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站在你身旁 第55節
雙花慢悠悠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它似乎意識到了房間里的味道不對勁兒,十分謹慎地一邊走一邊嗅。 “它是不是聞到臭豆腐的味兒了?”甄思安壞笑一下,放下手中的奶茶,下蹲后順勢抱起了雙花。 雙花乖巧地窩在她的懷里,一臉天真懵懂。 “小貓咪,要不要聞一下臭臭的東西?”說著,甄思安將一塊臭豆腐夾到了雙花面前。 雙花認真地湊上去聞了聞,下一秒它就做出了嘔吐的表情。 甄思安和徐亦成從未見過貓咪嘔吐,兩個人都驚了,但下一秒,笑聲響徹整個房間。 “雙花呀,有這么夸張嗎?”甄思安一邊笑一邊說,“是不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之前雙花聞榴蓮,臭得它趕緊跑開了。” “算了,不折磨它了。”甄思安將臭豆腐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雙花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十分震驚地“喵”了一聲。 甄思安看了看它,又瞅了瞅徐亦成,問:“它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 “也許,是……”徐亦成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時,雙花開始猛烈地掙扎,不愿再被甄思安抱著。 徐亦成生怕雙花會傷到她,趕緊抱到了自己的懷里。果然,雙花躺在徐亦成的臂彎里便安靜了下來。 甄思安喃喃地問:“它是不是、在嫌棄我?” “也許,是……” “就因為我吃了一塊臭豆腐?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徐亦成將雙花放到地上,小家伙很快跑出了房間。 甄思安憤憤然,說:“徐老師,你也應該在它面前吃臭豆腐,讓它知道,這玩意兒是可以吃的!” “那它會瘋的。” “不會,這樣可以挽救我在它心中的形象。” “不會,這樣只會損毀我在它心中的形象。”徐亦成干脆地拒絕。 最終,他在沒有雙花不在場的情況下,吃光了所有的臭豆腐。 甄思安開窗透氣,一陣冷風直直地打在她的臉上,仿佛夾雜細小的冰晶。 “別喝進了涼風。”徐亦成提醒她。 “快到冬至了,今年冬天能下雪嗎?”甄思安喃喃地問。 他垂眸片刻,突然說:“……下雪天,我請你吃冰激凌。” 甄思安扭頭看著他,笑著問:“報答我今日的奶茶嗎?” “不,分享我私密的快樂。” “下雪天吃冰激凌真的快樂嗎?”甄思安有問。 他點頭,笑著回答:“我想,和你分享以后,應該會更快樂。” 對甄思安來說,徐亦成的羞澀或許有跡可循,但他大膽和從容,就顯得過分隨機了。 類似這種突如其來的“真情流露”,有時會令甄思安招架不住。幸好,更多時候,她不僅招架得住,還能“反將一軍”。 她笑眼盈盈地看著徐亦成,二人在無言中相互對視,氣氛逐漸曖昧起來。 徐亦成突然輕觸鼻尖,躲避目光的一瞬間,意味著他敗下陣來。 甄思安揚眉一笑:“好,那我更期待下雪天了。” 第54章 我要站在你身旁力量的原始較量在某些…… 十二月底,徐亦成因一項治療預約,不得已向學校請了病假。 因此,31號這天,甄思安只能自己騎車去上學。 甄媽怕她路上有危險,提前為她準備了辣椒水噴霧。甄爸翻箱倒柜終于找到一把瑞士刀,讓她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甄思安覺得父母實在太過緊張,但為了寬他們的心,還是乖乖將東西帶在身上。 距離上次惡性事件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月,她想自己絕不至于倒霉到唯一一天騎車上下學,就剛好會遇到流氓。 一路無事,平安到達學校。 進校門的時候,甄思安遇到了正從車里下來的金璐。 金璐見她推著自行車,著實有些驚訝:“你今天怎么騎車來了?” 甄思安回答說:“今天徐亦成請假了,沒辦法跟他家的車。” 金璐陪她往車庫走,邊走邊問:“那你晚上是一個人騎車回家?” “是啊。” “太危險了。”她被上次惡性事件嚇得不輕,因此實在放心不下。 “我準備了秘密武器,我媽給我拿了辣椒水,我爸更絕,拿了一把瑞士刀給我。” 辣椒水……瑞士刀——! 這句話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使金璐感到更加不安。 “要不這樣吧,”金璐提議,“晚上你跟我家的車走吧,我讓我爸先把你送回家。” 甄思安覺得她擔心過度,便笑著說:“安心啦,不一定會遇到流氓的。再說了,就算真的遇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最多打打嘴仗而已。” 就在這時,金璐瞄到不遠處牽著自行車迎面走來的梁慕邱和溫澤,于是她小聲問正在鎖車的甄思安:“你跟他們倆順路嗎?要不一起走?” 甄思安起身后也看到了這兩個男生,為了安金璐的心,她順勢叫住了梁慕邱:“副班,晚上跟你們一起走,放學等等我。” “喲,你倆又騎車了?”梁慕邱以為她說的“一起走”中還包括了金璐,臉上的喜色根本藏不住。 甄思安看他那副高興的樣子,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挑了挑眉說:“就我一人,金璐沒有騎車。可還行?” 梁慕邱因自己被看穿而感到尷尬,他掩飾性地輕咳一聲,回答:“當然可以。” 甄思安笑,又問:“那,你倆會打架嗎?” 聞言,兩個男生的神情立刻發生了些許變化。 “不會打架的話,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走。”甄思安補充。 “我當然會了,”梁慕邱笑著說,“不過我家溫澤好像沒打過。” “打過。”溫澤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刻意扭頭看著梁慕邱。 梁慕邱頓悟自己失言,立刻點頭應和:“對對對,打過打過,我想起來了。” 甄思安跟他們明說:“路上可能會有臭流氓來sao擾我,不過可能性極其之小。你倆愿意和我一起走嗎?就今天這一次。” “愿意。”溫澤回答得很果斷,答畢,他又看向梁慕邱。 “保護班級同學,是我副班長的職責。”梁慕邱咧嘴一笑。 兩個女生先行離開,待她們走遠后,梁慕邱問溫澤:“我在想,她倆先前之所以不再騎車,是不是跟路上的流氓有關?” “應該是。”溫澤略略點了點頭。 梁慕邱忽然調侃他:“沒打過架還非說自己打過,萬一到時候真遇到什么流氓,你可別打腫臉充胖子。” 在溫澤的認知里,男生打架斗毆并不是一件光榮的事。但是,馬克思主義哲學中有這樣一句話,“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所以,若是為了自己在意的女生而跟流氓打架,那就要另說了,這豈止是光榮,簡直是人生一大勛章。 “沒打過不代表不會打。”溫澤淡淡一笑。 ------------------------------------- 到了晚上放學,金璐在教室等她爸爸的車,因此一般都會晚走半小時。甄思安與她道別,同兩個男生打了招呼,于是三個人一起去往車庫。 出了校門,甄思安提醒他倆“可以稍微提高一點點警惕”。 梁慕邱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以“保鏢”身份自居,讓她不必緊張。 溫澤原本騎在梁慕邱身邊,但在甄思安說完那句話后便忽然將車頭一調,騎到了甄思安的身邊。 于是,女生被鎖在了兩個男生的中間。 甄思安察覺到溫澤的用心,笑著說了聲“謝謝”。 騎了約莫七八分鐘,路上風平浪靜。 三個人很自然地聊起天來,針對耿馳今天在課堂上的裝逼表現,你一言我一語,越聊越歡。 就在這時,摩托車的疾馳聲在身后慢慢響起,越發震耳。 甄思安敏感地向后轉身去看,只見兩輛摩托車上載著四個人,正齊齊地向他們三個的自行車沖撞過來。 “快閃!”甄思安忙不迭地大叫。 梁慕邱和溫澤尚未意識到事情的危險性,不過他們被甄思安的語氣嚇了一跳,立刻跟著她的車子便往道路兩邊靠去。 摩托車開到他們面前,將三人逼停。 等對方摘下頭盔,甄思安認出果然還是那天的兩個成年男子。而身后的兩個人,她不認識,看起來年紀不大,一副學生模樣,只是眼神里難掩流里流氣。 “靚妹,又見面了呀。終于、終于、終于、終于又見面了!”男人邪魅一笑。 “惡心。”甄思安淡淡地說。 “兩個小保鏢?”男人看了她身邊兩個男生一眼,又說,“這模樣,看著也不禁打呀。” 甄思安將車子停穩,問他:“要打架是吧?” 她腹誹,打打嘴仗不行么?打架的話你可是找死哦。 “不打不打,何必動粗呢,說著玩的。”男人指了指她,繼續說,“你跟我們玩一圈,晚上送你回家,成不成?” “成你媽。”甄思安用最淡定的表情說著最囂張的話。 “還是那么厲害,牙尖嘴硬,不過,我還是那么喜歡。” “靠,你他媽是變態吧?!”梁慕邱沒忍住,跟著破口大罵起來。