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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斯言安靜地喝了幾口清粥,等唐小笛吃完回房間,自己也順勢站了起來。 陳岸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容斯言低頭看著他。 陳岸:“你吃得太少了?!?/br> 容斯言冷淡道:“我吃完了。” 陳岸:“我仔細看過了,你根本沒吃過其他東西,總共就喝了五口粥。” 容斯言蹙起眉頭:“跟你有關系?” 陳岸:“你確定又要用這句話來堵我?” 昨天容斯言用“與你無關”來堵他,在車上就差點被干了。 容斯言忍了忍,被他拽著手腕坐了下來。 “起碼喝完一碗,再吃一個小籠包,”陳岸哄孩子似的哄他,“醫(yī)生說你吃rou太少了,還有貧血癥狀,一定要好好補一補的?!?/br> 看容斯言一臉的受刑,干脆直接自己上手,舀了一勺山藥瘦rou粥,遞到他嘴邊。 容斯言嘴唇被抵著,無可奈何,張嘴吞了一口。 粥事前已經(jīng)放涼,倒是不燙,溫溫的正好。 然而rou絲的咸膩味還是讓容斯言清晰地擰起眉頭來。 勉強吃了四五口。 滿嘴都是厚重的鮮rou味。 吃第六口的時候,rou絲滾到喉嚨口,一陣反胃的油膩惡心感,容斯言終于沒忍住,轉(zhuǎn)頭吐進了垃圾桶。 陳岸沒想到他會這么厭惡rou粥,慌忙放下碗,過來幫他拍背順氣:“對不起對不起……不吃了不吃了,咱不吃了?!?/br> 容斯言吐完,眼睛都紅了,眼角還有生理性淚水。 陳岸看起來又沮喪又后悔,忙不迭地幫他擦嘴角,倒茶水,看他慢慢地抿著喝下去。 容斯言喝完,轉(zhuǎn)身回樓上了。 陳岸不敢再逼他吃東西,只能默默嘆了口氣,憂愁以后該怎么辦。 總不能一直不吃早飯啊…… 一整個上午,容斯言真就一口都沒再吃。 直到快十一點的時候,陳岸在書房辦公,隱約聽到廚房傳來動靜。 悄聲過去一看,容斯言點起了奶鍋。 陳岸站在門口:“……你想喝牛奶,可以喊我的?!?/br> 容斯言起先沒搭理他,后來可能是覺得這么晾著他確實也挺尷尬,淡淡開口道:“……椰奶?!?/br> 煮的椰奶,里面只放了一小把紅豆,估計是調(diào)味用的,其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椰奶差不多煮好了,容斯言煮的不多,倒在碗里,正正好好一小碗。 也沒跟陳岸客氣,在冷水里放涼,自顧自端起來喝了。 喝的時候陳岸一直盯著他,容斯言就好像真的看不見,目光游離地看著窗外,像看著某種渺遠而虛空的東西。 ……真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空氣很好,小區(qū)環(huán)境也不錯,像無數(shù)個太陽升起又落下的日子,平淡而溫暖。 容斯言喝完,把碗放在水池里,轉(zhuǎn)身就打算走了。 陳岸卻沒有再順著他了。 他一伸胳膊把廚房的門拉起來,把他按在墻上,隱隱壓著火氣:“你打算無視我到什么時候?” 容斯言抬起眼睛看著他。 陳岸看起來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致:“你討厭我,恨我,打我,罵我,都可以,可是為什么要假裝看不見我。” 容斯言這回竟然沒有無視他了:“我以為你知道為什么?!?/br> 陳岸一愣。 容斯言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說你要向我道歉,要補償我,給我做飯做菜,可是那些我根本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是搬出去,不再生活在你的掌控之下,你做得到嗎?!?/br> 陳岸的手微微咬著牙:“你就……這么討厭我?” 容斯言嘴唇微動,似乎是又打算說出什么。 然而不等容斯言再次說出那些冷冰冰的話,陳岸粗魯?shù)囟伦×怂淖臁?/br> 嘴唇也是冰冷的,但起碼綿軟可愛。 他就應該從一開始就堵住他的嘴,讓他除此之外什么都干不了,也就不會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了。 陳岸被刺激得有些失控,粗暴地把料理臺上的東西都掃開,把人抱到臺子上,解開了他的衣服。 容斯言蒼白的嘴唇上浮現(xiàn)出一絲血色。 他用力掙扎起來,踢踹陳岸的下身,然而陳岸似乎是自暴自棄了,躲都不躲,直接強硬地摟住他的腰,將身體擠入他兩腿之間,把他用力釘在料理臺上。 一串連續(xù)的撕裂聲響。 陳岸把他的白色襯衫撕開了,紐扣四處飛濺,散落在廚房的各處,甚至有一顆掉到了鹽碗里。 容斯言蒼白瘦削的身體暴露出來。 他早就不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了,少年時的他瘦歸瘦,但是骨rou勻停,身體柔軟;而如今的他不過是一段干癟的骨頭,前胸后背都平平板板,他實在無法理解陳岸面對著這樣的自己也能硬得起來。 容斯言一個激靈,下意識去抓取身邊的可以用來自我保護的東西。 然后他抓住了……一把水果刀。 冰涼的水果刀抵住陳岸的后頸的時候,陳岸頓住了。 他慢慢地轉(zhuǎn)過頭,看到水果刀的寒光,又轉(zhuǎn)過頭來看他。 容斯言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驚慌,他警告他:“放開我,立刻,不然我就刺下去了?!?/br> 他以為陳岸起碼也要猶豫一下,然而陳岸只是輕笑一聲:“你不敢。” 毛茸茸的頭顱在他身前磨蹭,力道強勢,刺激得他弓起腰背,根本拿不穩(wěn)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