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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西想了一想,還是算了,自己慢慢打聽吧。 他原計劃是就留在京城看看荀盛嵐要作什么妖的,可是新帝登基半個月后,他隱匿在朝堂高官家中探聽消息時忽聽聞謝必誠將率軍回京。 鶯鶯回京后一定會盯著荀盛嵐的,只要自己有一點動靜就會被她察覺。 完了,秦西心想,這下連京城也待不下去了。 他又在京城等了多久,荀盛嵐這個人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人就在京城,但偏偏沒有一絲動靜。 到謝必誠率軍回京的那天,將士們騎著高頭大馬入京門,京城百姓夾道相迎,歡呼聲響徹耳畔。 秦西就隱在人群中,所有人都在看威風凜凜的元帥、將軍,只有他盯著謝必誠夫婦身后那輛不起身的馬車目不轉睛。 馬車簾微微掀開一條小縫,露出一角鮮艷的顏色。 他想離許鶯鶯近點,但是理智不允許。 秦西啊秦西,你這是誘拐未成年,不能這樣的。 他佇立在洶涌的人潮中靜靜地看著馬車遠去,眼神逐漸失去光彩,片刻后毅然地轉身離去了。 一個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有一天傍晚他路過了一條河,河面水波粼粼,有一只小舟正隨風微動。 他心思一動,想起帶許鶯鶯離京的那個傍晚,她可怕水了,坐在船上要么拉著自己,要么緊抓著船舷,動都不敢動一下的。 鬼使神差地就停了下來了。 天色漸晚,遠處有婦人挎著木盆的岸邊洗衣裳,不時傳來幾句秦西聽不懂的小調,秦西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一首小調聽完,他望著水面倒映著的彩霞,忽然感覺心頭空蕩蕩的。 這是他成年之后,第一次感到孤獨。 以前他室友曾經問過他:“你總是一個人不覺得孤單嗎?怎么不抽空談個戀愛?” 他說不孤單,也沒有喜歡的人。 室友翻個白眼道:“你不接觸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歡?” 他覺得室友說的有點道理,可是碰到主動湊近自己的女孩子,又忍不住退開。 他長相很受女孩子喜歡,曾經有追過他的女孩用“英俊”來形容他,合起來是“英俊”,分開是“英”和“俊”。 他自己沒什么感覺,無視了室友們的起哄,溫和地拒絕了對方。 大概是一個人習慣了,所以不喜歡別人靠近。 他是這么想的,也覺得自己會一直就這么一個人過下去,平常上課和訓練,沒事就去孤兒院幫忙或者去讀書館看書,他從來沒有覺得孤獨過。 除了這個身處異界的傍晚。 洗衣的婦人很快收起木盆走了,天色昏暗了下來,秦西解開腰間盛水的葫蘆飲了一口水,便望著河面發起了呆。 一片細長的柳葉飄落到他眼前,他下意識抬手接住了,又想起許鶯鶯吹過的那個曲調。 那個下著冬雨的傍晚,她一個人坐在山洞里吹著竹葉時,是在想什么呢? 那聲音空洞又寂寥,她當時是和現在的自己同樣的感受嗎? 他一個人獨坐在船頭,眼睜睜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了下去,星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頭頂,月亮也默默爬了上來。 他指尖夾著那片柳樹葉,仰頭倒在了船上,半睡半醒間,手搭在船沿,指尖的柳葉趁著微風飄落進了河面上,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震碎了倒映在水面的星辰。 秦西第二日是被人喚醒的,是一個熟人,對方穿著深藍色的寬大道袍問道:“你怎么會在我們道觀的船上?許鶯鶯呢?怎么沒和你一起?” 秦西淡然地看了他幾眼,道:“她回家了。” 云亭奇怪,“你沒跟她回去?我看你們親近得很,還以為你倆肯定分不開呢。” 秦西默然,原來這么多人都看出來他二人之間的親密了,只有他自己,什么都沒發現,還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到了鶯鶯。 他看向云亭,被他鬢邊別著的紅花吸引了注意力,反問道:“哪來的?” “這個?”云亭挑下鬢邊的紅花道,“我們道觀里種的,好看吧?” “好看。”秦西道。 云亭也覺得好看,一邊示意秦西下船來,一邊問道:“你怎么看著無精打采的,遇上什么事了?” 見秦西不說話,他以為秦西是還記著以前的事情,撇了下嘴角道:“當初是我先鬧了烏龍得罪了你,我認了,后來你不是也耍了我嗎?我還當咱們是兩清了。” 他的話讓秦西想起了孫寧慈,如今京城里早就沒有孫寧慈這人了,人們都說孫太傅家的嫡孫女才情過人,可惜還未婚配就病故了。 他還有事情沒有弄明白,需要再和孫寧慈確認一下。 “你表妹呢?” 秦西便被云亭帶回了道觀,孫寧慈就住在道觀后山的竹樓里,見了秦西十分驚訝,也出聲問道:“許姑娘呢?沒和你一起嗎?” 秦西眼眸一暗,忽略了她的問題,看了看她一身的樸素裝扮,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為什么不愿意嫁給荀盛嵐?” 這話問得太直接,孫寧慈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匆忙低下了頭。過了片刻才道:“我記得之前說過為什么。” 秦西掃了眼一旁的云亭,云亭還不知道當初她表妹是拿他做的借口,在一旁插嘴道:“我也想知道,你不是從小就按高門祖母的規格教養的嗎?做個王妃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