能和他們完全聊得上。

    有的專家性格很古怪,他在國外的交流會上見識過許多,這個電話還是由他來打顯得更尊重一些,他想。

    冬季第二個月的月末,紀安吉逝世的消息從美國傳來。

    賀言舒馬上給章一打電話,叫他看著點紀沉魚,不要說漏嘴了,章一連聲答應(yīng)。

    可紀沉魚卻像是覺察到什么似的,每天坐立不安,又不敢向賀言舒提回美國的事。

    賀言舒以不變應(yīng)萬變,盡管內(nèi)心波瀾萬狀。

    章一的電話幾乎天天打到賀言舒這兒:“怎么辦?美國那邊的公司需要人馬上回去主持大局,我絆在國內(nèi)分公司走不了,沒法幫Boss處理。”

    “而且我覺得,這事兒不算小,別人無法代勞,還是得Boss親自回去才能搞得定。”

    賀言舒思忖再三,只好松口:“你告訴他吧。”末了補了一句,“你只說是病重,叫他回去照顧。”

    “我知道了。”

    章一將紀安吉逝世的消息偽造成紀安吉病重,傳達給了紀沉魚。紀沉魚馬上就坐不住了,連夜買了飛機票要走。

    賀言舒將他送到機場,他緊緊地捏著賀言舒的手道:“本來我想帶你一起回去的,但是照顧病人肯定很辛苦,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好好地待在國內(nèi),等奶奶病情好轉(zhuǎn)了,我馬上回來陪你。”

    賀言舒微笑著道:“見外。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guī)椭疹櫼彩菓?yīng)該。不過我們不能都走,都走了項目就沒人跟進了。我會替你保證項目的順利進行,你安心去就是了。”

    “辛苦你了,我把章一留在這邊,有什么事你找他就成。”

    “我知道。”

    “等我。”紀沉魚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

    “等你。”賀言舒彎眸,朝他揮手,“進去吧,飛機上注意蓋毯子,小心冒。”

    “好,你回去路上小心。”

    十幾個小時后,飛機平穩(wěn)降落。

    紀沉魚幾乎是一落地就給賀言舒打電話報平安,賀言舒向他叮囑了些生活方面的事,臨掛斷電話時說:“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我在國內(nèi)等你。”

    紀沉魚聲音哽咽道:“早上才走,現(xiàn)在就想你了。”

    互相安慰了幾句,兩人便匆匆掛了電話。

    畢竟,等著紀沉魚去處理的事有很多很多,他們沒時間多說。

    賀言舒看不到美國的狀況,卻也能猜到,到了那邊之后,紀沉魚即將面對什么樣的打擊。

    他不知道那會是他們最后一個溫情的電話。

    那天,賀言舒下班回家,準備去花藝店買點綠植和干花——紀沉魚最喜歡在家里擺弄這些,有時候一個花瓶擺哪里都要征詢他幾遍意見,真的是一個非常注重生活情調(diào)的人。

    賀言舒本人也挺有生活儀式,紀沉魚雖然不在,他也還是可以把家里弄得漂漂亮亮的。

    他想,等紀沉魚回來,這些花或許可以安慰到他。

    到了單元樓門口,賀言舒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他的母親,言宴。

    還是那個衣著干練的她,黑長風衣,配著黑色高跟鞋,臉上卻不施粉黛,憔悴和衰老顯而易見。

    她身上勝利者的趾高氣昂沒有了,剩下的只有濃重的無力。

    “我能進去坐坐嗎?”她問。

    賀言舒面無表情道:“這是你買的房子,你想進就進。”

    “給誰買的花?”言宴注意到賀言舒手上那捧干花,笑容蒼涼。

    “買來裝飾屋子的。”賀言舒輕描淡寫。

    一進門,兩人生活的痕跡一覽無余——一切都是雙人份、情侶款,拖鞋、水杯、靠枕,全是成雙成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