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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燁明在jiejie走向他之后說了一個“你!”,以及一個“她!” “我們現在是朋友了。”看著蘇雅娜離開時的背影,單鳴明不無感慨地說道:“她幫了不少忙。” 單燁明:“這都能做朋友?她不是劉捷的……” “不是。”單鳴明想了一想,說道:“不能算是。” 單燁明:“那你的Kizomba又是在哪兒進修的?這么一點時間,居然能跳成這樣,而且男步女步還都跳得那么好?” 這會兒的蘇雅娜剛好推開了門,并在出門時又轉頭看了一眼。當她在人群中找到了單鳴明的時候,她便和單鳴明又揮了揮手。 依舊在關注著單鳴明的男人似乎還沒全都死心。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面部輪廓深邃的拉美裔男性還走到了單鳴明和單燁明的面前。他似乎想要先尋求單燁明的同意,詢問自己能不能和他的舞伴跳一支舞。 這當然稱得上是一份禮貌的邀請。可單鳴明卻是不等單燁明說話,就笑著和對方搖了搖頭。 拒絕的表達她并不需要給出太多次,因為把單鳴明吸引到了這里的演出就要開始了。她被熟悉這片場地的單燁明帶著去到了觀看演出的座位上。 當DJ將燈光給到此時正站在酒吧的門邊等待出場的鋼管舞舞者時,場內的人就替他尖叫了起來。 單鳴明也跟著一起看向燈光的盡頭。但當她看清那個男人的樣子時,她臉上的期待就連同笑意一起,漸漸褪去了。 那是個穿著毛皮斗篷的男人。 如果只看他的臉,那或許還能稱得上是普通。而把“普通”這個詞放在這里,其實是褒義的。那意味著單鳴明的眼睛尚且還能接受的那種正常。 而如果讓視線往下,就會發現這個男人穿著一雙大紅色的恨天高。高得足足把他的身高往上抬了二十厘米。 當這個男人踩著讓他的身體東歪西扭的貓步走向位于舞池中央的鋼管時,單鳴明就因為過于緊張而一把抓住了弟弟的手。 “怎么了?” 坐在旁邊的弟弟不禁靠近了jiejie,向她發出了疑問。 就是在那一刻,這個跳鋼管舞的男舞者便解開了斗篷,并將其一把扔向身后。 那也就讓他穿在了里面的,過于性感的黑色漁網裝展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并不是單鳴明所熟悉的,男性的鋼管舞舞者應該有的身材。 他沒有練出腹肌,卻是把自己的臀部練得相當肥大而圓。那讓單鳴明甚至懷疑起他是否有足夠的,能支撐他跳完一支鋼管舞的核心力量。 周圍的觀眾們都因為他的這身表演服而尖叫起來,可單鳴明卻是忍不住地身體往后退了那么一點。 她生怕這個人向她靠近過來。如果這樣的事真的發生,她可能會從座位上跳起來,而后拔腿就跑的。 幸好,那個男人止住了腳步,并拉住了鋼管。 但當音樂響起,他又在鋼管旁開始了矯揉造作的……扭動。 他的表演是投入的,他的扭動也是賣力的,但他卻是讓單鳴明感覺到了仿若實質的不適感。 這個男人所展現出的,當然不是符合女人審美的……男人的模樣。 他甚至是完全和女人所喜歡的那種男性背道而馳。他所表現出的,或許是他心目中的,世上最性感的女人應該有的樣子。 浪.蕩,幾乎每一個眼神都在訴說著明晃晃的勾.引。 但他又到底是個男人。那就會讓他的這種表演……變得相當詭異。 在讓單鳴明感覺到根本無法直視的舞蹈動作之后,這個男人就上鋼管了。就如同單鳴明先前所預料的那樣,他的核心力量根本就不夠,卻還要強行堆砌難度。這也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沒有足夠的穩定性。 以她世界的女人們對于男性的審美來說,他丑極了。 盡管單鳴明都不記得她在什么時候會用著不留情面的詞來形容一個男人,但她現在的確是這樣想的。 而當這個穿著暴.露的男人艱難地做出一個無法完全打開的一字開時,單鳴明則更是直接把臉往旁邊偏去了。 但就坐在單鳴明身邊不遠處的女孩們卻是看得高興極了。她們替這個男人歡呼,也為這個男人尖叫,也將單鳴明襯托成了這個空間里的異類。令人掃興,又毫無眼色的那種異類。 見jiejie看了那些女孩好一會兒,單燁明便解釋道:“她們應該都是跟著這個人在學鋼管舞的。” 當男人在一次又一次的旋轉和徹底失控了的鋼管動作展現中回到地上,他的此次表演就結束了。 觀眾區里的人喊起了他的名字,并不斷地發出了尖叫聲。 在這個世界,很多男人的內心深處其實都希望看到“蕩.婦”。 但女孩卻不能“像”蕩.婦。因為成為“蕩.婦”便意味著成為可以被很□□流占有或一起占有的,不可能從頭到尾都只被某一個人獨占的“物品”。 那是人人都能羞辱的。男人能羞辱,女人也能羞辱。 男人希望女人能“easy”一點。但女人卻不能“easy”。因為那就意味著每個人都能來sao擾她強迫她。 男人希望女人能夠擺首弄sao,盡情地展現他們所認為的那種“性感”,他們渴望被撩撥起最底層也最簡單的那種欲.望。 可女人卻當然不能也真的這么做。因為整個社會都教導她們:只有“好女孩”才值得被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