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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言舒感受到那人黏糊的動作下意識地皺眉,正要反擊,就聽到那個黑人嘰里呱啦一通大叫。黑人好像被人反關節握住了手腕,然后不費吹灰之力就被甩到了一邊。 黑壓壓幾個人圍著走了過來,黑人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溜走了。那些人雖然穿著便服,但一看就是誰的保鏢,專門守著準備保護人的。 這場景,似乎似曾相識。 賀言舒微瞇著眼睛,大腦運轉得很慢。他眼睛有點散光的毛病,一處在這種燈紅酒綠的環境,整個視野都是模糊的,純白光里都能看出彩虹來。 酒精早已起了作用,賀言舒的頭腦一陣一陣的發昏。他勉力扭頭,想看是怎么回事,卻只能看到一個人影從交織著彩虹光圈的昏暗中走來。接著,他就被一個強有力的臂膀趁虛而入,抱了個嚴實。 男人微涼的手握住賀言舒的手腕,帶著男士香水味道的身體緊緊貼上了賀言舒的后背,還帶著微微顫抖。 這味道,他聞過。不止是那古龍香水味,還有香水下隱藏著的,男人淡淡的體香。 賀言舒的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身子一僵,同時便感受到有人把頭埋進了他的頸窩,從后面攬住了他的腰。 那人呼著熱氣,啞啞地在他耳邊說話。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充滿依戀,似乎還帶些哽咽,讓賀言舒一下子就定在了當場: “賀言舒,一逃離我和梁溪,你就這么快活?” 紀沉魚癟著嘴,語帶抱怨,“早知道讓梁溪多拴你幾天了。”渾然不覺自己在這過程中煽了多少風,又點了多少火。 饒是賀言舒這么好的性子,聽到紀沉魚挑釁的話語,也繃不住了。況且他還喝了酒,自控力和好涵養遠不如平時,他當場就拿胳膊肘用力地頂了下紀沉魚的肚子,把人推出去老遠。 紀沉魚彎腰捂住酸痛的肚子,訝異地抬頭打量賀言舒:“賀醫生,好大的火氣啊!” 賀言舒整了整衣領:“好說。紀先生沒聽過一句話嗎——剛失戀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免得被誤傷。” 紀沉魚揉著肚子,死皮賴臉地黏過來:“沒聽說過。我只知道剛失戀代表孤獨、代表寂寞,也代表我多了個從天而降的好機會。”他好看的桃花眼在五光十色的燈下極盡風流與魅惑,眨一下都勾魂攝魄。 “你想多了。”賀言舒伸出自己的右手,亮出他黑色的指環,“最近不打算談戀愛。” 看到那晦氣的玩意兒,紀沉魚帶著笑意的眉眼迅速冷下去,添了一絲憤怒。這種憤怒連他得知賀言舒和梁溪在一起時都沒有出現,卻在看到黑戒指的時候冒了出來。 他寒聲詰問:“你怎么又把這東西戴上了?” 當初,他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賀言舒摘下來。他看到這戒指就跟看到仇人似的,恨不得拿鉗子剪個稀巴爛。 不遠處的白城難受地翻了個身,江灃他們也隨時可能回來,賀言舒不欲與紀沉魚多說,壓低聲音收回手,認輸似地道:“行了,紀沉魚你贏了,我搶不過你總可以吧。” 紀沉魚握緊他的手腕:“賀言舒,你以為我是想跟你搶?” 賀言舒別過臉,不去看紀沉魚那咄咄逼人的眼睛:“無所謂了。徐落、梁溪,我誰都搶不過,也不想搶。我退出,退出不行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越到后面,他的語氣越低落,甚至多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出的自暴自棄。 紀沉魚卻捕捉到了這份脆弱,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誰用拳頭猛砸了幾下,讓他痛得快要窒息。他放輕聲音,艱難開口:“言舒哥,不是這樣的,其實只要你想要......” 只要他想要,世間衡量成功的絕大部分東西,他都唾手可得。學業事業上的成就、前輩長輩的欣賞、同性異性的愛慕,賀言舒甚至都不需要拼盡全力去搶,就能悉數收到手中。 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卻因為自己屢次的任性妄為而變得開始自我懷疑,紀沉魚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言語傳達不了的心急,紀沉魚只好用行動去做。他低頭狠狠地吻住賀言舒的唇,像只嗜血的野獸一樣含吮撕咬,直到嘗到鮮血的味道才罷休。賀言舒方才沉浸在自己的低落中,一時也懵了,竟沒想過要推開這個人。 “你做什么?”賀言舒抬眸看著面露兇光的紀沉魚,充滿戒備,他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嘴唇已經泛紅發腫了,而這在紀沉魚看來無疑是一種視覺的刺激。 “你可以拒絕我,但你不能拒絕快樂。”紀沉魚突然邪笑了一下,彎腰打橫抱起賀言舒,驚得賀言舒忍不住大呼了一聲,“紀沉魚!你瘋了!” “言舒哥,不要浪費我開的那十幾瓶酒嘛,章一幫我把人引開挺累的。”紀沉魚晃了晃手臂,讓賀言舒下意識抓緊自己,沖人群里發酒的章一的方向努努下巴。 “我朋友還在那邊躺著,我得送他回去,你快放我下來!”賀言舒使勁拍他的肩膀,心虛地看著四周——果然有人看稀奇似的把他倆盯著,這對愛面子的賀言舒來說無疑是一種酷刑。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章一會解決的!”紀沉魚心情極好地吹了下口哨,渾不在意眾人八卦的目光,把賀言舒抱出了酒吧。 紀沉魚將賀言舒塞進了自己的跑車,又迎著凌晨的夜風把人帶進了酒店,按了頂層的電梯后,賀言舒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套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